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唔—滴唔—滴唔。”一声声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黑夜的长空，让沉睡中的市中花园别墅小区瞬间惊醒。
长江支队队长李离穿着警服，脸上带着厚重的黑眼圈和疲倦之色从警车上下来，在现场同事的指引下来到案发现场。
李离穿好旁边同事递给来的白色手套和蓝色一次性鞋套，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走进案发现场。
只见案发现场是一栋两层的私人别墅，四周有物品散落，死者身穿家居服侧躺在沙发上，身体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痕。口中有少量的呕吐物，现场取证的同事已经将所有现场都拍照取证了，法医云斌在一旁检查被害人。
“什么情况。”李离问。
“初步推断是死者服用了大量的致命毒物，出现的中毒想象。死亡时间应该在2个小时以内。”云斌简单地说道。
在现场做好相关检查之后，云斌与助手便将死者装入裹尸袋中将其带回鉴定部进一步解剖。
“李队，刚才已经简单审问过了，报警人是这家的住家保姆，半夜听到响声起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了被害人已经倒在沙发上了报得警。现场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无打斗痕迹，门窗完好。死者叫程默扬。”长江支队的队员王望升将刚刚得到的信息如实向李离汇报。
“你叫上几个兄弟在这房子的四周查看一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注意影响，别打扰小区里其他的住户休息，找个人去询问一下值班的保安，查看一下案发当时的监控录像。报案人先带回队里录口供，让局里查一下这个房子的归属，死者还有哪些亲人朋友。”李离揉了一下眉头对王望升说道。
“是，李队，我马上安排，李队你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要不然你先回家休息一下，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王望升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队长。
“呃，不用了，我等一下先回队里。你们辛苦了。”李离简单的交代完之后便坐上了警车回到长江支队。
一路上，李皓明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脸疲惫的队长，连忙开口说：“李队，你要不要先睡几分钟，等回到队里，我再叫你。”
“嗯。”李离靠在座位上简单地应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连续几天的查案，让他此刻的脑袋像要炸开一般。双眼刺痛地紧锁眼皮，急促的心跳让李离不免担心自己会不会随时猝死。
托着沉重的脑袋，李离在迷迷糊糊中沉睡了过去。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李皓明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李队已经睡着了，也不忍心叫醒他，便打开了车内的空气循环系统后，自己则悄悄地下车了回到了支队。
现在已经是凌晨4点了，本应是人们最舒服的睡眠时间，长江支队里却依然是忙碌的景象。
李皓明已经将保姆带到询问室进行简单的例行询问：“您好，我是长江支队的李皓明，鉴于你是第一报警人，现在对你进行例行询问，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哦哦，好好...公安同志，你一定要调查清楚。我没有杀人。”坐在对面的保姆瑟瑟发抖。
“没有人说是你杀的，你简单说一下你自己的情况，还有当时案发情形。”李皓明看着对面一脸害怕的保姆，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看她穿着普通，脸上布满了皱纹，双手长满硬茧，想必是迫于生活压力从农村来到城市打工的。一个普通的农妇看到一个凶杀现场，内心自然充满恐惧。
保姆缓了几口气才唯唯诺诺地说：“我叫王大妹，家住西南市华姚县王家村，今年58岁，在程先生家中当保姆一年了。”
“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李皓明给王大妹端了杯水，继续问
王大妹似乎还没有从程默扬被害的阴影中走出来，握着水杯的双手都在发抖。不断抖动的双唇断断续续地说：“我当晚跟平时一样，在干完活之后，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和小区的几个朋友跳了一会广场舞就回来睡觉。”
“你说一下具体的时间做了哪一些事。”李皓明问
“我平时都是6点钟做好饭，程先生吃完饭就已经7点了，我在7点半吃完饭，收拾完卫生，差不多8点就出门了，回来就9点半了，我一般是10点钟就睡觉的，所以我回到家就直接进了我的房间睡觉了。”王大妹诺诺地说
“你在这期间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遇到什么事。”李皓明接着问
“没有，跟平常一样，不过程先生的朋友张先生当晚有来过。”王大妹说
“这个张先生是谁？你了解吗？”李皓明问。
“张先生经常会去找程先生的，但是主人家的事情我作为保姆不应该多问。不过当晚我有听到他们在房间里吵架的声音。”王大妹说道。
“你听到他们吵架内容吗？”李皓明问。
“我一个农村妇女，听也听不懂，不过当晚确实吵地很厉害。我还听到有东西摔到地上。”
“你是听到声音才从房间出来去到客厅吗？当时是几点。”李皓明边记录边继续问。
“我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就习惯了，睡眠很浅，当时是听到有东西掉落地上，就起来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程先生躺在沙发上了，然后我就去叫程先生结果他一动不动，我就很害怕就打了报警电话。我不知道是几点的啊，可能是凌晨2点多吧。”
“那位张先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知道吗？”
“我不清楚，我回到房间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你回来的时候听到或看到什么吗？”
“回来就听到房间里有张先生和程先生的说话声，没有看到什么。”
“程默扬平时一般都会跟谁有来往？”
“程先生很少带人回家里的。”
“好的，我们先聊到这里吧，感谢你的配合，这段时间你暂时留在长江市，我们有可能会随时传唤你问话。”李浩明示意旁边的同事送王大妹回家后，自己便去整理收集到的信息。
这时原本还在车里睡觉的李离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李皓明见状站起来说：“头儿，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没有叫醒你，这个是刚刚那保姆的口供。”说完便拿起桌面的文件准备递给李离。
“我先去洗手间洗把脸，你把文件送到我办公室吧。”李离没有接过李皓明递过来的文件，而是直径往洗手间走去。
当李离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已经看到李皓明拿着文件在办公室等待了。
“你来说说，都有查到哪些消息了？”李离示意李浩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进行汇报。
“这份是程默扬家保姆的口供，这份是法医刚刚送过来的检验报告，这个是程默扬的关系网，他的父母现在都在外地出差，现在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李皓明将手中的文件分三次递给了李离。
李离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文件，抬头对李皓明说：“你安排一下，2分钟之后在会议室开会讨论案情。”
“是。”李皓明简单应答之后便推门出了办公室。
李离拿起刚李皓明给的文件，起身便向会议室走去。
李离坐在会议桌前，看着已经到齐的对员便示意旁边的同事打开投影仪，开始播放案发现场情况和收集到的信息。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我们就开始讨论一下案件的情况，老规矩，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理解，疑点全部都说出来。”李离把手中的文件全部递给了操作投影的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