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掌舵的小游艇在明珠区的东江江面上驰骋,很快到达了陆雪此前与陆平约定的汇合河段。
七月夏夜,江风劲爽;灯光璀璨,夜色无边。小游艇船舱内的王阳、王川、霍明、霍振南4人透过游艇船舱的钢化玻璃,看到了陆雪改装货轮的清晰轮廓。
大货轮的外表很朴素,航行速度也不快,在夜幕下,它正缓缓地顺流而下,在作靠岸停锚的准备。其偏暗的船上灯火让其显得颇为低调,却不至于出现碰撞危险——因灯光太暗而在宽阔的东江江面上被其他船只认不出来。
“叔父,叔父,我到了!我看到您的货轮正在靠岸,收到请回复。”掌舵游艇的光头陆平用对讲机呼叫陆雪。
“好的,收到。我立即派阿水接应你们!”赌船上的陆雪用对讲机回应大侄儿陆平。
……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王阳、王川、霍明、霍振南4人登上了陆雪的赌船,其中,王川、霍明、霍振南3人已提前把自己从笑果岛带出来的手枪留在了陆平的小游艇上。
在送爽的江风中,赌船甲板上的安保头目阿水,在4名笑果岛黑帮份子的身上搜不出一件武器。
“4位请进。因为有一名新入职的女荷官派错牌,导致俩名小气的赌客在赌博区闹事。恰好经过赌桌的雪哥(陆雪)需要时间处理,所以没有亲自出来迎接4位。4位顺着这个方向走进船舱即可。”
搜完四人的身后,三十好几、说话得体的阿水哥对黑道风云人物王阳说。
“好的,谢谢您!”
道谢后的王阳昂首阔步地领着王川、霍明、霍振南3人走向船舱的入口,甲板上的一名17岁的陆雪马仔快步跟随,引领4名来自笑果岛的贵客到达“赌博区”。
4人进入陆雪赌船的赌博区后,与霍明、霍振南2人目瞪口呆不一样,王阳、王川2人却表现淡定。原来,王氏二人早在2004年就已经上过一次陆雪的赌船。
在2004年的下半年,东来市的两大偷车集团因为争夺地盘而发生激烈火拼。火拼过后,谁也吃不了谁的两大偷车集团头目选择和谈,和谈地点定在了“专业和事佬”陆雪的赌船上。偷车贼出身的王阳被多方势力诚邀至陆雪的赌船上,无偿担任“见证人”,见证那两位偷车集团的首脑“划分势力范围”。
“雪哥,您的美女荷官给人派少牌了,她说一句‘赌局作废、筹码奉还’就完事了吗?我手上这一副牌可是好牌啊!你看……”
在熙熙攘攘、没有挂钟的赌博区内,俩名不修边幅、胡渣满脸的中年男子正与一头白发的船主陆雪理论。春风得意、自信微笑的王阳看到,49岁的老朋友陆雪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张“百家乐赌桌”旁边,而负责该张赌桌的年轻女荷官,早已被粗鄙无礼的两名男赌客骂哭,哭成泪人。
百家乐,起源于法国,由“赌圣”叶汉引入澳门,后来流行于整个中国大陆,其玩法规则非常简单:
每个玩家会被荷官分发两到三张牌,点数加起来,个位数最接近 9 的玩家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