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振快步上前,飞出一脚正中陈有坤的屁股,将其踢得几乎淹没进了垃圾里。
可是,受此一击,陈有坤还是一动不动。
曾宏振揪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面孔一看,结果发现这个死胖子已经不省人事,却是昏死了过去。
“哼!……无胆鼠辈!”
放下胖子的脑袋,曾宏振也是无力吐槽了。
他刚才都没用力呢,陈有坤就倒下了,甚至他都没有碰到对方的一根毫毛!
真是苍天无眼,就这样的一个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居然也可以成为修炼者。
想想,曾宏振也是醉了。
“果然,你这个死胖子,就是属猪的,趴在垃圾堆里都能睡着。”
“既然你那么能睡,就让我给你盖个被子吧!”
曾宏振说着,突然坏坏一笑,右脚轻轻一顿地面,就有无形的劲风将垃圾卷起,均匀的覆盖在了陈有坤的身上。
最后,只有他那披头散发的后脑勺,还露在外面。如果不是垃圾还有些蓬松的话,说不得这个胖子,就成了被垃圾给憋死的第一人。
事毕,曾宏振终于抽出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铁棒上面。
急不可耐的,他上前拨开垃圾,拔出了铁棒。
“真是匪夷所思!”
“就是这么一根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铁棒,居然挡住了我的全力一击!”
曾宏振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刚才可是怒而出手,势在必得。
像铁棒这类东西,他向来不放在眼里,以为它会像陈有坤一样,不堪一击。
所以,曾宏振不闪不避的,手中的宝剑就直接劈在了铁棒上面。
可事与愿违,这根铁棒真是不可貌相,端的是坚不可摧!
就连手中的宝剑,都被崩出了一道大大的豁口,而它还是毫发无损的样子。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铁棒似乎拥有很强的破盾能力,还没开锋就势如破竹般,遁入了垃圾堆里面。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好运连连来!”曾宏振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先是捡到家族的传承血魂玉,再是连敌人都送来了高级炼器材料。
虽然佩剑被崩出了豁口,有些可惜,但与收获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曾宏振之前的满腔怒火,似乎随着刚才的全力一击烟消云散了。
“宏振大哥,你好厉害啊!”
看到曾宏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松松的结束了战斗,大家皆是一股脑地围了上来。
刚才的战斗,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对于铁棒的材质,自然是兴趣盎然。
“这根铁棒是什么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急性子的林诗婷,迫不及待地想要刨根问底。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铁棒,曾宏振就算绞尽了脑汁,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材质,但还是兴致勃勃地回答道:
“说真的,这根铁棒的材质,我一时半刻也摸不清楚。”
“况且,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我处理了陈有坤,咱们就回家问问老头子去。”
“他见多识广,很多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
同时,曾宏振心里暗喜:“这下子,我的新宝剑有着落了。”
“哦。”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林诗婷虽然有些小失望,却还是充满了期待:“宏振大哥,那你快点儿,我们赶紧回去。”
在她看来,陈有坤的死活无关紧要,反而铁棒的来龙去脉,更能引起她的兴趣。
听曾宏振的弦外之音,是想杀人灭口和毁尸灭迹,陈雅馨的眉头微微一皱,美眸如同蜻蜓点水般看了曾润杰一眼,有些迟疑道:
“宏振大哥,杰儿毕竟还小,打打杀杀的事情,对他不好。”
“况且,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么大的动静,要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
“这……”曾宏振也是犹豫不决起来,陈雅馨所忧所想不无道理。
儿子的年纪还小,修炼天赋又普普通通,他们自然不希望,儿子过早就接触到修炼界的残酷。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更希望儿子这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事关重大,又发生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中,想要完全捂住盖子,那是痴心妄想。
“曾宏振!”
就在曾宏振举棋不定,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的时候,呼啦啦的一群人疾驰而来。
这些人中,除了陈家之人外,居然还有王家子弟过来凑热闹。
他们一个个来势汹汹的,显然是来者不善。
“曾宏振,有坤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为首的陈家之人,还老大远的,就怒气冲冲地大声质问起曾宏振来。
曾宏振的脸色十分难看,对方在曾家地盘就敢如此兴师动众,显然是没将曾家放在眼里。
这时,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人,正是陈有坤之前带过来的那个狗腿子。
他来得匆匆忙忙,此时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姓……姓曾的,我家少爷呢?”
这个狗腿子名叫陈来福,是陈有坤忠实的狗腿子。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因为陈有坤的身份地位,他在陈家的日子,那是过得有滋有味。
难能可贵的是,此人很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陈有坤给予的,没有了陈有坤,他连屁都算不上。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对陈有坤忠心耿耿,惟命是从。
“真是不知尊卑!”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想和我平等对话,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曾宏振心里十分不爽,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子,只留给了陈来福一个后脑勺。
有时候,无视就是最好的选择,让人深感耻辱。
“你……”曾宏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陈来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又无可奈何。
“滚开!”
“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陈家领队看得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就是一脚踢在陈来福的小腿上,让他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曾公子。”
看都不看陈来福一眼,陈有权例行公事般,抱拳行了一礼。
“还请曾公子,告知我陈有坤的下落,在下感激不尽。”
语气不卑不亢,不难看出陈有权对曾家没有多少敬畏,对曾宏振这位少家主更是以平辈论交。
说起来,陈有权还是陈有坤的堂兄,是陈有坤小时候的竹马之交。
岁月无情,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但也算得上是不错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听到陈有坤出事的消息,就毫不犹豫,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你的感谢,能值几个钱?”
曾宏振不屑地撇了撇嘴,对于陈有权的话不置可否。
但他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了,毕竟自家的坊市,还要做生意呢!
不过输人不输阵,曾宏振随手指了指陈有坤晕睡的地方,漫不经心地揶揄道:“呶,那个死肥猪就在那里,睡得正香呢?”
脸上看似满不在乎,其实曾宏振的心里,却在为曾家的处境,感到忧心忡忡。
此时的曾家,当真是群狼环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