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又跟亵渎神灵扯在了一起??!!”蕉叶翁心头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已经乱了方寸,有些焦躁的问道。
“三个多月以前,因为得到了学院和皇家内院的双重资源支持,六神金刚法像从蕉叶洞被奉请到了里斯克。因为药炼复杂的程序问题,这三个多月的法像停留期,给了他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他每个月要开炉分批药炼两尊法像,于是,他就一定要在药炼法像的当晚,同时将这五人当中的两人运送到藏室来,因为他要利用药炼时浓郁的药物味道,来完美掩盖人肉被灼烧的味道!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当铜炉上的尸体皮肉脏器被煅烧成灰只留下一副焦黑的骨架之后,他再将骨架捡起,然后用金属铁丝之类的东西加以连接,摆成跟六神法像一模一样的坐像姿势,再利用塑形雕塑泥在骨架表面上包裹雕琢之后,调色彩绘,从而替代原有的六神法像!本来对于常人来说,六神法像都只能远远瞻仰,很少有机会近距离观看,就更不用说是触摸了!加上他的雕塑和彩绘功夫了得,下一番功夫,做到七八成,也就足以以假乱真了!按照他们五人消失的时间顺序,第一个月应该是李一红赵新的两具骨架替代了两尊法像,第二个月金教授的又替代了一尊,上个月,才是张遥和王沐!我当时近距离看到法像时,除了其中一尊毫无异味之外,其他的五尊,我竟然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石膏土之类的腥味,再加上近距离观察,风干的皮肉表面和工艺制成的仿制品,即便被彩绘掩盖过,可表面纹理还是有区别的……于是我趁你们不注意,用力的刮下来一点点粉末藏在了指甲缝里,化验以后,原来是颜料和塑形泥!于是我最起码能确定的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肉身法像,绝不可能是现代工艺制成的雕塑作品!也就是说,当天公开课上我们所见到的六尊法像,其中有五尊,其实就是那神秘消失的师生五人的骨架所做……”
“什么??!!天呐……”
“太怕人了吧??!我们看到的竟然是……太不可思议了!!”
……
会场的师生彻底的炸了锅!就连主席台上坐着的谢之安和蕉叶翁以及学院各个领导也都被惊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彻底傻了眼!!
“我没想到,你连这个,也通晓……我从不佩服任何人,但我真诚的,佩服你……我就是要他们每一家都支离破碎,万劫不复!!!紫藤死了,他们都要陪葬,就算死干净了,都不足以赎罪……哈哈哈哈……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之安已经快崩溃了!!他深知,即便出了人命案,他最多也就是自动引咎辞职或被上峰斥责贬罚,可如果是六神法像遭到了毁坏,在浮南这个礼重神明之国,恐怕万死都难以赎其罪了!!
蕉叶翁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对公良雪竟迟疑着说道:“难道他是要开……生……”
公良雪竟朝他痛苦的点了点头,蕉叶翁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用颤抖着的手一指庄以南,咬牙道:“庄以南!!你真是个彻底的疯子!!这种不齿之事都能做得出来!!!”
所有人看着台上的几人,脸上全部打着问号……
公良雪竟苦笑一下,对蕉叶翁道:“这点儿我只是粗略听说过,并不是很了解,还是请前辈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说完,朝着阮敏儿一使眼色,两人顺着中间通道,朝出口处走去……
舞台上,蕉叶翁脸色凝重,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浮南土教源自祖根国道门神话体系,但又在岁月变迁中,有所不同……这其中,有一种邪魔外道的诅咒之法……传说,如果用常人骨架以秘法做成神明法像从而受人供奉,因为无功德可言,便叫‘生受’。每受一次朝拜供奉,其家人便会生生减寿,乃至,夭折……”
5号楼宿舍。公良雪竟只管埋头快速收拾行李,阮敏儿虽然不解,也没好多问,同样快速收拾完东西,两人这才提着各自那点儿少得可怜的行李,快步下楼,直奔学院东门……
一路上公良雪竟黑着脸也不说话,直到出了门口,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阮敏儿见他神情放缓,这才不解问道:“大叔,你怎么跟跑路一样,慌慌张张的??”
“废话!案子也结了,不跑还干什么??我告诉你,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虚与委蛇的杀人不死……留下来跟他们假笑着一个个的应酬?还不如老子找个小摊儿吃碗面去呢!再者说了,那个地方,让人伤感的很……”
“你是说,袁紫藤的事?”
“这些狗日的贱人,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宁肯让他们一辈子死的不明不白的!管他们怎么死,一点儿都不冤枉……”
“我也觉得。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可你好像还没问出那五尊法像……”
“嘿嘿,你还是嫩了点儿吧?庄以南虽然为爱疯狂,但最起码还有人性不是?他绝不会毁坏那些法像的!至于藏在了哪里,让他们自己去问吧,人的事,我管。神的事,我没资格管不是?嘿嘿……”
“嗯。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吧,庄以南还挺可怜的……不过话说回来,袁紫藤要是地下有知,她哥哥和自己的爱人为了她不计后果的报仇,她也该瞑目了……最起码,这辈子,她也算没白来,哥哥疼她,爱情也没有错付……我要能遇见这么一个爱人,也觉得值了……”
公良雪竟看她发花痴的样子,嗤之以鼻:“有病……那你也去被人强奸吧,我替你报仇。”
“你真是!!为老不尊的老色胚子!那啥嘴里吐不出那啥……”阮敏儿翻着白眼,简直无言以对了。
“哦,你也知道??还不是嘛!人都死了,就算再轰轰烈烈,有个蛋用……好好的活着,慢慢的经历,美美的吃面,多好。死了,一切就没意义了……”
“叔儿,你那么爱吃面吗?”
“嗯,唯面与娇娘不可舍弃也,哈哈哈……”
“你真是‘本色’演出!三句话不离本行。我爱吃螃蟹,不过面嘛,还是我妈做的最好吃……”
“我不爱吃螃蟹。一来满嘴吃的都是壳,不太会吃。二来嘛,太贵了,不太吃得起,嘿嘿……吃螃蟹要吃饱,得花不少钱,还是面实惠!等回到红京,有机会我给你做碗面,保证你吃完后忘记你妈叫什么,嘿嘿……”
“吹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再多一项无耻技能了……那,吹牛大叔,咱们现在去哪儿啊?今晚住哪儿啊?”
“想那么多干嘛?先找个面馆吃一顿再说!饿了脑子不转………”
“好嘞——大叔,你故意让我晚点回来,是不是怕我遇到刚才那种突发危险??是不是怕我受伤?嘻嘻……”
“别自作多情了……“
“嘻嘻,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见我被挟持的时候,脸都变色的要跟人家换……”
“老子主要怕你妈找我麻烦……”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