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城位于忘川萧家地界上,与苍梧宋家相距六百余里,中间隔着一个清江沈家。
楚山河,木彩衣,修吾三人取路望云遥城缓缓而行。这天下午,经一处,左手边是绵延青山,右手边是东去长河,青山戴云,长河披光,楚山河心旷神怡,赞不绝口。
修吾突然道,“山河哥哥,我想跟着你修仙。”
“好啊!”楚山河答应得十分爽快,“不过修仙这条路极其难走,可能终其一生,竭尽全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甚至会因此而付出生命,你还修吗?”
修吾挠了挠蛋头,便有了答案,道,“师父曾今给我说过,‘我们可能终其一生也到不了灵山,但我们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叫做成功。’所以,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楚山河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很好,等会儿找个地方把晚饭吃了,我便开始教你筑基。”
“什么是筑基啊?”修吾问道。
楚山河答,“修士的道行从低到高分为十二个阶段,下三品:筑基,傲世,霸者;中三品:灵王,灵尊,灵帝;上三品:纵横,合一,若谷;飞升后三品:化境,归真,释神。筑基是修仙的第一个阶段,很多人一辈子连这个阶段都突不破!”
修吾问道,“山河哥哥,那你修炼到哪个阶段了?”
楚山河挠了挠头,笑道,“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楚山河和修吾说个不停,木彩衣则一言不发,愁眉紧锁,满心担忧。
走了一程,经一处,突然被二十几个黑衣人围住。那二十几个黑衣人,有的从树林中蹿出,有的从地里钻出,有的从天上落下,皆持利器,戴着兽脸面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修吾开始发抖,木彩衣还算镇定,但脸色苍白,楚山河在马上抱拳,团团作揖了,道,“小弟楚山河,途径贵地,未及登山拜会,还望诸位道友多多担待,行个方便,叨扰之处,伏祈海涵。”
众黑衣人并不打话,四面八方冲将上来,挥刀舞剑,意在行凶。
楚山河飞身下马,长刀地上一杵,迸出一股气劲,如涟漪散开,众黑衣人被震退数步,复抱拳道,“诸位道友,动上刀子,伤了谁都不好!江湖有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等三人漂泊江湖,囊中羞涩,无拜山之礼,要不前头找家客栈,小弟做东,请诸位道友喝酒,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众黑衣人仗着人多,并不把楚山河放在眼里,一个冷笑一声,傲然道,“想跟我们交朋友,你有这个资格吗?”话落飞身一刀朝楚山河砍来。楚山河一让躲开,“你们先走。”啪啪两声,木彩衣和修吾的坐骑屁股吃痛,长嘶一声,甩蹄冲出。四个黑衣人立刻展开轻功追去,其余黑衣人围着楚山河乱斗。
木彩衣和修吾打马狂奔,修吾担心道,“彩衣姐姐,山河哥哥不会有事吧?”木彩衣没有回答。奔了三四里,修吾的坐骑屁股被飞刀刺中,失了前蹄,马跌人滚。木彩衣忙回马来救,随即被四个黑衣人围住。所幸修吾没事,爬起来张开双手,挡在木彩衣身前,心里虽然害怕,但十分有男子气概、充满决心的道了一句,“彩衣姐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四个黑衣人缓缓缩小圈子,修吾发抖不止,木彩衣拔出短刀,准备接战。正前方那人率先发难,挥刀朝二人冲来,近了,一跃而起,霜刀高举,从天上劈下。木彩衣横刀接住,修吾向前一撞,撞那人退了几步。
木彩衣虽接下一刀,但手臂被震麻,短刀险些脱手,另外三人的攻势如何招架?眼看三人逼近,楚山河闪出,砍翻左边一个,踢飞右边一个,后边一个一剑刺来,楚山河拉开木彩衣,那人刺了个空,不及回剑,手腕被楚山河抓住,一拧,咔嚓一声断了。正面那个哪里还敢上?三个还能动的扶起被砍翻那个,战战兢兢退去。
楚山河擦净刀上的血,木彩衣简单处理毕修吾坐骑的伤口,三人牵着马,重新上路。修吾问道,“这些人是拦路抢劫的土匪吗?”
“不是。”楚山河答,“他们已经跟了我们两天了。”
“啊!”修吾吃了一惊,继续问道,“那他们会不会是江北黎家的人?”
楚山河很肯定的回答,“不是,他们还没江北黎家那四人厉害,江北黎家要找我们算账,派来的人必然是强过那四人的。”
“那他们是谁?”修吾开始挠头。
楚山河道,“管他们是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奉陪便是。”
木彩衣道,“我们已经进入清江地界,沈家式微,境内妖魔邪祟横行,要不我们绕路吧,多走四五天路,避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最好!”修吾举手赞成。
楚山河笑道,“怕什么?我偏要从清江过,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把我吃了!”
修吾担心道,“万一真被他们吃了咋办?”
“哪来那么多万一!”楚山河道,阔步向前走去,“你俩忒胆小,越凶险越好,正好给你俩练练胆。”
修吾倒没什么,木彩衣似乎有心事,嘴上没说,但眉头锁更紧,一脸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