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喜欢每天都跟在她的身边。她去哪，女孩就跟哪。她总取笑女孩是她的小尾巴。
她也总是会把好吃的东西留给女孩，装在厨房的矮柜里。比如酒席上的礼包，她刚参加工作的儿子或者刚出嫁的女儿回来探望她时带来的礼品，大体有水果，饼干，糖果，罐头之类。
她做得米饼也总是比店里的好吃。女孩还记得那次她做米饼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个周围特别安静的日子。她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然后还透着门缝再三确认。
“为什么呢？”女孩问。
“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和你抢吃的了。”她轻捏女孩的鼻子，一贯的动作，一脸笑意，“隔壁经常来找你玩得那个胖小孩老贪吃了，什么都要抢，你抢不过的。”
她往灶里放了根柴火，底下塞一小把松毛。她时常会拿着蛇皮袋去山上捡一些干柴和松毛回来，将一个礼拜的用量储存的满满当当。
好在房屋不远就是后山，她说大抵1000米的路程。转入冬季时，还会储得更多一些。实在不成，她就让人挑一担煤炭送上门，用那个土黄的煤炭炉开火。
她将灶炉里的柴又稍稍摆好些，用火柴‘呼’一声就点燃了。从里头飘出几缕烟雾夹杂几丝柴火灰，呛得女孩忍不住咳嗽。
“你应该离远点。”
“我只是比较好奇。”
“起初会麻烦点，万事开头难嘛。”
“那我可得学一学，不然以后不会咋办？”
“呵呵，”她沾着灰的脸乐开花，“你呀，以后你就看不到这么落伍的东西咯！”
“那以后用什么来烧？你也会看得见，对吧？”
“当然。气体之类的，现在有人家里就有了呢。听说一按一转，火苗就会蹭得贼欢快，可方便了。”
“等我长大有钱了，就给你买，好不好？”
“哈……”她笑着搓了搓女孩额前的头发，“丫头片子。好，当然好。那你可得好好读书，到时才能赚大钱，才能买，知道不？”
“必须知道。”
“哈……小丫头片子，还必须咧。”
见她熟稔地一搓，一压，抹油，放入大锅里，随即就滋溜滋溜响。女孩总搬张凳子，守在灶台边，双眼紧盯，口唇特别干，时不时用舌头舔着，再咽下口水。
终于起锅一个，女孩迫不及待地拿起，在左右手之间反复切换，紧接猛一口咬下去，“啊……好烫……烫死了……”
又吐回手心里。
她见着，无奈地柔和一笑，“手都还没洗吧？”
“嘿嘿……”女孩贼笑。
“小馋猫，等凉些再吃。快去洗手，不然细菌吃了得闹肚子疼，看你咋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