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以罗毅为中心向四周散去,仿佛是大风吹开一样;四方能量汇聚,全部流进他的身体。天地共震动,声音仿佛要震碎这天空。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动荡得吓人,像是要降下天雷。
焦冥被体术大汉打得遍体鳞伤,可是此刻观察到异象,心中更为担心起来。
他暗自想到:“难道他要突破了,要成为和我同等境界之人,这可不妙。”他有意的向罗毅靠近。
剑圣高兴得快流出泪来,大笑道:“哈哈哈,罗毅终于悟到了。”
然后他对众人说:“他要突破了,中间不允许被打断,我们全力帮他拖住时间,他就是希望的曙光。”
全部人飞向罗毅与焦冥的中间,之前被分成两队的另一队人也飞了过来。
焦冥那方还剩下两人,焦冥被体术大汉牢牢的拖住,不能轻易走脱。他的两的同伴也是相当厉害,竟勉强挡住了其他人,虽然其他人都受了重伤,但这已是不容易了。
天雷终于降下,直接将罗毅淹没,十道、百道、千道、万道,不停息。而且这天雷竟然还是金色的,漫天闪烁,都让人分不清它是天上降下的,还是海面升起的。
海浪被激起千层,都快与云相接了,同时四周出现数十个巨大的龙卷风,将海水与乌云卷在一起。这海面,变成了炼狱,罗毅却有些享受的样子,放松的接受天地洗礼。真是不敢想象这里面,还能有人能承受住这般能量。
焦冥见势越来越不妙,便心急得发起狂来,对拖住他的大汉进行疯狂攻击。大汉虽然对疼痛不敏感,但伤依旧是伤,他也发现自己的有只手不好使了,却不知那只手其实已经被砍断多时了。不过焦冥也并不好受,就是面部也被打得鼻塌嘴歪的,更不说身体别处了。
焦冥说:“没想到体术还有醉酒这一招,确实厉害,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焦冥在空中几个折回,突然一转身快刀划过大汉的颈项。收刀,转身,却不料又挨了一重拳。其实大汉在焦冥刀过之后,就已经身首异处了,而躯体硬是生生追过去给出一击,最后才安静下来,从天空中坠了下去。
剑圣见状,无奈之下强拖重伤之身,只身去拦住焦冥,为罗毅争取时间。他们打得何其惨烈,但在撑过一刻钟后已是到达了极限。
焦冥举刀,说:“剑术被你练到这种程度,也是仅此一人了,可惜就此断了传承。不过对我来说,却是极其的痛快。”
剑圣已经放弃了抵抗,回头看向罗毅的方向。只见在这一瞬间,金色天雷、乌云、龙卷风、翻起的海浪极速向一点汇聚而去。一切都又归于了平静,天空依旧明朗,海面依旧平静。
剑圣回头对焦冥一笑,说:“已经赶上了,我的生死无所谓了。”
他静静的闭上双眼,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可在刀离剑圣额头只有一寸时,却止住了去势。一只手从下至上撑住焦冥的下巴,极速向上空升去,焦冥都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撑着下巴带到了高空。
剑圣听到罗毅留下的一句话:“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这句话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自信。
在上升到很高的高空之后,焦冥终于挣脱罗毅的手,不过罗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从容、自信,让焦冥紧张的向后弹开几步,拉开距离,斜握长刀戒备着。而罗毅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无喜、无悲、无怒,平静得让焦冥心里发毛。
罗毅说:“全盛状态的你,或许还能与我勉强一战,可是现在这种状态下的你,连反抗都做不到。”
焦冥听到这种话时,竟然不再觉得是他狂傲了,反而觉得他在陈述一个事实,并且自己也感受到了之之间的差距。
他问:“你怎么晋升到这一境界的?”
罗毅说:“是爱。”
焦冥有些自嘲的说:“我怎么会输给这种东西,真是讽刺!”
罗毅说:“你不会懂的。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焦冥说:“我只懂得恨,呵,像你们这种人应该也不会懂。”
罗毅说:“那该你还债了。”
罗毅直接出现在焦冥左后方,挥手就是一剑砍下焦冥的左臂。
“这是还体术那人的。”焦冥跳开,却又被罗毅一剑刺穿心胸。“这是还吴倾城的。”
焦冥真无还手之力,才有反应就已经来不及了。
罗毅用术定住焦冥,一剑立壁而下:“这是还阵术那女子的。”
剑过之后依旧没有脱落,罗毅说:“你不配葬在这个世界!”
罗毅对他打出一掌,焦冥整个人向星空深处飞去。飞出去很远后,罗毅挥出几剑,再一掌隔空打去。焦冥的身体爆碎,罗毅看了几眼后就飞回去了。
看到伙伴都受了伤,罗毅问:“焦冥的两名同伙呢?”
剑圣说:“他们看到你带走焦冥,就跑了,我们追不上。”
罗毅说:“不急,接下来有的是时间。”
“焦冥呢?”剑圣问。
罗毅说:“死了。”
他们互看几眼之后,都高兴的留流出了眼泪,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但同时又为逝去同伴伤感。
罗毅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剑,轻声说道:“我们赢啦!”
忽然,罗毅有感,抬头看向远方。
此时,旁观者罗毅身体一震,他能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看到自己了。接着对方不急不缓的向自己走来,他慌了。
罗毅猛然从床上坐起,慌乱的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
“呼~,原来是一个梦。”罗毅长出一口气,又倒了下去,此时天已大亮。
罗毅忽然发现,自己双手还抱着剑,他若有所思的说:“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答案,每每做这种奇怪的梦时,都是抱着剑入睡的。或许,这都是它想让自己看到的吧。
罗毅再回忆起梦里的场景,不禁感慨:“可歌,可泣,可叹!”
但很多事情,他又想不通,梦里的张潇是自己同乡的那个张潇吗?时间完全对不上,可是人名和外表又吻合。
他想了良久,才起身收拾,离开房间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