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回到章台宫寝殿,看寝室内并无他人,轻声呼唤着嬴政,“哥!哥!”喊了无数次,都没有丝毫的回应,心想着果然如凤儿所说,杀死了嬴政,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齐郁的心情比较复杂,自己居然成了真正的秦王,大权在握、至高无上!什么财富、金钱、还有美女更是不在话下啦!没想到这些人们疯狂追求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到手了。可终究有些于心不忍,自己毕竟跟嬴政处出了一定的感情,这样代替人家,未免太不仗义了!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沉沉地睡在宽大的木床上。
天光大亮了,才慢慢醒来。发现一只女人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胸前,急忙挪开,侧头看身旁的人是谁。
便在这时,仰躺着的女人翻了个身,柔软的胸脯正好压在他的身上,脸也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齐郁大吃一惊,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月盈。转念一想,应该是凤儿假扮的,她的胆子可真不小,居然还敢回来。
凤儿微睁双眼,张开口,仰脖就要对着齐郁的脸上吐,一番挣扎之后,被她硬生生忍住,咽了回去。齐郁吓坏了,急忙歪头躲开,用手去捂她的嘴,却见她闭上了眼,脑袋沉了下来。
齐郁心想她是不是喝醉了,用鼻子闻了闻,发现身上并无酒味,但却是滚烫滚烫的。赶紧把她挪开,让她仰躺着。自己坐起来,轻声呼唤:“凤儿!凤儿!你怎么了?”
凤儿慢慢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又要吐,再一次被她忍住。四处寻找,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铜簋,用手指了指。
齐郁赶忙下地,取来递给她。
凤儿对着铜簋一阵狂吐,齐郁赶紧过去,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看她吐出来的东西,都是墨绿色的液体,有一股浓浓的药的味道。
凤儿吐完之后,强打着精神,眼色迷离,有气无力地把铜簋交给齐郁,喘息着,“这个非常重要,一定要把它交给茅焦先生。不然的话,妹妹这十年的努力就白搭了。”说完,又昏迷过去。
齐郁喊来侍从,吩咐将茅焦找来。
茅焦似乎是先知道了一样,很快便赶来了。
齐郁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作势把铜簋交给他的样子,却始终不肯交到他的手中,“茅先生,您跟凤儿是什么关系呀?”
茅焦听罢,伸出的双臂微微一震,“啊大王,凤儿是谁呀?小民孤陋,不认得。”
齐郁把递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先生不想要这个铜簋了吗?”
茅焦赶紧拱手施礼,“啊大王!也不满您,她是小民的少主夫人哪。”
齐郁点点头,“先生的少主姓怀,十多年前就死了,随后老主人也死了,是也不是?”
茅焦听罢大惊,心里想,这些事大王怎会知道的,“啊大王!少主在家中办喜事,不想却遭遇了贼寇,所以他们都先后死掉了。”
齐郁问:“先生的少主夫人不是被山贼掳走,后来跳崖了吗?”
茅焦点点头,“少主夫人是位贞女啊!她不肯忍受凌辱,所以自尽了。”
齐郁用手捂住脸,沉思的样子,“本王不太明白,既然先生的少主夫人都死了,那凤儿是怎么一回事呢?”
茅焦看事情瞒不住了,拱手道:“凤儿跟死去的少主夫人长得是一模一样,十年前小民贩卖货物,回程的途中,在骊山发现了她。当时,小民还不知道原来的少主夫人已经死了,所以错把凤儿当成了少主夫人,带回了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