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看向花无邪,说:“化作灰烬吧,烈焰。”
一团炽热的火焰向花无邪飞去,火焰非常巨大,完全超出了他的躲避范围。本就断了一翅,再加上受了重伤,这可如何避开!
“黑焰。”易水寒盯着那团火焰看了起来,当他喊出黑焰二字时,那火焰外面突然出现黑色的火焰,在快速燃烬那团红色的火焰。
黑焰看上去如墨,但那跳动的火苗确实是火焰,它与烈焰相反,温度极寒。并且易水寒是通过目视发动的术,具有很好的距离优势。在临近花无邪还是一尺远时,黑焰就完全燃烬了那烈焰,两焰在空中湮灭。
师尊有些意外地看向易水寒,不禁称赞道:“这术很厉害,且和我的术有些相似。”
易水寒说:“这是从你的血肉里悟出来的,只是血肉太少,只能悟出这么一点,其中也融入了我自己的术。”
“有意思。”师尊这种级别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个所以然。然后看向花无邪,说:“你命还真硬!”
花无邪怒视师尊,说:“是您的命硬,您应该感谢易水寒,是他救了您一命。”
师尊虽然看到花无邪正有小动作,但也完全没在意,说:“狂妄。”
然后师尊直接向花无邪飞去,由于师尊的速度太快,易水寒的凝视时间不够,无法发动此术。师尊一下出现在花无邪身边,直接举刀,不再试探,而是要直接取其性命。
“轰。”花无邪的身体里,突然一股力量激荡而来,同时天降黑雷,几道闪电霹了下来。
“天劫!”师尊感叹。
天劫这种东西可不是好惹的,如果去干扰,会给自己引来同自己等级别的天劫。到了师尊这种级别的天劫,就算是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就算是渡成功了,也会需要很多的时间来恢复。
师尊收招,极速后退,可不妙的是有三道天雷向他追了过去。他避开两道,最后用了一个金蝉脱壳之术,自身退出一道残影来,天雷击在残影上,将残影都击成了灰烬。自己才避开了天雷,没有染上自己的天劫。
睛天没有出现阴云,只是凭空出现黑色的雷电,霹向花无邪。其实花无邪很早就可以突破到天境界,硬是压制着。在这种情况下渡天劫,虽是万分危险,却也成为自己的一个杀手锏。
花无邪一边硬扛着天雷,一边体悟着种种奥妙,还一边注意着战况。
师尊退开后,说:“有气魄,敢这样渡天劫,都险些被你连累了呢。不过,就算你渡天劫成功,也渡不过我这一劫。”
易水寒说:“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死,不然早死了。”
师尊看向他,冷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遇到我,趁现在无聊,我就先杀了你。”说完就向易水寒飞去。
花无邪冲了过来,怒吼着说:“既然您要杀了我们,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您。”
他带着天雷向师尊冲去,天劫可是越发的厉害,本应专心渡天劫的花无邪,硬是不顾生死的和师尊死磕。师尊不想惹天劫上身,放弃了劫杀易水寒,向后退了开去。
可花无邪没有就此放弃,硬是紧追着师尊不放。由于他只有一边翅膀,所以飞起来有些失衡,追师尊也追得不是很准,所以导致地面上的楼宇,一间一间的被击毁,还有一些地面上的弟子,也是被一道一道的天雷给霹死在地。
每每看到师尊有再次击杀易水寒的意向,花无邪就往人多的方向跑,去那里渡天劫。师尊见状也是暂时放弃对易水寒的追杀,而易水寒也总是跟在花无邪天劫范围的边界不远处,算是给他护道。
天雷惊动四方,近处的人也都唯恐避之不及。
封宇修看着远方的天雷,对着刚分开的阳炎说:“又在你身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花无邪那边好像出了一点状况,我得快点过去。”
阳炎气喘吁吁地说:“现在他的对手可是师尊,你去可不会有半点效果。”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陪你玩儿了!”封宇修说。说完后他便弃战要前往花无邪那里。
“你的对手是我,我们的事还没有了结,怎能让你走。”阳炎激动地说。
阳炎双手拍地,地面猛然升起一面土墙起来,拦住封宇修的去处。阳炎站了起来,右手成握的姿势,地面长出一杆长枪来,他拿起就向封宇修掷去。
一杆还没飞到,第二根就又掷出了手,第三根、第四根,越来越多。虽是泥石所成,却硬比玄铁,速度也是极快,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封宇修转身迎战,手中断剑挥舞,或引或接。但其力道太重,飞来的长矛又非常密集,逼得封宇修且战且退。
封宇修一脚踢向枪头,将长枪踢调了方向,再在其枪尾补上一脚,长枪向阳炎倒飞而去。阳炎再掷出一根,两枪在空中相撞,化成齑粉。
封宇修被逼得靠上了墙,这墙非常具有黏性,一旦挨上便不能脱离。无奈之下,封宇修越来越多的身体被泥墙所黏住,最后整个后背都黏在了墙上。
阳炎再次掷出四杆长枪,分别扎在封宇修的两手腕和两脚踝处,将封宇修钉在了泥墙上。阳炎手中拿着自己真正的武器,向封宇修飞冲而去,枪指胸口。
“师傅。”阳炎大喊,想着终于可以为师傅报仇了。
然而封宇修见状不急,反倒笑了起来。在阳炎刚要扎进他的心脏之时,封宇修全身泥化,变化成了他师傅模样。
阳炎见状大惊,怎么会这样?这可是他最敬爱之人,只要是其模样,便会让他生起敬意,可此刻自己却要刺向她,怎么做出如此不敬之事儿来。
于是阳炎急忙收招,但由于自己之前用力过猛,现在又强行收招,受自己力量的反噬,枪未刺到对方,自己倒是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受了严重的内伤。
“不,师傅。”最终还是收招不及,刺穿了泥身师傅的心脏,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冲击,将自己的师傅撞得个粉碎。同时自己的黏土墙之术也随之瓦解,自己也斜掉了下去。
这一刻,阳炎两眼无光,仿佛是自己杀死了师傅。他带着深深的罪恶感,不抵抗的掉到地面上,生无可恋。
泥墙散尽之后,封宇修站在墙的后远方,不带一点伤。他拿着剑向阳炎走来,阳炎躺在地上不动、不语。
封宇修走近说:“杀自己最敬爱的人,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