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讲述完他家的悲惨遭遇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齐郁听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拍了拍汉子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走向河边。
嬴政问:“汉子的话可信吗?”
齐郁想了想,“应该是真的,小弟始终怀疑那个巴清是凤儿呢。刚才汉子提到了歪嘴山贼,咱们不如顺便去趟山寨,如果他还在的话,一问便全都清楚了。”
嬴政点头,“说得很对,我看行。”
齐郁转身来到汉子身边,问他道:“刚才提到恩人的同乡是个歪嘴,他是不是说话不太利索啊?”
汉子点头,“是的,有那么一点。”
齐郁拱手道:“小弟要告辞了,二位恩人就在这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小弟会来报答你们的。”
汉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齐郁看了看身上的冕服,问汉子:“不好意思,您看我这个破的,能否借套衣裳给我呢?”
汉子连连点头,“只是没啥像样的衣服,若是不嫌弃的话,拿去穿好了。”说着,跑向了屋子。
屋中的女人从昏睡中醒了,汉子取了衣服,把她也领了过来。
嬴政对二人道:“你们的女儿绝对是名贞女!本王特别欣赏,寡人要给她立碑,还要给她重修坟墓。”
汉子拉着女人跪地叩拜,“小民感谢大王的恩典!”
齐郁进到屋中换衣服,把脱下来的冕服放到破桌子上,嬴政问:“为何要换衣服?”
齐郁指了指换下来的冕服,“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周围沾满了血迹,一是不好看,二是回去没法解释。”从屋中出来后,又向汉子借马,汉子爽快地答应了。
女人看着嬴政头上戴着九旒冠冕,身穿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腰中挎着玉璏宝剑,不停地忽闪眼睛。汉子用手紧握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齐郁悄声道:“咱们的这身行头,未免有点过于滑稽了。”
嬴政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冠冕和宝剑是哥权利的象征,不能随意放在别处,必须贴身带着。”说吧,翻身上马,对汉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寡人很快便派人来请你们去咸阳,重重地赏赐给你们!”
二人又是跪地扣头拜谢。
齐郁问:“哥,知道路怎么走吗?”
嬴政微微点头,“知道,鼻子的下面!”
问过了几个人,好畴的路怎么走?都摇头说不知道,一个个手捂着嘴,上下打量着,眼睛散发着异样的光。
齐郁并不介意,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上岁数的老汉,迎上去问:“老人家,知道去好畴的路吗?”
老汉点头,“东西南北畴,好畴有好几个,不知要去哪一个?”
齐郁想了想,“它的附近有座龙云山。”
老汉道:“知道的,那个好畴是以前先王祭祀的地方,不过早已废弃了。”
按照老汉的指引,很快来到了好畴,剩下的路便知道怎么走了。
道路上的雪虽然化了,却变得很泥泞,旁边阴暗的地方仍然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天气很寒冷,好在汉子给的衣服比较厚实,
来到山寨后,齐郁见状立刻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