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带着母亲与奶奶的长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风城。
径直奔赴家族赏赐的巨大宅院,长风将一行人安顿下来。这宅院是长老级别的,非常巨大,前院、正厅、东西厢房、后院亭台假山、后院厢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人工湖,鸟语花香,幻境甚是优美。
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布置起来,长风则直接出门前往任氏宗府而去,来到门外求见家主与大长老。此次门卫再没有任何阻拦,快速通传以后,将长风带至了议事厅等候。
约莫半柱香,家主任贵清和大长老双双齐至,长风赶忙起身行礼。
“长风贤侄不必多礼,你这么快就办妥了清风镇的事?”家主笑呵呵地道。
“长风在清风镇并无产业,又有一事急于向家主和大长老禀报,所以便很快回来了。”
任家大长老任贵元主司刑罚,素来以公正廉明著称,所以长风要求同时求见家主和大长老,如果这二位都陷落了,那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知小侄同时见我二人有何要事?”大长老问道。
一般是没有小辈这样同时求见家主与长老的,不过长风既然是大比魁首,身上又肩负着任氏家族的未来,他们自然是要认真对待。
长风没有搭话,右手在金刚镯上一抹,一道人影吧唧一声掉落在地,正是那狼狈不堪的乾高大脑壳,如今他还是昏迷状态,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尿骚味。
“任乾高?这不是你们清风镇的执事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大长老皱着眉头,扇了扇鼻子。
“家主、大长老,此人于多年前,受命于七长老,伙同一名血手楼杀手暗杀了我父亲任贵仙。现在他们又不想放过我,趁我在清风山历练之时,那血手楼杀手追杀而来,不过他运气不好,反被我所杀。”长风字字落地有声。
“什么?你是说七长老唆使这任乾高杀害了你父亲任贵仙?”家主大惊,因任贵仙和他是同一轮辈,辈分颇高,两人年轻时甚至还相识。
“长风,你所言可有真凭实据?这事情可不能随便说。”大长老表情很严肃。
“我既然前来禀告此事,自是有真凭实据。”随即,长风拿出了小嫣的那把飞梭,放于桌上。
“这飞梭,正是那追杀我的杀手之兵器,此人善于用毒,当年正是他受命于七长老,用此兵器协助任乾高抢夺下清风镇的灵石矿脉,毒杀了对方几名灵师。也正是用同样的手段,他毒杀了我父亲,想必大长老身为刑罚主司,应该记得我父亲当年遇害一案,我父亲全身发黑,正是中毒后被任乾高一枪击杀。”
大长老当然记得当年任贵仙被暗杀一事,任氏之人,可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杀的。事实上他当年还亲自调查过此事一段时间,但是最后没有查出任何线索,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父亲当时确实中毒了,可是,光凭这把毒飞梭和这杀手的身份,还不足以确定就是七长老和任乾高所为啊,毕竟会用毒之人很多。”家主任贵清说道。兹事体大,不能贸然下结论,否则任家必定陷入动乱之中,作为一家之主,他处事谨慎。
“家主说得是,只凭这些确实无法证明什么。所以我在任乾高回清风镇的途中,拦截下了他,并施以幻术,此人在幻境之中,已经全盘招认,幕后主使,正是七长老任贵斯!如果家主认为有必要,我可弄醒他,再问一次。”
“幻术?那天你就是凭幻术击败了任昭吗?”大长老问道。
“正是如此,长风习练了一种灵魂增强之术,可以营造幻境,当日那任昭施展巫族血咒之术,想要咒杀于我,不得已我才用出幻术自保。”任长风说出了当日真相。
“你竟然知道巫族的事?”大长老和家主两人面面相觑!
“我和家主当日已察觉那任昭所施展的可能是咒术,但也不十分肯定。”大长老甚是惊讶,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见识和手段,似乎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
“任昭既已行血咒之术,七长老必已为巫族所控制,还请家主与大长老为我做主,为我父亲讨回公道。”长风当即恳求道。
“滋事体大,你说你可以弄醒他再问一次?”家主问道。
“可以。”
随即,长风解开了任乾高的灵魂困境,当着家主与大长老的面,又将落马坡的场景再上演了一次。那任乾高在被惊吓、折磨之中,自然是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在长风再次问完之后,对方已是疯疯癫癫,失去了神智了。
看着这后辈的如此手段,就连家主和大长老心里也暗暗发毛。
“啪!”家主一巴掌拍得议事桌发出一声巨响。
“岂有此理!来人!速速传七长老来见!”贵清家主终于是发飙了。
来人领命而去,三人神情严肃地在原地等待起来。
大约半柱香时间,七长老踱步进入了议事厅,斜斜地瞥了任长风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任乾高,对着任贵清行了一礼。
“不知家主召见,所谓何事?”这七长老面无表情,镇定自若。
“任贵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巫族,残杀我任氏子弟,你可知罪?”家主直接开门见山。
“嗯?家主何出此言?”这任贵斯瞪大了眼睛,显得很无辜。
“此物你可认得?此人你可认得?现在人赃并获,你派出的血手楼杀手已伏诛,任乾高已将你当年指使他杀害任贵仙一事全部招供,难道你还要抵赖?”家主逼问道。
“哦?任乾高招供了什么?”
这七长老转过身来,对着地上疯疯癫癫的任乾高说道:“任乾高,你且说说我指使你干了什么?”
这任乾高现已灵魂受创,已与白痴无异,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
七长老转过身来,看着家主和大长老道:“我和此人是有些交往,但是并没有指使他杀害我任家子弟,再说此人看起来疯疯癫癫,明显是被他人控制了,就算他说了什么,家主又岂能偏听偏信?”这七长老不愧是老奸巨猾,百般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