周少辛刚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终于回来了”温宛宜说着向床上爬去,“小点声音”,周少辛边说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温宛宜用脚轻轻地踹了她一下:“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你搬家吧!”,周少辛:“我交了一年的房租,现在搬家钱是退不回来的”,温宛宜想了想说:“你还是搬我那去吧!”,“我去给你当保姆啊”周少辛拿起温宛宜的手说:“你看看,又细又长白白嫩嫩的,一看便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命”,温宛宜动了动手指:“好看不,老公”,周少辛甩开她的手:“谁是你老公,整天没个正形”,温宛宜:“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躲躲藏藏的吧,看这样子,他是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出去”,语音未落,温宛宜坐了起来:“白天睡觉,你这里就一间卧室,难道……”,周少辛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难道什么?别说了,我搬家,睡觉!”
温宛宜倒没什么事儿,玩了会手机就睡着了。已是深夜,周少辛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得已吃了两粒安眠药,这才慢慢地睡着了。
【梦中始】周少辛:“你是谁?”,空旷的地面上有一束刺眼的光芒,照得周少辛睁不开眼睛,一个身穿银色连帽斗篷的老人,两束白眉很长很长,周少辛看不清他的脸。瞬间那位老人的两双手上出现了一套白色衣衫:“拿走吧!”
周少辛:“给我的?”,老人微笑着点点头。
周少辛低着看着老人手中的那件衣衫,正想抬头问什么时,发现老人不见了,再低头一看,那套白色衣衫竟然在自己的手里,周少辛百思不得其解,四处看着,还是辨别不出这是哪里。那道光越来越刺眼,越来越热,直到周少辛再也接受不了这道光线晕了过去。
周少辛蜷缩着,全身发抖,额头上一直出着冷汗,这委实让温宛宜吓着了,她不停尝试唤醒周少辛:“少辛,少辛,你怎么样了,醒醒,快点醒醒……”【梦中结束】
不管温宛宜怎么叫周少辛,周少辛都好像没有任何反应。时间过了很久,温宛宜的紧张劲也差不多过去了,但她还是很担心周少辛,她顺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关掉手机的手电筒,他细瞅了周少辛一会儿,喝了一盒酸奶,伸了个懒腰,拿过了湿巾给周少辛擦拭的额头滴下来的冷汗,无奈这儿流得太快,温宛宜总不能一直这样擦下去,她看着周少辛抖得厉害,更是担心了起来,她把周少辛也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拽过毯子披在两人身人,两手抱着周少辛像小时候哄小朋友睡觉一样摇了起来,口里还讲着她小时候遇到的趣事,虽说周少辛的冷汗还是在出,但她发抖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很多。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温宛宜轻轻地推开周少辛一些,仔细看了看她,虽然安稳了不少,但是冷汗还是在一个劲地出,而且温宛宜发现当她抱着周少辛时,周少辛会更加的安稳一些。难道她是害怕,为什么害怕,难道是鬼压身。周少辛越想越害怕,自己也出了一身汗,她强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她像之前一样抱着周少辛摇着,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唱起了小时候妈妈给唱过的摇篮曲。
【梦中】好熟悉的声音,周少辛蜷缩着的身体渐渐地打开了,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四处找寻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查看几个遍,也没有看到人,那束强烈的白光很低很低,此时的周少辛感觉天也很低很低,她找人找不到便跟着声音向右前方走去,可越往那个方向,天和地之间的距离就是越近,终于她走到天和地之间的距离只能容下她的身高了,她弯下了腰,侧耳再次确认声音的方向。没错,就是这个方向。她抬着头看了看如此之近的天,犹豫片刻后还是哈着腰向前走了,不一会儿,哈着弯已是天和地的距离了,可还是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她蹲了下来,向外看了看,这一看可是把周少辛给惊到了,原来在她身后一米之后已全部是不分天地的黑色,那束强光不知何时已消失。向回走是不可能了,周少辛又向前方看了看,前方倒是一片白光,除了天和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以外,再无任何其他变化。周少辛蹲着一步一步地缓慢地向前移动着,时不时地侧耳确认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声音好像是越来越大了。
终于天和地的距离还是到了她蹲着的距离,而那个声音的源头也没有丝毫线索。周少辛吃力地使自己更低一点向身后看了看,果不其然,身后一米之外全变黑了。周少辛坐了下来,有点无奈,看着身后一片黑黝黝的又有些害怕,而那个声音确实是比之前大了许多,难道还要往前走。周少辛休息了好一会,才趴了下去,开始向前爬。
空间太小了,天和地之间只能容下她的身体,大的动作都动不了,周少辛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吃力地抬着头向前看着。太小了,已经无法容下我了,这声音好像就是耳边,可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周少辛彻底放弃了,她试着向后退,可刚退了两步,却好像被 什么东西给顶住了,再也无法后退了,周少辛歪着头看,但这个空间也只能歪一点,她看不到后面的全部,只能用脚向不同的地方踹了踹,确认再确认。真的回不去了。周少辛望着不远处的前方,天和地相连的地方有些绝望。
突然天和地相连的地方一起塌落到黝黑且深不见底的下方。不好,这塌方是从那里开始向周少辛这边移动的。周少辛慌乱了起来,使劲地用脚向后蹬着,希望能找到退回去的方法,但无论她怎么踹、蹬都没有找到退回去的路,她眼含泪光地看着那一步步塌方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