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轩望着自己的床上爱人买的毛绒玩具兔在静静的躺着,仿佛感觉到她在远远的地方穿着婚纱等着自己,感觉自己必须要提前准备好看的戒指,但是苦于自己出门少,不知道那些地方能买到更合适的戒指,不禁犯了难:“这怎么弄啊?”
黄文轩并不是没有做过功课,他早就已经知道在广场路上,有个叫GD钻世界的地方,那里和其他珠宝店同款的钻戒,在价格上能够优惠一些,甚至是少花三分之一的钱,就能买到同样的钻戒,对于他这种收入的人来说,简直再是合适不过了,更何况自己是现役军人,GD钻世界这样的地方还有对现役军人以及其他特殊行业的未婚人士购买婚戒的优惠力度,他一狠心一跺脚:“就去钻世界了。”
虽然这一步,被一个新任务无情的搁浅了,但是这一步,关系着广场消防中队和全是各县区的公安消防中队的技术同步性。高喷车和云梯车是5年前装备的,是德国曼恩系列底盘直接改装的,徐工集团同样愿意用进口货车底盘上装这些设备,所以呈现出水罐泡沫车重汽系列多,云梯高喷抢险车进口地盘多的局面。然而,星城下属的三个县城尽管高层商务楼少,但一些新兴小区的高层民房越来越多,原有一部分云梯车大多是40米高度,两年前,位于梁州区的5A景点附近一处高层大酒店发生特大火灾事故,从6楼到7楼的火灾已经呈横向蔓延的势头,火势已经烧出了室外,梁州区大学城、李村、牡丹路、特勤五中队共4个消防中队到场救援,特勤中队的场的54米云梯车和50米高喷车起了很大的作用,两层楼的火灾几乎是被瞬间控制住,其他中队的42米系列登高车几乎不值一提。
针对这一次火灾,星城市委市政府、消防支队、旅游局非常重视,要知道梁州区是旅游区,有四座山是名山,很多外省顾客不经过星城市区,直接抵达梁州的目的基本上是冲着爬四座山去的,追求品质的会选择在一些大酒店内居住,还有旅游团的人出现在这些地方。梁州消防大队已经将这些情况进行了反映,消防支队火查处的人相继进行实地考察,认为必须将老旧的登高消防车退役,引进进口品牌登高车入驻各个消防中队,退役车辆送到消防博物馆作为展览。其实周边的一些消防大队中队的领导并不知道,市里的一些消防中队装备的进口车型时间最多5年,消防支队还没有把下一步计划料理好呢。
其实不只是消防支队和上级政府,一位退休的消防安全专家同样得出了定论:“梁州区作为星城市的主要旅游区,会新建大量类似于大酒店、旅店、甚至是青年公寓类的一些场所;餐饮集团、旅游公司也会在这些地方建立办公室或者分部,大多位于高层建筑的某个房间,这些地方的楼层高度大多在50米左右,加上新年、寒暑假、五一和十一小长假,这个点已经成为旅游者聚集的时间,追求品质的人或者迎接国外游人,高层公寓大酒店已经成为居住的首选,一旦发生火灾,不光属于重大安全安全事故,而且会造成国际性纠纷,消防部门必须跟进装备技术和人员训练;同时加强消防安全意识;各个企事业单位要配备专业消防设施、组建专职消 防队,由公安消防支队派人培训。”
星城区作为星城市的中心地带,各个消防中队的装备水平得到了飞速提升,尽管在设施方面和欧美先进国家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相比以往还是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是另所有曾在在星城消防服役过的老人没有想过的,一个中队8辆消防车,两辆单桥水罐车、一辆抢险救援车、两辆泡沫车、一辆双桥水罐泡沫车、一辆高喷车、一辆42米登高平台车,除了高喷和登高车是单排双座布局外,另外六辆车都是2+4人双排座舱布局设计,每小组人员6人,这样的配置对于基层消防中队来说,着已经是非常理想的配置了,特勤中队装备消防车的数量可以达到一个中队十辆,还附加一部59式坦克改装的消防坦克车,这样的水平简直是“如虎添翼”。
广场中队的大院内闹哄哄的,消防战士们正在对两部曼恩消防车举行着就装备告别仪式,这两辆车即将装备到梁州区消防大队下面的新建消防中队,迎来的是一辆奔驰42米高喷消防车、一辆奔驰54米登高平台消防车,要知道广场中队辖区内的50米左右的建筑物数量很大,42米登高消防车已经难以胜任,消防支队支队长常征介绍着这两辆消防车:“广场中队的战友们,我们今天告别了两部陪伴你们五年的曼恩42米消防车,迎来了辆42米举高喷射消防车,和54米登高平台消防车的到来,这两辆消防车使用的是徐工技术的操作台和曲臂,操作原理和老装备是一样的,水泵用数字电路控制扬程,最大射程可达50米,泡沫液射程40米,是扑救高层建筑、石油化工企业火灾的重要力量,是你们广场消防中队成立以来,装备最好消防车。”
黄文轩顶着发动机的噪音对这战士们说:“同志们,支队只要是一有好装备,总是想着咱们中队,所以,我们必须更加刻苦训练,让常支队长放心,让星城的老百姓放心。”
常征示意黄文轩:“黄文轩,听说你们中队是个藏龙卧虎的部队,驾驶员张洋还是个装备高手,派出登高车打增援的时候,一直是张洋当操作手有这回事儿么?”
黄文轩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支队长,我这也是刚来这儿不久,这事儿我也是听说过一点儿,至于是不是真的,我还准不清楚。”
常征冲着列对的消防战士们说:“看来你们黄队长可能还不熟悉这位83年出生的传奇人物,我命令,消防车驾驶员张洋出列!目标登高车,任务,向战士们演示登高平台升降,现在开始!”
有些时候,机缘巧合这四个字往往容易得到应验,特别是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比如说遇到自己怦然心动的人,从两个人的含情脉脉,再到两个人侃侃而谈,甚至到两个人一起逛街、品尝美食、看电影、只要有时间,两个人就十分愿意在一起享受独处的是光,没有时间的限制与束缚,走向幸福的开始成为一家人。然而,褪去浪漫与美好的憧憬,对于各个消防中队来说,送别旧装备迎接新装备就像人生大事一样的隆重,有时消防中队迎来的战斗装备恰巧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或者是本身希望拥有的,在特殊的时刻成为了这个消防战士们眼中的“新战友”,尽管这个战友不会说话,只会默默付出,和战士们一起勇挑重担,直到迎来胜利的曙光。然而,就是着两辆高端消防车来到中队还不到一天,就迎来了实战的考验,只不过不是火灾,而是一场关乎一个家庭前途的搏命行动。
张洋快速爬上了云梯车的操作平台,熟悉的打开了支撑架,爬到操作台上,登到支撑架把车辆完全抬高一定的距离后,开始了表演的过程,谁成想表演了一半,出警的信号响了,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中心广场观景平台有人员被困,人员1人,广场中队出动抢险车、登高车到场营救!”
黄文轩和战友们飞速跑回车库,张洋快速关闭操作平台,收起了支撑架关上保护舱门,飞一般的跑到抢险消防车的驾驶席上,打着火以后,看见黄文轩已经坐在副驾驶上,四名战友也早已整齐的出现在后排座位上,黄文轩在果断下令:“出发。”后,两辆消防车便呼啸着开出了大门,向着熟悉的地点开去,这一次行动,成了新装备的登高平台车投入使用的“处女座”。
观景平台的清理工作,大多是由中心广场的物业管理部门进行,这个惯例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上岗人员必须经过严格培训,已经成为年度安全模范单位,但是这一次,这个局面打破了,因为这次是物业管理部门有史以来第一次遇上这种突发性事件。
黄文轩和战友们快速跳下消防车,看了一眼被困位置,不禁有些傻眼了,空间虽说能满足登高车能调头展开投入使用;消防气垫能够直接安放,但是危险的情况还是存在的,因为人员被困的地方是处在雕刻画的中心,仅靠一根绳子拉着他,下面的空间如果展开气垫的话,和护城河边的不锈钢栏杆距离会只有两米,人一旦失足坠落在气垫上,强大的弹力有可能将人弹起落入护城河,造成新的恶性事故;登高车基本臂和臂曲臂在不延伸的状态下靠近不现实,因为观景平台零起点位置,登高车的操作台几乎处在同一水平面上;如果采用空中吊救的方法,不光危险系数会翻倍,而且被困者的体力难以支撑到那个时候,甚至会发生坠亡事故。
消防气垫在鼓风机巨大的噪音中鼓了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面包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黄文轩想到了更好的方法:“两台鼓风机同时开机,充好后快速撤掉一台,被困者所处的高度不高,即便是一下子掉下来,中心位置因为重力凹下去也能保护被困者的安全;第二就是升云梯,尽最大限度靠近被困者,把人拉住后由平台上的消防员解开安全绳救下;第三是我带几个人上到顶部,用安全绳把我放下去,利用备用绳索接替安全绳把人救下来。”
战士们纷纷同意了这套救援方案,黄文轩和两名战友两名特警持安全绳登上了房顶;张洋操作着云梯车缓缓靠近被困人员,战士李振不断用对讲机和张洋沟通,尽最大限度靠近清洁工;在气垫的两侧,战士聂磊和洪伟还有两名广场保安已经紧紧的盯着清洁工;平台上的大军和晓峰还有两名特警队员已经结好了绳索,黄文轩将绳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对着对讲机说:
“所有人员是否到位?”
“气垫到位,气垫到位!”
“云梯已到位!”
听到全部到位的消息,黄文轩果断的下了命令:“行动!”
消防气垫、消防云梯、楼顶上的他们迅速进入救援状态,黄文轩的老朋友也出现在平台上,他是在一次攀岩的过程中认识的这个人,和自己同龄,今天这次行动正好赶上和几个朋友在附近活动,一听说需要高空救援,消防队的人就在现场,就和自己的几个朋友放弃合影,加入了这场联合救援。
这是个十分冒险的过程,多套方案同时投入救援虽然进行过多次,但是北面是护城河;南面就是登高消防车;雕塑可以供消防员手抓的地方十分有限,一旦失足,就有可能狠狠地摔在消防气垫上;被困者也会出现心理波动,同样会摔下来砸在黄文轩的身上,造成的伤害会给自己的一辈子带来无法避免的伤痛。黄文轩顺着安全绳一点一点的滑下来,慢慢的靠近被困者,自己的手脚不自觉的扒在雕塑的每一处缝隙和突出的地方,他仿佛一个瓶子一样挂在雕塑的一角,在安全绳的保护下,一会儿变成一个大字,双脚不断的叉开,尽最大限度蹬在雕塑的每一处凸起和缝隙上。
黄文轩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手指上,狠狠的抠在雕塑上每个缝隙和凸起上,他的力量仿佛要把雕塑抓烂。但这是大理石磨砂刻的,仿佛要顶断他的手指甲,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眼眶流到防护眼镜皮圈和皮肤接触的地方,猛烈的刺激感不断的挑战着他的神经,但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在这样的状态下不敢有一点闪念,一旦松手,上面的战友不光要承受更大的拉力,自己有可能会摔到;而且这个地方是个风口,就算是不是摔在消防气垫上,也会像风筝一样刮到护城河里,护城河的深度有些地方只有一米多,扎到水草里的话,也会因为窒息丢掉性命。所以,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关系到这次行动的胜负。
离着清洁工只有不足50公分的地方,这已经很近了,要知道这不是地面,他不敢用双手帮忙救助他,只能一边蹬着雕塑上的凸起;一边提示顶上的战友拉住绳索;用仅有的一只手将绳索缠在清洁工的身上,突然,清洁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瞬间垂直向下坠落着,吓得黄文轩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一时间,仿佛感觉到自己可以相信的除了拉着绳子的战友以外,就是和自己距离一米的登高平台和上面的战友李振。
黄文轩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和李振一起将清洁工费力的拉到登高平台上,一面把清洁工送上平台,一面将自己双脚踩在平台上,拆掉绳索随着平台缓缓落地,平台落地的时候,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鼓掌声,欢呼着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被这些身着抢险救援服的“橙色天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攀岩高手李扬一同和战士们走下了顶层平台,一起扶着黄文轩在台阶上缓缓坐下,李杨看见老朋友虚在了那里,赶紧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补充已经流失的水分。
黄文轩仿佛经历了一个十分艰难的一个世纪,虽然从下滑到救援结束也就花了10分钟的时间,在缆绳上的他从接近清洁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周围有无数双眼睛聚焦在自己身上,原本强大的自己挂在空中,觉得人类在自然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觉得如果不能及时拉住他的手,一个鲜活的生命就会在自己的眼前陨落。自己享受着特殊津贴,他却为了养家糊口,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挣钱。他觉得自己又是这样伟大,因为这次出警,挽救了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保住了妻子和孩子心中的的希望,避免了一场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
黄文轩累的坐在离消防车最近的台阶上,突然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凉凉的,头盔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摘了下来,同时闻见一阵薰衣草的香味,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拥抱自己,感到一种温馨、一种舒适、一种安慰。定神一看,才知道爱人在警戒线外等他好久了。
“文轩,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你说要是摔在气垫上受了伤,我可怎么办呀?”任莉莉担心的靠在他的身上。
任莉莉坚决的要求着:“文轩,别忘了我今天在这儿和朋友玩儿,看消防车过来了,我朋友说你男朋友可能在消防车上,就赶紧过来了,没想到你真在这,咱俩一个星期都没见面了,说好了,我要去你那儿吃午饭。”
“莉莉,我们那儿卫兵都认识你了,既然宝宝要视察,广场中队欢迎您的到来。”黄文轩幽默的回应着她的要求。
任莉莉被逗乐了,旋即又控制住了情绪,小声对他说:“讨厌,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你在这儿就喊我宝宝,周围人会怎么想?人家会觉得你借着出警机会搞对象。好了,既然叫我宝宝了,那我就更要去你那儿了,你先上车,咱在中队里见面。”话音一落,温柔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黄文轩望着走向消防中队的她,对着战士们喊:“收云梯收气垫,收队!”
两辆消防车回到中队,一一下车的战士们脱去战斗服,纷纷回到宿舍,黄文轩看见她穿着美丽的衣服出现在宿舍,眼框上有些发黑,不禁心疼的问着:“莉莉,你是不是熬夜了?”
任莉莉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担心,只是有点累而已,不过终于把这些磨人的事情处理完了。”
黄文轩一面心疼的抱着她,一边担心的说:“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这已经是熬夜好几天了,要不然不会出黑眼圈,这几天你一直很忙没法帮你,我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爱人一个星期都是在这样忙碌状态下度过的,除了和老师们一起教研、研究人员配置、如何修改教案以外,还要面对着毕业班30多个孩子的安全、教育、生活、还有来自家长的各种疑惑,每天睡觉的时间可能不足,甚至是熬到12点都有可能。当然,这是工作需要,因为爱人在他眼里是小公主,在孩子们眼里就是大姐姐、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她必须坚持。
任莉莉善解人意的回答道:“文轩,其实我觉得我不能总依赖你,因为你要救火、你要值班、还有各种各样的记录要写,其实我也应该来看看你,这几天也很担心你,因为我一看见有着火的消息时,就想打开看看。”
黄文轩让她闭上双眼,轻轻的给她揉着太阳穴,放松一下疲惫的双眼,一边帮她脱掉束缚双脚的鞋子,把腿放在柔软的床上,尽管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意思,但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流过一阵温暖的气息、甜甜的味道、还有爱与呵护。
任莉莉睡着了,像疲惫的孩子一样睡着了,虽然时间是在上午10:30分,持续的紧张和压力别说是她,紧张对峙了足足有20分钟,别说是即将30岁的黄文轩,就是22岁的新兵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腾法,他轻轻的把被子抱出来,小心的盖在她的身上并包好手和脚,一点点的摘掉头绳后静静的守在她身边,仿佛守在襁褓中婴儿身边,让她感受着舒适、温馨、幸福的氛围。
持续了也就30分钟,睡眼朦胧的她醒了,望着在身边写日记的他,迷迷糊糊的问着:“文轩,我睡了多长时间?”
黄文轩打趣着说:“莉莉,光顾着写日记给忘了,你睡了一个美容觉。”
任莉莉会心的笑了,甜甜的说:“文轩,我最近有些胖了,你还说我美。不过,我确实该少吃点了,胖了连婚纱都穿不上了,你还会爱我么?”
黄文轩笑了,说:“那我会想办法给你弄回去,帮你重返水蛇腰。”
任莉莉拉着他的手,说:“文轩,其实我是很注意的,不过就是吃外卖油大,你知道么我特别不喜欢吃外卖,其实我更喜欢自己做的凉拌菜,你知道我的属相是什么?”
“95年6月1日,属猪。”
任莉莉仿佛水蛇一样搂着他的脖子,认真的说:“文轩,我要是在这么肆无忌惮地吃的话,我就真变成小猪了,所以,我不能吃肥肉吃零食了,你以后不要再买了,好么?”
黄文轩乐了:“不吃肉算什么?打算养兔子?你面前有一只兔子,还是玉兔。”
任莉莉笑得是那么的可爱,打趣着说:“讨厌,真够贫的。你是玉兔的话,我干脆叫嫦娥了。”
黄文轩帮她把鞋穿好,领着她下楼去了餐厅准备吃饭。
炊事班老杨做了红烧肉、咸鸭蛋、西红柿忌惮、青椒炒肉和江西老火靓汤,都是属于养生的食品,黄文轩看到爱人减肥的意志特别的坚决,碗里是一半的老火汤,一点点的喝下去,而后吃着维生素类的西红柿炒鸡蛋,而且量也很少,黄文轩看了看爱人垂涎欲滴的眼神,说:“要不,就吃一块儿吧!”话音一落,便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肉放进她的碗里。
任莉莉加起红烧肉刚要往嘴里送,随后却犹豫了,说:“算了,吃一次想两次,既然坚持了一个礼拜了,我还是不吃了,留给你了。”
黄文轩被她的坚决态度感染着,发现了不一样的她,他刚要说话,任莉莉善意的提醒着他:“不过文轩,你也要注意不能这么胡吃海喝,很多男的结婚后除非很自律,大多数是容易发胖的,我不会嫌你胖,但我不希望成天往医院跑,真要是到了这一步,哭都来不及了。”
任莉莉连这一步都想到了,这令他想都没有想到,婚后发福这种情况虽说是普遍情况,但是任莉莉是考虑到爱人的训练和健康,善意的阻止他尽量少吃这些油腻的食物。黄文轩也很明白,自己一旦结婚,健康的身体不光属于自己,属于广场消防中队,更加属于即将组建的小家庭,因为他不希望莉莉担心自己的健康。
刺耳的警铃声又一次无情的响起,广播里同样传来无情的信息:“东郊纸业集团原料堆场发生火灾,广场中队出动水罐车、抢险车、大功率前往增援。”任莉莉一下子拉住他的手,不顾自己嘴巴上的油亲了她的脸一下,深情的叮嘱道:“你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黄文轩简单的回应一下,便和战士们一起冲到了车库快速着装,登上消防车迅速出警,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出警,成了他担任队长以来第一次参加联合作战任务。
任莉莉望着呼啸着远去的消防车,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文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忘了你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大礼呢!”
三辆消防车亮着警灯,拉着警笛在中心大街上向着正东方向急驶而去,灾难电影里才能看见的场面却在现实中无情上上映着,轮毂上风火轮涂装在发动机输出的强大动力下高速旋转,消防车几乎是贴着路上的其他汽车行驶。然而,路人们却并不知道,他们即将迎来的,是一场载入星城消防历史的一场灾难救援;也是星城公安消防支队在扩编出开发区消防大队以后,也是经历继星城石化公司特大火灾事故以来,再次迎来的一场严峻考验。
此时,消防车还在飞速行驶,离着星城市区越来越远,已经行驶到了中心大街的东延线路——中心东路。这条道路是星城市委市政府命名的一条新的东西主干道,这条道路是继形成的星城西路、星城路、星城东路以来的第二条沟通东西的主干道,这一步看似平常,实际上是深谋远虑,因为两条主干道不光沟通着东西的连接,而且是城市的命脉,直接沟通着从工业区到市中心的车辆人员通行,这一次行动,应验了这个城市领导者们的深谋远虑。
消防车内的黄文轩早已猜到了即将面临的情况,一个可怕的景象不断的在他的世界里出现,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原料堆垛,早已成为一片火海,天空中笼罩着滚滚浓烟,不断在风的力量下飘散着,仿佛一个巨大的野兽不断吞噬着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战友们手持水枪,在离着非常近的状态下和火焰展开了殊死搏斗;周围停放的消防车在不断发出剧烈的加压声;车载式水炮和高喷车不断的喷射出强劲射流,消失在猛烈燃烧的火海里;有一些地面和燃烧过的堆垛周边,到处是污水,周围还有白色的蒸汽笼罩在火场上空,消防车借机靠近火点,消防战士们靠近还在冒烟的堆垛上喷射水和泡沫,控制着阴燃火不再复燃......
还在队长宿舍等候的任莉莉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的,总是觉得要出大事,要知道今天陪着她逛街的除了朋友以外,还有就是她的好闺蜜叶雨萌来了,看见心神不宁的看着电视,把她叫出了宿舍和她好好的谈心。
叶雨萌非常理解任莉莉的想法,毕竟自己的爱人是消防员张洋,而且还是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决定和她好好的谈谈心。
她在享受着美好回忆的时候,却不知道消防车已经开进了东郊的工业园园区,黄文轩透过消防车前挡风玻璃清楚的看见,两公里远的地方不断冒出滚滚浓烟,仿佛一座在猛烈喷发的火山,凶猛的释放着无人敌挡的能量和滚烫的熔岩,几乎要吞噬掉大地的一片绿色,人类能够呼吸的空气。他和司机还有后排的4名战友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即将迎来的,是一场持续了20多个小时的血火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