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雪竟一阵窘迫,道:“东西是他们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又背了个黑锅??”
“你这叫,诱导……年轻人犯错……”
“嗯,年轻人……”
“怎么??我不年轻吗?不像你,毕竟年龄在那摆着呢……”
“你说的都对。我是老人家。可我也没骄傲啊对吧?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不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说的跟没用过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又躺在了边上的一张床上,侧过脸来望向对面的床铺……
“你胡说!!我,我,我可真没用过!!我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次,怎么会……你太猥琐了……”
阮敏儿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公良雪竟微微闭上眼,笑道:“我说了我就是个色狼嘛,正正经经不就不叫色狼了……仔细观察周围,然后说出来,你一边记忆,我一边补充……”
“哦。”阮敏儿这才记起来这儿的目的,忙平复了突然加速的心跳,开始在房间里到处仔细看起来……
“地面、桌椅、床铺,除了有层浮灰之外,环境打扫的很是干净……”
“人不见了多长时间??”
“303的两个差不多是三个月前,金教授是两个月前,这两个是一个多月前,倒是很有规律……”
“嗯。那边我看了,灰尘比这边大些,时间符合。”
“这边桌子上只有一本书,是关于古代祭祀的;那张桌子上六本,其中有一本跟这个一模一样……
“很好。如果我告诉你,303那两位也各有一本这样的书呢?”
“啊?那看来,这四个人有个共同的看书爱好方向……”
“只列举记录,不要轻易做任何的猜想,因为表面明显的东西,也不一定就如我们所想。比如说:这四本同样的书,只是以某种方式发放到他们手里的统一教材呢?四本新书基本上就没被怎么翻看过,一直被搁置着,不是吗?再说说其他东西,或者是疑问……”
“还有,避……也是一个共同点。可是……”
“想到了就说好了。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我总觉得,四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有两个以上共同的爱好和特征的几率,很小……”
“说得好。想不到你除了脸大之外,还有侦探的头脑,嘿嘿。你说的太对了!把你的疑问套进去,再想想:他们消失以后,这两间房就搁置到现在,聂大胆说中间根本就从没人来过,长时间的浮尘可以解释。可,两个房间的地面也好,桌椅陈设也好,收拾摆弄的也太干净了吧?你觉得,四个年轻人,统一都是这么的爱干净整洁有强迫症的几率,会比上一个假设大吗?”
“你是说——”阮敏儿心中一沉,“聂大胆仔细的收拾打扫过这里?!”
“哎——可以假设,不做结论。我可不敢说是聂大胆打扫的……我只是觉得这两间屋子,收拾的过于干净了……”
“你怎么确定他们都有强迫症??”
公良雪竟站起身,笑笑,道:“两个房间的床我都躺下来仔细看过,被子离墙的摆放,被单垂下来的长度,甚至枕头离床边的位置,更夸张的是对称的位置,都几乎一模一样!有一点不是推论,而是确定:摆弄过这两间房子里床铺的人,是同一个,而且,是一个有深度强迫症的人!”
“那你怎么确定房间不是案发现场?”
“我没说。只是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说不定,还真是,但现在,还没说通而已……”
“好,细节我全都记住了。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公良雪竟微微一笑:“两件事。第一,睡觉。第二,明天查出他们四个是神学分部什么专业,有没有共同的时间或是事件重叠。”
说罢,起身径直走出了宿舍。阮敏儿只觉得浑身发毛,忙也跟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安心睡觉,养好精神,我就在旁边,不用害怕。”
阮敏儿点点头,安心了许多。
两人各自回房。公良雪竟暂无睡意,就顺手关了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公良雪竟迷迷糊糊间又听到敲门声,心道,这个丫头恐怕又有什么问题要问了,便起身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便听到隔壁也打开了门。
他把头一伸出去,看到了阮敏儿,两人互望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这句话问完,公良雪竟心头便是一紧!
显然阮敏儿也反应了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道:“不是你敲我的门??!”
公良雪竟一脸苦涩,身上不由得泛起阵阵寒意。
“睡吧。”
公良雪竟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回身关了房门,又回到床上。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敲门声再次响起!
公良雪竟和衣而卧,听到响声的同时立马跳下床来,几个跨步到了门口,迅速打开了房门!
阮敏儿。一脸的苦涩。
“不如……咱俩……一起,睡吧?”
“啊??”公良雪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尴尬的一笑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嘿嘿……你不是脑子坏掉了吧?我不跟你说了吗?你这么个青春活力的美女,我可是个色……”
阮敏儿红着脸一翻白眼,不耐烦的推开他,到了床边把他刚铺好的铺盖一卷,抱了起来,佯怒道:“我是说在一间房,各睡各床!娘娘唧唧的……”
公良雪竟愣在门口,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拿你的行李!愣着干嘛??”
“哦,哦,好……”
公良雪竟转身拿了行李,进了313。
阮敏儿正在对面的床上给他整理铺盖,公良雪竟尴尬一笑道:“你也是心大,愣是把个色狼放在身边,也不怕……”
“呵呵,你也就是一张嘴,说的越厉害的,都是心里越恐惧的。我跟你的年龄差,恐怕不是一两道沟能解决的吧?”阮敏儿也不看他,一边收拾一边冷冷说道。
公良雪竟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脸红到了脖子根上,干笑道:“确实……我只是觉得吧,人家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咱俩这应该是修了五十年,嘿嘿。唉,你很怕黑吗?”
“我才不怕!我是怕你一个人害怕,这才可怜你一下,不准废话,睡觉!”
阮敏儿突然变得很是严肃起来,也不废话,拉起了隔帘,顺手关了灯。公良雪竟这才注意到原来床头边上有道帘子,也随手拉好了帘子,躺在了床上……
身体有些僵硬,就连呼吸都要很仔细的节奏……这变态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