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不适去了药馆看病,大夫说我郁结于胸不是什么大病,开了几副方子给我,想到回去又是被婆母数落一顿乱花钱更是难受。
可当我回到家里,人与东西皆不见了,一个当兵的走了过来“你是刘怀的婆娘?”
我刚回了句是,那当兵一挥手“把她抓起来”
他们上来要按我,我双手被缚在身后拼命挣扎,没犯哪条王法他们凭什么抓我。
“给我老实点,刘怀意图谋反,犯了大不道之罪,那俩人跑了还有你也不亏”一鞭子抽在地上带起尘“兄弟们,领赏去”
原来如此,我清楚意识到被丢下了,罢了也怪是我今日外出,他们逃了也好省的被抓成为把柄。对自己的命运是未知的,刘怀会来救我吗?
突然按住我的士兵被掀翻在地,我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会是严旭过来救我。他拉着我的手轻喊“跑”
他的样貌未改变一如当初俊逸,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昨日之事倒也清晰起来,等到没了追兵,我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我必须去找刘怀
严旭走到我面前“朝廷现在通缉刘怀,若辞,你随我走吧,我们可以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
“刚才多谢相救”他的提议我有一瞬间是心动的,可他娶了妻,怎么也不该让那女人伤心。
“她过世了”严旭的话让我停止了脚步,我第一瞬间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居然过世了,怎会这么早?
严旭点点头,看不出悲喜“她嫁过来之时身子并不好,未撑多久便过世了”
我说不出节哀顺变,他看不出对妻子的半分伤心难过,心头有些寒意。
“你不必管我,我已是刘怀的妻子,过去的事就忘了吧”我已嫁人,再也回不去了。
“好,若辞,我送你去见他”严旭执意要送,陈明路上的危险,他说的没错,我身无分文又不会武功确实危险
一路上严旭讲起过去之事,我却不爱听,终归回不去了,许是我怨恨他的背弃,抑或是现在日子不顺心,成婚那时我本想着遵照爹的推测哪日刘怀能成事,趾高气扬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我现在样子实在狼狈。严旭出现在最不该时机。我还爱他吗?找不到一个答案
经过一路辛苦,总算遇到了刘怀的军队,严旭远远看着我,他的眼那刻红了。他的面目清晰却又如此遥远,那些怨与恨为时间吞噬消磨,我们终成了彼此生命的过客再也不见。
刘怀见到我一时惊异,他获悉朝廷抓捕之事早早派了人去接我们安顿。
我解答了他的疑惑,没提严旭只说遇到好心人相助寻了过来。刘怀未疑见我安好松了口气。
我以为以前的日子够苦了,没想到军队日子更苦。刘怀已尽力给我安顿最好。
他身上疤痕更多了些,我心疼极了。他拥着我说会以后给我好日子。我红肿着眼言好日子哪有他安好重要。
他笑笑自称天之子,不会有事的。
天之子是爹当年给他测算的,没想到他今日用上了。
我在军队闲来无事,也跟着军医为伤员包扎。
士兵身上的每一道伤我都盼着早日能结束了这不安定的日子。
或许是我的祈祷有效,刘怀进攻愈发顺利。
我的精神状况被刘怀察觉了,有时我都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糊里糊涂的,我也不过才16却像七老八十的。
他请了军医为我诊治,诊断结果和之前一样,药也差不多。刘怀歉意看着我“辞辞,对不住,害你受苦了”
我摇摇头说无事,除此之外我也说不出其他,他又不能替我做主和他娘怎样,如他所言婆母一个人带大他不易。他的道理我懂,只是他不懂我的所思所想所虑,我只能认了。
“等结束了,我会和娘谈谈的”
“好”我只是听听,对这句无甚感觉,窝在他的怀里,眼前的景物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