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妹!不能打扰人家工作!快走!”白子晋正合时机地上来拉杨素退场。
“子晋哥!你也觉得这是工作吗?总经理不懂事,你怎么也不劝劝他?!”杨素挣开白子晋神情凝重地急言。
“这……很多明星都这样工作呀。”白子晋有些内疚又有些不平地解释。
“他们是他们,总经理是总经理!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给这么多人看,还有没有自尊?!”
“……”白子晋一下语绝。
骤然陈薇薇过来反驳:“如果我们像你似的畏缩,不能放开工作,还叫演员吗?这叫为艺术献身,不懂给我闪开!”她最后说着用力推开杨素。
杨素晃退一下身子站稳!
许正泽眼见杨素摔倒立刻紧张不已!还好她站住没事,他放下抬起的手。
杨素本不想和高傲蛮横的陈薇薇争执,但她还怕许正泽在众人面前展览私人姿态不免担心起来。
她想想难过地说:“陈小姐,艺术也好,演员也罢,我不知道为啥要脱衣服,难道穿衣服不能为艺术献身吗?我只希望总经理能自重一些。”
许正泽怔住,内心莫名地为杨素的话升起一股暖意。
陈薇薇先一愣,后不由得“哈哈”冷笑,替自己和同行辩护:“露个上半身就不自重吗?照你说光的人没价值喽?人家不偷不抢,靠自己资本赚钱,你凭什么看不起人?说话动动脑子,小心被人骂你狗眼看人低!”
杨素怒视着陈薇薇,心里很是义愤:她是总经理女朋友吗?她怎么能忍受自己和爱人在这么多人尤其是女人面前出丑呢?还是说她根本就把这种丑当成炫耀?!
导演看许正泽和陈薇薇脸色阴沉就跑过来轰杨素:“哎,你快闪开!我不管你什么来头,别妨碍我们工作,再不走广告女主角没你的份!”
杨素坚决不让步:“不走!我才不稀罕女主角,总经理不走我也不走!”随即她气势勇敢地双手抱紧摄像机堵在镜头前,“你们别拍了!我会抗战到底的!”
许正泽愁眉苦脸地摸摸前额,彻底服了杨素,他心中堆满了郁闷,不过也因为她那句“总经理不走我也不走”又心怀感动,热度渐渐淹化了闷气。
众人见杨素出洋相都忍不住笑起来,有觉得她好笑的,有嘲笑她的。
白子晋无奈地像笑孩子一样走到杨素身边,轻抚她肩膀好劝:“素妹,别闹了,人家笑你了。大家赚钱不容易,许总不是故意这样,也是为同事们都能丰衣足食。你看你拦着,他们怎么工作?咱们别耽误人家了好吗?”
望着亲和的白子晋,杨素低下眼睛默然不语,多少有些内疚,可手还是不愿松开摄像机。
许正泽突然冷声发话:“出去。”他有意打断白子晋对杨素温柔的劝告,严肃说,“你们出去!”说着推陈薇薇出门。他气想每次都要晋哥劝她才听话,我不信搞不定她!
陈薇薇拉个脸瞪着许正泽,特不情愿地甩步走出房间。
大家随后没精打采地跟着走出门。
“你也出去。”许正泽冰冷地对白子晋说。
“许总……”白子晋出言又止,无法再说什么,他担心地看看杨素,无可奈何地微低下头,转身走去。
他们走后,许正泽“嘭”地一声关严门!回过身急步走来,又猛将脖子上的衬衫扯下,进卫生间从旅行包内抽出一件蓝半袖衫穿好,之后返步来到杨素面前,满脸严酷地盯着她。
杨素触及总经理威严冷厉带火焰的目光,露出害怕的神情,乖乖地松开了摄像机。
许正泽低眼想想训词,抬起傲气的眼冲杨素吼开话匣子:“你又哪不对劲了?想造反啊?看不到我工作吗!”
杨素吓得打个寒颤!
“破坏比赛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在片场捣乱!是不仗着白子晋撑腰你连我都不放眼里了啊?!”
白子晋站在门外听到许正泽大声训责杨素又提到他,是干着急没办法!
杨素急声否认:“我没有!”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做这种工作不好。”
许正泽对杨素怒斥:“哪不好?大家都说好就你说不好!我拍片对得起观众,他们喜欢看我好身材!”
杨素看着许正泽有气难言。
“有病吧你?你落后还挡着别人进步!你有啥资格拦阻拍摄?!”
他停了一下又切齿道,“我明白了,你公报私仇,故意跟我对着干,你是不看我出丑特高兴?以为玩个性我就高看你了?做梦!”
杨素越听越气:“我……”
许正泽激言:“你咋老多管闲事?从我遇上你到现在,不是让爷爷骂就是众人看笑话!我上辈子欠你,这辈子你来坑我啊!”
许正泽的一番激烈狠话刺得杨素非常难受委屈,鼻子直发酸不敢抬头看他的脸,眼泪就要流出……我真多事,人家根本不领情,都是自讨苦吃。
看到杨素一副无辜发难的样子,许正泽自知话说重了,缓和下来,语气认真低沉地说:“杨素,你行行好,别再让我倒霉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杨素?这是总经理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称呼我,可是却让我感到如此的冷漠和疏远。
杨素看着许正泽,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心灰意冷地垂下头,慢慢地绕过他身边,脚步沉重地走开。
她走到被他摔在地上的衬衫旁停住,弯下腰,手颤抖地捡起衣服,直起身子,将衣服紧紧捂在胸前。不要哭杨素,你没错……
许正泽定在原地,眼睁睁地任杨素从身前走过,他压制住极大的心酸,缓缓闭上低下的双眸,然而不受控制的一波波伤感还是不断地涌上心头!对不起小白杨,我必须跟你做个了断,为了维护我和薇薇的感情,只能牺牲你……不然这样下去,我的心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投入……
杨素轻轻地打开房门。
白子晋依然守在门前,心疼得看着杨素,他没想到许正泽会对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杨素强露淡笑,安稳住白子晋,接着挤出人围匆匆离去。
“素妹!”白子晋急眼追视杨素,再回头望望许正泽,猛一转身去追杨素。
站在门口的陈薇薇感到无比骄傲,超级满足,对许正泽送上欣慰的微笑。
许正泽认真地看着陈薇薇,心里是分外难受。我和薇薇经历很多艰难才在一起,我要珍惜她,一心爱她,不能有人再影响我们的感情,就算让我心动的杨素也不行……他解下严肃,由衷地回以陈薇薇诚挚的微笑。
……
广告继续拍摄。
许正泽露出矫健的上身搭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来到双人床前,陶醉地看着睡梦中的陈薇薇。
他迷人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起她玉容旁的发梢,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希望你一直静静地睡着,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希望我们的爱永不熄灭,好像温暖的灯火,照亮爱的道路,我们就不会迷路,一辈子都能找到彼此……”
他忍住不悦说着酸人的台词,顺利将这场菜戏完成。
所有同事都对许陈二人的精彩演技赞美不已!大家收拾工具准备到旅馆门口拍摄下一场戏!
我真是个不速之客,总给朋友们带来麻烦,韩修怪我打扰他的生活,总经理也怨我损坏他的工作,原来我这么不受欢迎……
白子晋一步步地走近紧抱着双臂独自站在风中的杨素,徐徐的微风吹过她飘逸的长发,望着她那哀伤娇柔的侧脸,实在令他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