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藤不是几年前请假回家然后自杀那个吗?!!怎么提到了她了???”
“我好像听几个学姐说起过这个女孩子,据说天赋极高,甚至是校史记载当中绝无仅有的黄卷系天才!”
“我也听说过,只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家里自杀了……”
“自杀了??不是吧??天赋那么高,前途大好,因为什么……”
“太可惜了吧……”
“就是就是……”
……
公良雪竟抬眼望向舞台下发言候场席上坐着的庄以南,此刻,他双手在桌子后面放在腿上,面上,却毫无波澜……
公良雪竟又扭头望向主席台上的谢之安。谢之安早已是面如死灰,身体颤抖着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沉重的低下了头颅……
看到谢之安的异常举动,全场再一次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公良雪竟离开发言台,慢慢走向舞台中央……
“身为里斯克学院的一员,特别是神学部黄卷系即将结业的各位,你们有权利知道事实的真相!袁紫藤并不是在家里自杀,而是在这里!里斯克学院的庆春湖3号凉亭跳湖自杀!!而我们的谢院长,为了那点可怜的所谓百年院校的声誉,对整个世界,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此刻,寂静诡异,即便不用话筒,公良雪竟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哗——哗——”
整个会场,再一次鼎沸起来!!
“当年参与转移袁紫藤尸体的一共有三个人:谢院长,金教授,和一个卫工。那个卫工,找到了,也同时证明他的确拿到了钱和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金教授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相信,当谢院长跟我坦陈这件事情时,我们已经不再需要太多的证据去证明了……钱。仍旧是钱。用钱竟然也可以买通袁紫藤的亲生父母,让袁紫藤神奇的从学院蒸发,自杀的地点更是神奇的变成了自己家里!钱,真是个好东西……”
此时低着头的谢之安早已涕泪横流:“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不安与愧疚当中……我愧对这个孩子……”
公良雪竟看向台下鸦雀无声的众人,继续说道:“这个姑娘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三个月前,卫师系,也就是5号楼303的李一红和赵新神秘消失;紧接着,两个月前,他俩的导师,也就是当年参与袁紫藤事件的金教授,也神秘消失;当然,一个月前,同样神秘消失的,还有304的张遥和王沐……这神秘凭空蒸发消失的五个人的故事,我想不用我再跟各位复述了吧?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比我有发言权,毕竟,你们都亲历了……我到5号楼做宿管时,整栋楼只剩下几十个学生了!未知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不是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逃离是解决恐惧的最好办法,我也认同!但可惜的是,你们能够逃离那栋楼,却不能逃离那种恐惧!因为它会永远笼罩在你们每一个的心头,即便你们全部约定俗成的闭口不愿提及,它也同样挥之不去……”
“活该你们恐惧!!把老子的孩子还回来!!”
突然,一声愤怒的嚎叫自大礼堂后面门口处突兀的响起!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全都扭头观望……
公良雪竟抬头一看,大礼堂入口处,熙熙攘攘走进来了男男女女一大群人!
“各位是,那几个孩子的家长?”
公良雪竟站在台上,看着那光景,心里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
“不错!”刚刚说话的一个染着黄发,穿着、配饰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中年女人,将一侧肩膀上滑落的小挎包向上拢了拢,“我们的孩子到现在生死不明,你们却在这儿热热闹闹的搞毕业典礼?!!学院无能!!安保局无能!!老娘绝不让你们好过!!把我们的孩子还回来!要不然,今天这个毕业典礼,我保证,你们指定是办不成了!!”
“你——”谢之安一脸怒色,竟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公良雪竟轻蔑地笑笑,对那女人说道:“有几条,我只说一遍,不会重复,你们听清楚:一,除非各位现在当场集体自杀,要不然,我估计,这场毕业典礼,一定不会受到任何大的影响;二,我正在说的,也正是事实的真相。换句话说,里斯克所谓的声誉,我根本不在乎。那你的要挟,对我正在说的事情而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你们如果根本不在乎自己孩子丢失的这件事,不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懂得闭嘴旁听,我也完全不在乎;三,趁着老子还有点儿耐心,我们来做个选择题:你们闭嘴坐下,还是我离开,你们继续?”
“你!”
那先前嚣张跋扈,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女人被公良雪竟夹软带硬的一通怼,恨的咬牙切齿不知该说什么了,和她一起来的其他人听公良雪竟这样说,虽然一时也摸不清套路,但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于是都上前示意那黄发女人闭嘴,并拉着她开始找位子坐下……
整个会场再一次开始窃窃私语,小声议论起来……
“这人谁啊??他怎么口出狂言,敢说他自己知道真相……”
“他敢这么说,应该是有底气,安静点,听他往下说……”
“他是蓝差吧?肯定是蓝差……”
“嗯,估计就是……”
……
“还有一点儿,我觉得必须要告诉各位。”公良雪竟扫了一眼那个令人生厌的女人,“那消失的师生五人,并不是什么‘生死不明’,而是,已经死了……”
“什么??!!!”
他这一句话出口,不光是先前的那个女人,同行的几个中年女人甚至是男人,要么嚎啕大哭起来,要么干脆一翻白眼,背过气去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谢之安在内,虽然也都预想了无数遍这消失的五人早已死了,但此刻由公良雪竟口中说出时,仿佛是得到了证实一般,仍旧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此刻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公良雪竟冷眼环视一周,议论声这才慢慢平息,归于安静……
“看来所有人都已经快速有了选择。我之所以选择在毕业典礼的公开场合上披露此事,除了我刚才说,所有人都有权利知道一切之外,还因为,我虽然知道了真相,但同样仍旧存有疑惑,我也希望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