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指赌场内负责发牌、处理筹码的工作人员,又称荷庄、庄荷。最早的“荷官”叫法开始于澳门,而澳门各大赌场的荷官只招澳门本地居民,这是澳门特区政府的惠民政策。
尽管荷官的薪水不错,但澳门各大赌场的荷官普遍长相普通,无论男女,只有VIP贵宾室的荷官相对长得标致好看些。历年以来,澳门本地的年轻人热衷于当荷官的其实不多,而大部分受过高等教育的澳门年轻人把“公务员”作为首选职业。
然而,在2005年的中国大陆之各地非法赌场,只要有条件的赌场老板,都会聘请好看的年轻人当荷官,正如那时候的网吧老板喜欢找年轻妹子当网管。
赌与性刺激人类大脑皮层的同一个区域,赌客若面对好看一点的荷官,赌博时的心情也会相对好些,哪怕输钱。陆雪请来的20名荷官,是清一色的女人,好看的年轻女人。
而上陆雪赌船赌博的赌客,还是男人偏多。
“要不这样吧,我带着这位犯错的新荷官跟您俩赌几局。赢了算您俩的,输了返还您俩一半筹码,如何?”
在俩名占理的男赌客表现得不依不饶之时,一名身材偏矮、头发浓密的中年人从船主陆雪的身后闪出,以极其自信的口吻对俩名男赌客说。
他叫何勇。
何勇,四十岁上下,道上绰号“独眼勇”,头上戴着黑色海盗眼罩的他只有一只眼睛。除了五官上的残疾,何勇只有九跟手指头,其缺失的那一根手指头因其年轻时在赌场出老千,被该赌场老板残忍砍去。
尽管缺了一根手指、一只眼睛,但在2005年,独眼勇的赌术在整个东来市被传得神乎其神。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新赌局很快开始。此时,陆雪的内场经理何勇(独眼勇)已经站到了新来美女荷官原来所站的位置,而那一张百家乐赌桌顷刻围满了观战之人,船主陆雪指派几名身材高大的内场安保,把围过来的旁观赌客们一一请回其原来的赌桌。
至于个别人不肯走的,信奉“赌客即上帝”的船主陆雪也不勉强。
换手如换刀。“客串”荷官的独眼勇脱去了上半身的白衬衣,只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汗衫,让那两名怀疑其出千的赌客无话可说。至于那一名此前被俩名赌客骂得梨花带雨的新来美女荷官,安静地坐到了两名粗鄙赌客的赌桌对角位置。独眼勇给了她两万筹码,当众说明:
本金输了不用她赔,赢了钱则归她自己。
19岁的她第一次赌博,她表现得非常紧张。若她今晚不赌,作为陆雪合伙人的独眼勇会立即辞退中专毕业的她,没有任何补偿。
两名嗜赌的骂人赌客已经在百家乐赌桌上叠出了他俩输剩的2万赌本,他俩在上船前原本有3万多赌本,已经赌了约摸一个小时,手气相当不顺。
在2005年的东来市,一碗路边大排档的早餐牛腩面,只卖区区的两块半。
就概率学的角度而言,赌客永远赢不了抽水的庄家。
“不好意思啊,阳哥!刚才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没有到船舱外迎候您,这边请!七爷(罗七凯)以及两位‘见证人’都在休息区的VIP房等候您!”
把赌博区的摊子交给合伙人独眼勇后,脸带歉意的陆雪微笑着对贵客王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