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忘情的人搂抱在一起,满眼都是对对方的渴求。
看着这张英俊的脸,禽鸢情不自禁。
当两人吻在一起时,禽鸢的舌头灵巧的钻进对方的口中。
这本是激情翻涌之时,可是禽鸢的身体却立刻就僵在那里。
乌奇幽察觉到禽鸢的异常,也停下动作。
正要询问时,禽鸢的舌头就在乌奇幽的脸上从下颌到额头湿湿的舔了一下。
这一舔并没让乌奇幽感觉到一丝柔情,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乌奇幽强忍着不适,等禽鸢给自己一个解释时。
禽鸢猛的一个怪蟒翻身,迅速从乌奇幽的怀中挣脱出来。
飞快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完好的皮衣,心下稍安。
并马上对着乌奇幽摆出一个战斗的姿态。
看着一脸呆滞的保持着拥抱姿势的乌奇幽,一脸严肃道:“你是谁?”
乌奇幽一脸无奈道:“我是乌奇幽啊!”
禽鸢又道:“我是谁?”
本以为禽鸢醉心花药效提早退去,恢复神智的乌奇幽听到禽鸢的这句话,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我的愣巴啊!”
禽鸢道:“不对,我不是你的愣巴,尽管我也愿意相信你是我的愣巴,但我的舌头告诉我,我们相识不足两天,而醉心花在我口中也不超过两天。”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接触过你的气味。”
“而且你在四天前曾经与人血战,杀了至少十三个男人,二十一个女人。”
“同一天里你还接触过很多的孩子,妇人,还有大批受伤的人,至少有一百二十七个人——。”
躺在那里的乌奇幽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被惊到了。
这比让他以为醉心花提前失去药效还震惊。
简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是亲眼看到的一切吗?
一个身材矮小干瘦,全身涂了绿色的人来到老者身边。
并把一小卷鱼皮递给老者,老者看后,脸色稍变。
站起来,看了看乌奇幽抱着禽鸢刚刚进入洞穴的洞口鱼皮,又坐了下来。
送信人离开后,老者伸手拿起了装酒的铜碗,碗中酒水波纹晃动。
老者吸了一口酒水,抬头却看到鱼皮帘一动,乌奇幽垂头丧气的从后面走出来。
不由得心中诧异,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难道这小子那里不行?不应该吧?
老者看着乌奇幽下了台阶,径直来到自己近前。
拿起那只装着酒水的铜壶,直接对着嘴巴灌了起来。
一壶酒水倒光后,乌奇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默不作声了。
老者看也不看乌奇幽,只是自言自语道:“大巫那里有很多不错的草药,据说很管用。”
乌奇幽知道老爹误会了,直言道:“是她不让我碰。”
老者皱眉道:“是她邀你跳的刀舞,难道她不懂刀舞的含意?”
“她明白,但是她说如果我真的爱她就等她的醉心花毒退了后再邀请我跳一次刀舞。”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堂堂火焰岛的暗牙,会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我,我不想伤害她。”
“得到一个人的心比得到一个人更难,你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乌奇幽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父亲。
老者把一个鱼皮卷丢了过来道:“这是醉獠牙那个废物传来的消息,你看看吧!”
乌奇幽不以为然的拿起鱼皮卷,打开观看,脸色逐渐变的苍白。
吃惊道:“疯王花了那么大力气都没有找到入口,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
“这点我也不清楚,但是醉獠牙说,巫卫也在,可能是巫卫的诡计,否则那个海风,根本就不认识醉獠牙,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他们知道又如何,我这接收了火焰城几万人还怕他几百人不成?”
“我们接收的几万人才是我们的负担,我们没办法长时间供应食物,只能去外面捕鱼。”
“而且醉獠牙说,他们正在勘测地形准备引瀑布之水灌入洞口,再放火烧山。”
“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我们无处可逃,太过狠毒了,没有獠牙兽是我们最致命弱点啊!”
“他们真的会为了几个人就这样做?”
“他们被女王岛的人追的四处逃蹿,现在又来獠牙海域与疯王争夺海王兽的名额。”
“在注定会被消灭的结果下,可能会比疯王更加疯狂,禽鸢的六个手下怎么样了?”
“只是软禁并没受到伤害。”
“天下将乱之时,我们也没必要与必死的人身上损害自己的力量,也没必要与他们打好关系,救治好后送她们离开吧。”
乌奇幽沉默不语。
“怎么?你还放不下吗?”
“我,我喜欢她。”
“我们暗族有几万人,女人哪个不任你挑选,何必只盯着一个外族女人呢?”
“她,不一样,她非常特别。”
“留住一个人容易,留住一个人的心难啊!我老了,你才是暗牙,你自己决定好了。”
老者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乌奇幽独自一人坐在那里, 不时的抬头看看那张安静的鱼皮。
禽鸢太累了,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不过她睡的很安心,就象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睡的很香甜。
在自己说出要等到自己的醉心花毒退去后恢复以往的记忆再与乌奇幽跳刀舞。
那个家伙竟然答应了,还说去外面守护她睡觉。
这让禽鸢感动,安心的同时还有一些失落。
如果这个家伙再执着一点,自己肯定会同意他留下来,甚至已经作好了他留下来的准备。
没想到他毫不犹豫的出去了,不过这也让禽鸢对他的印象深深的刻在心里。
反而对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一点也不关心起来。
就是以后完全想不起来,现在这样,禽鸢也完全高兴的接受。
因为这有一个叫乌奇幽的男人在守护着她,所以禽鸢睡的很香。
老族长一回到自己的洞穴,就看到一个除了眼睛,全身都被包裹住的小人站在那里。
就是这身装扮,让本来想出手的老族长长长的叹了有口气,又不得不坐在那里。
恭敬道:“巫使前来,有什么指示?”
女童的声音道:“我来问问这海上将乱,老族长有什么想法?”
老族长却一点也不敢有轻慢之意道:“我们暗族只在暗中保护着獠牙,不参与纷争。”
女童声音道:“大海四分五裂太久了,需要统一,这是一个机会,也是布娅母神的指意。”
“獠牙保不保的住还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巨浪之下没有人能存活。”
老族长无奈道:“我想问一问神巫的选择。”
“神巫不支持残暴。”
“老夫明白,不过暗族不准备与人争锋。”
“神巫尊重你的选择,神巫这次找你的事宜写在皮卷上了,你自己看吧,告辞。”
说完她向外走去。
老族长看了一眼石台上的一卷鱼皮。
转头问道:“敢问巫使,有人打上门来,暗族将如何处置?”
小人冷冷道:“没有伤害,就没有杀戮。”
洞室内。
乌奇幽拿起了父亲石台上的一只还满着的铜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现在的乌奇幽已有点醉了,不过依旧不忘抬头看一眼那个鱼皮洞帘。
似乎那个安静的鱼皮帘是下酒菜,看一眼就足够自己喝上一大口酒了。
一个没有头发与胡子的年青人凑过来,自来熟的坐下。
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拿起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
喝一口酒水,满意的点了点头。
乌奇幽这才想起,这个家伙似乎在禽鸢下来与自己共舞时,这个人就在这看别人跳舞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暗族的人,暗族人自己虽然不能说全认识,至少会有个脸熟。
而且暗族人对自己的头发与胡子极为重视,除非不得已,不会轻易剪掉。
只有火焰城的人才会有这种白痴的举动。
另外暗族人至少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这么随便的凑上来。
只有火焰城过来的那些开店铺的,作生意的一类人,才会这么随意的自来熟。
说起来这也有原因。
火焰城大部分人与城外暗族的同根同源,不过平时大多相互看不起。
偶尔相互还会有争执,虽然暗族提前收留了火焰城大多数的人。
但这里有好多人并不怎么把自己当外人,特别是有一定实力的战士。
这就象两个村的人,平时也就那样,偶尔还会因为这个村的牛吃了那个村的庄稼打起来。
但是突然来了强盗打劫,两村合到一起共同抵抗强盗。
这种相互说熟不熟,说不熟又要相互合作的关系。
总有火焰城的人从给他们安排的洞穴里出来,跑到暗族这边凑热闹。
大多数都是这种特别自来熟的人,这样的人不多,但每天总是能碰到一两个这样的。
“她的花毒什么时候能退?”
“醉心花的毒,怎么也要三天才能完全好。”
乌奇幽随意的回答着,转头看看这个凑过来蹭酒喝的家伙。
乌奇幽看着这个身体不算强壮,却脸皮很厚的家伙,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也不知他哪找来的铜碗,看样子象是火焰城居住地那边带过来的。
这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家伙,让乌奇幽心里特别的反感别扭。
虽然在蓝色荧光下黑色与红色并不好分辨,但看到这个人光头,还没有留胡子。
就没好气的说:“怎么不在那边待着,不要四处乱跑。”
“那边没意思,对了,你救那个女人,却不告诉她的同伴,是想留下她吗?”
乌奇幽的心思有些烦乱,这正是他烦恼的事。
瞪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一眼道:“这事不用你管吧!”
“你喜欢那个女人?我看到你们在跳舞,她好象很喜欢你。”
乌奇幽蔑视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做?留下她,还是让她走?”
那人自顾的喝了一碗酒道:“留下一个人的心容易,留下一个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