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哥一个人待在这里,长时间没有开荤,肯定寂寞难耐,原本我是挑了几个姿色绝佳的妙龄少妇,谁知在我来的路上,老爹得知我要来看你,他把人给拦下了。”张万里带着歉意的说道。
张峦幽幽的盯着他。
张万里继续道:“我不光给大哥准备了美女,还有一些名贵衣物首饰,还亲自去乏福斋挑选了一些大哥以前喜欢的糕点……。”
没等张万里继续邀功,张峦不给他表现机会,打断道:“还是没给我带来,所以你就两手空空的来了。”
“的确是这样的,大哥!”张万里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笑着。
他说这么一大堆,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很有用心,奈何老爹不允许,他也没办法。
张峦没好气的道:“以后,事没办成,就别来我面前邀功!”
张万里连连称是,接着他掏出手机递给张峦,猥琐的笑道:“这里面是最近新拍的动作片,各种各样的口味都有!”
张峦接过手机,打开翻看了一遍,把手机扔一边,皱眉道:“看这种东西的都是什么人?我岂会看这些东西,这都是拍给那些猥琐大汉,玩不到女人的人自淫的,像我这样人,看这种东西掉身价!”
“啊?”张万里也没想到这个大哥如此多娇。
他连忙道:“大哥,你要是不喜欢,里面还有几本最近一年新出的言情小说,都是各路海王的亲身经历,个人自传,他们一个个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看他们怎么把各色各样的女人,玩弄于骨掌之间,财色兼收!”
闻言,张峦眼前一亮,拿起手机翻找了一会儿,渐渐的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有这些言情小说在,终于不用那么无聊了,以后多找些这种独家言情小说带给我!”
“好好好,只要大哥喜欢!”张万里笑道。
兄弟二人在屋里又闲谈了一些有的没的,张万里看出张峦没了什么说话的兴致,识趣的提出离开,张峦只是让他出去的时候把房门带上。
走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张万里离开院子的时候,看见那个抱着布娃娃的黝黑少年坐在门槛上,他朝少年微微一笑,少年木讷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房门打开的声音,陆缘石出现在门口。
张万里闻声看去,当他看到门口的光头青年时,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似想到了什么,他愣在原地,如同老鼠遇见猫,如临大敌,一动不敢动。
陆缘石扯了扯嘴角,眼一瞪。
张万里不知为何,光头青年明明什么没有说,他却心领神会了其中意思,慌忙往外走去,就差撒腿狂奔了。
当年他大哥东窗事发后,张家经过调查查明,是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搅浑水,而这只手的主人就是一个留着飘逸长发的青年,虽然青年现在剃了光头,但那双眼睛,那种眼神与眉宇之间的英气,都和照片上那个青年一模一样。
此人心机之重,计谋之深,独步天下,当年差点将整个江北省收入囊中,揭竿而起,自立称王。
那次大罢工造成半个江北省陷入瘫痪,成为三不管,没有秩序的地方。
这可是华夏成立以后,第一次出现这种事,也是律法出现以来,第一次被人废除。
张万里清晰的记得那个用来威胁华夏,只有声音没有录像的视频。
“当金钱逾越律法,就是我等恶魔挣脱束缚之时,摆脱桎梏之日,天下大乱之兆!”
在很多大家族眼里,律法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稳固自身地位的东西,自家人出事,花钱走关系摆平就是。
半个江北省全民大罢工,成为三不管的地区,这个不详的开端,彻底警醒华夏,上面借此打击各大世家财阀,不管是什么人,有什么功劳,对社会有什么奉献,只要违法,一视同仁,牢要坐,钱要赔!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
如今的华夏就是因为江北省事件后,管你家里多有钱,管你家里多有权势,只要有人敢违法,就别想逃脱律法制裁。
华夏的律法真正走向了铁面无私,铁血无情。
律法就像一条神龙,维护着这个社会的秩序,犯者必死!
张万里真正恐惧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从老爹哪里得知,这个青年姓陆,而当今华夏,也就是这个国家的主席,也姓陆,更是有很多陆姓在全国各地,不是身居要职,就是富甲一方。
陆缘石抬头望天。
冬天寒风凛冽,气流冰冷刺骨,一夜暴雪过后的天空煞白的吓人。
青年在空中仿佛看到了两轮烈日,它们驱散了人间的黑暗,不管是妖魔诡怪,还是牛鬼蛇神,想在这个国家生存,想行走在太阳底下,就必须披着人皮,不敢轻易显露真身。
陆家要的不是天下,而是创建一个能带给人民安全感的美丽国家,让人们安居乐业,追求幸福高尚的生活。
这条路艰难坎坷,但终有一天,陆家人会实现这个宏伟远大的梦,创建出一个理想的国家,没有权能只手遮天,没有钱能无所不能。
陆氏家族的人,每一个人都拥有同样的梦想,他们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只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回过神,陆缘石看向门槛处的黝黑少年,瞧着他抱着的粉红色仓鼠,故作惊讶:“哎呀!哪来的?”
陈本色指了指刘慧的房间:“那个姐姐送我的暖手宝。”
陆缘石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热乎乎的,“不错啊,对你挺好啊,就是这颜色太娘们了!”
陈本色不乐意的将暖手宝抱入怀里,不让陆缘石摸,忽然,他想起一件事,需要请对方帮忙。
“马上快过年了,我想买对联,可是我不识字。”陈本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
似乎是怕青年嫌麻烦,陈本色又道:“多买几副,我给咱们每个门口都贴上。”
为什么过年要贴对联,陈本色也不懂,他只知道往年老李头都会买对联贴,今年老李头不在,那就自己来弄。
陆缘石没有客气,接过钱,也不管钱够不够,反正多了退,少了由他来补,“行,等下午晚会儿了,我出去街上看看哪里有卖的,买点回来!”
“谢谢!”陈本色兴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