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山贼哈腰点头,“知道的,从前面过了河,到好畴之后,转向樊家涯,顺着大路走就可以了。”
卫尉竭问:“兄弟可以给我们带一段路吗?”
歪嘴山贼拱手道:“当然可以了,小的能为官爷做事,求之不得呢。”
卫尉竭道:“如此甚好,请兄弟头前带路,决不会亏待你们。”
歪嘴山凑近了卫尉竭,“官爷,我们山寨离好畴不远,天都快要黑了,雪下得又大,不如到山寨休息一晚,明早启程也不迟啊。”
卫尉竭跟赢嫪商议,赢嫪寻思,现在人困马乏,道路又难行,便点头同意了。
过了河,雪渐渐停了,卫尉竭大喜,等人差不多齐了后,把过河桥给拆了。
赢嫪来到山寨,四下观察,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地势险要。除了入口,其它地方都是悬崖,易守难攻,心中稍微安定。留下几个人把守,剩下的都来到议事大厅。
歪嘴山贼拿过来一个火盆,生起火来。大家都冻坏了,赶紧围过来取暖。
卫尉竭问:“山寨这么大,怎么就你们十几个人?”
歪嘴山贼回答:“寨主夫人不在,都跑了。”
卫尉竭又问:“大家都饿了,能否给我们弄点简单的吃食呀?”
歪嘴山贼赔笑,“小的早就安排了,很快便好了。”
过了一阵,几个山贼端来了酒食。卫尉竭递个眼神,有人先尝了尝,没有问题,众人吃喝起来。
赢嫪打了败仗,又痛失爱子。根本吃不下去,大家百般劝解之下,才勉强吃了点。
兵卒们吃完东西,出了议事大厅,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
赢嫪懒得动弹,卫尉竭等人只好陪着,渐渐地也都迷糊着了。
睡至半夜,突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赢嫪和卫尉竭等人惊醒,几个人出了议事大厅,只见整个山寨浓烟滚滚,烈焰飞腾,大火把天都照亮了。
从其它房中跑出来的兵卒,身上都被烧着了。有的扑打着身上的火苗;有的在地上来回翻滚,一个个如同火球一般,哀嚎声一片。
赢嫪和卫尉竭几个人跑到山寨入口,这里也是大火熊熊,完全被堵住了,没有办法,只好退回到平台中央。
火势越烧越猛了,空气变得无比炙热,整个山寨如同人间炼狱一般,恐怖到了极点。
赢嫪急问:“没有别的出口了吗?”
卫尉竭回答,“看过了,四周都是悬崖峭壁。”
内史肆急道:“这样下去,咱们全都得活活烧死。”
中大夫令齐急哭了,佐弋竭骂了一句,“娘的,哭什么。”
这时候,歪嘴山贼冒了出来。卫尉竭拔出佩剑,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小子,下这么大的雪,怎么能起火,是你故意放的吧,竟敢坑害我们,先让你的脑袋搬家。”
歪嘴山贼双膝跪地,“官人饶命,打死小的也不敢放火。”
卫尉竭不信,面露狰狞,举起佩剑向着歪嘴山贼的头顶砍落。
歪嘴山贼急忙道:“官人慢动手,小的知道一条密道,可以逃脱。”
中大夫令齐听罢大喜,“你知道怎么逃生,还不赶快头前带路!”
歪嘴山贼哆哆嗦嗦站起身,将卫尉竭的佩剑拨在一边,点头哈腰,“各位官爷跟小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