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F’
这里是,负一楼!
我又看了一遍电梯旁的按钮,上面只有1F、2F、3F,根本就没有负一楼的按钮,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层“不存在”的楼层!
梅姐径直走出,我连忙跟在后面。
这里的走廊格局与三楼相仿,是一种抬眼就能看到尽头的长走廊,头顶整齐排布着明晃晃的日光灯管,每个门头上方都安装着枪型摄像头,走廊两旁离地半人高的墙面装饰着墨绿色的墙裙,墙裙上等距地安放着闪耀着银光的简约不锈钢门,每个门各自都挂着属于自己“身份”的牌子,像是在向世人吆五喝六地展示着自己的不凡。
采样室、实验室、器械室、资料室,还有一些以编号命名的房间,给我的感觉,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型工厂或者说小作坊,众多警匪片赫然浮现脑海,不禁让我怀疑这所洗浴中心的不凡,该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制毒贩毒集团吧!
我跟着梅姐到了名为“采样室”的门口止步,只见她拿出刚才的电梯卡,“滴滴”,门应声而开。
房间内两排靠墙的透明玻璃冰柜中存放了很多试管,每支试管上都贴着写有编号的标签,房间里还有一个躺椅,这种躺椅我是见过的,至于在哪里看到过,看过香港黑帮片的应该会有映像,就是地下堕胎医院里那种,可以将腿架起分开的躺椅。
梅姐突然对我说:“可可,快上去吧,早些结束,就可以早点回去陪妈妈啦。”
没敢再有疑问,我现在的身份是可可,按照她的指示,我脱下了自己的小裤衩,躺在那张奇怪的椅子上,此时的梅姐,已经换上了医生的那种白大褂,手上戴着橡胶手套。
接下来,我体会到这辈子从未有过的体验,梅姐手中拿着一柄类似手枪的工具,只要扣动“扳机”,枪头处就像一张鸭子的嘴那样打开,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种用于扩张用的器械。
梅姐有意无意的扣动着“扳机”,听着这把奇怪的枪在她手中“咔咔”作响,我的两只手快要将躺椅软包的皮面扣破,脚趾也不自觉地卷缩起来,这该死的压迫感。
“嘶…啊!”
随着我一声嘶吼,我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小腹传来胀痛的撕裂感,同时还伴随着刺骨的冰凉。
“可可,乖乖的,忍忍就过去了,坚持住哟!”梅姐一边操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唠叨着。
忍你妹啊!你特么来试试!你特么就算不加热一下,好歹弄点润滑剂呀!
此时我的内心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感觉自己很…很羞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突然感觉做女人挺不易。
“嘶…啊!”
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惨叫,整个过程,那柄鸭嘴枪在我体内都是生拉硬扯的过程,痛感难以忍受。
“好了可可,快收拾收拾走吧,我让阿大送你回去。”梅姐不知道在我身体里取了些什么放在一根试管里,自顾自地写着标签贴上,随后放进一个玻璃保鲜柜里。
我穿上小裤衩,“梅姐,这是?”
梅姐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说:“等明天啊,我再通知你,如果能提取到存活的精子,3天后就可以过来做移植啦。”
“移植?”
“哎,你这傻姑娘,你咋啥都也不懂啊,这受精卵培育成功以后就可做移植了,总不能让你一直去找那羊崽子吧,姐姐我可是费了九流二虎的力才把那小子诓了三天,就算你愿意,可时间也不允许啊,要不是我先把那胖子先搞定了,安抚一下他,这小子逼急了估计啥事都做得出。”
我这才弄清这梅姐的意图,这是要杀鸡取卵啊,不对,应该叫重金求子,毕竟三万块的确也不少。
不过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为什么要取我的精子,还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对于现在穷困潦倒的我,不说别的,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为那3万块,我特么还不得“殚精竭虑”“倾囊相授”,赴汤蹈火啊!
等等,他们要我的精子目的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难道是让可可怀上了我的孩子,等到有朝一日,我飞黄腾达了,他们再来个私生子瓜分我的财产!
转念一想,这样做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虽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可是万一呢?我要是一辈子就是个穷屌丝,当不成富豪,那不是扯淡吗?
等等,富豪?
我二姑不就是富豪吗!
二姑膝下无子,若她百年之后,她积累的财富按照继承法,除了大伯和我爸,就只有我了,客观来说,我爸和大伯总会比我先走一步,等到那时,所有的资产还是会落到我的手里。
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一场有可能会在数十年后爆发的阴谋。
等等!也许还用不了数十年,就像我看的一部电影,那是一部关于利用意外事故杀人的犯罪片,因为人生处处是意外,所以那样的死亡并不容易遭到怀疑。
我突然担心我爸、大伯和二姑的安危,假设我今天真把可可那啥了,他们成功获得了我的精子,那么接下来我的家人也许会因为各种意外而…
在那儿之后,我也许还能活一年,因为一年后,我的孩子出生了,他便成为了我的唯一继承人。
想到这儿,冷汗浸湿了后脊,我已经被他们布的局感到后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简直太可怕了。
“诶?可可,傻愣着干嘛呢?快走呀。”梅姐打开门,站在门口催促着。
我忙不迭跟了上去,最后她带我来到一间没有挂门牌的房间,房间没有门禁,就是普通的明锁。
“要快点哟,阿大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了。”
我点头回应,拧开门把手挪步进入,房间内只有一张床,洁白的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床上放着一个粉色斜挎包,上面挂着一个黄灿灿的海绵宝宝公仔。
打开斜挎包,里面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一条黑色百褶裙,地上一双黑色皮鞋里塞着黑色的袜子,拎起一看,就是可可在私人影院穿的黑色齐膝袜。
第一次穿女人的衣服,有些摸不着头脑,裙子总觉得漏风,袜子怎么扯都感觉不舒服,真不明白女生为什么会穿这种袜子,又滑脚还不吸汗,难道不会臭脚吗?只有衬衣正常一点,但挺起的胸脯让我也颇为苦恼,问我为什么苦恼?也许只有做过女人才能体会,这样说也许就能理解了,愚公移山——挡路!
背上斜挎包,梅姐挽着我的手肘,原路返回电梯,这次电梯停在了一楼,这是我这两天第一次呼吸新鲜空气,自由真好,阿大开了一辆金杯商务车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梅姐亲自为我打开车门,我乖乖上了车。
“宝贝,注意安全。”最后梅姐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电话联系。
对啊!我特么有电话呀!
汽车发动,朝着未知的目的地行驶,我摸出可可的手机,她的手机被一个俏皮的粉色手机壳包裹着,看得出这个女孩应该很喜欢粉色,手机是老款的苹果手机,应该是苹果5代,即使有手机壳的保护,但重度的使用的痕迹不言而喻,也说明了它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些年头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密码!
坑爹呐!我哪里知道她手机密码啊!
可可的包里,除了手机,还有一张合同和身份证,合同是房屋售卖合同,看上面的信息,可以得知她近期卖过一套面积四十五平的住房,价格一百多万,身份证上是一张懵懂的脸,正如邻家小妹般充满青涩与稚气,,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金杯车停靠在南越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阿大下车为我开门,我将东西收好,提上斜挎包下车,这阿大全程马着脸,眼中默然,默不作声,这丫怕是个哑巴吧!
“滴滴——”
阿大按下车锁,突然一把夺过我的背包,扭头就朝医院大门走去。
卧槽,是被抢劫了吗?我要报警吗?
仔细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不得不说,女生的皮鞋,是贼难穿,每走一步脚底和鞋垫都会“吱吱”摩擦,滑都不说了,我可以把责任推卸给袜子,可硬得硌脚,就有些不讲道理了,脚感快赶上上个世纪末澡堂子里的那种木屐。
阿大就那样目空一切地朝前面走着,眼神带着肃穆的杀气,眼眶红得吓人,正当我还在想怎么和这个老兄沟通时,她一个侧身搂住我的腰,我一个没站稳,脚一崴躺进他的怀里,当场差点被吓懵逼,此刻的我,有种被基佬非礼的感觉。
苍啷啷——
就在刚才,几个医护人员和安保推车从我刚才站的位置浩浩荡荡地一闪而过,果然,人命关天,生命通道上的医护者是六亲不认的战士,完全可以理解。
阿大将我扶正,刚才崴那一下,让本就脚疼的我,雪上加霜,只能勉强站立,根本走不了路。
阿大兴许是看到了我的窘迫,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没错,是标准的公主抱,这是此生第二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起,就在不久前,第一个男人叫桑彪,不过阿大贴心许多,右手还将我那条布料所剩无几的裙子压在手肘下,手掌往外翻着,我知道这种特殊的细节,这个细节叫“君子手”,可见这个阿大还挺怜香惜玉的。
有了一次被壮汉公主抱的经验,这次显然要自然许多,最重要的是,这次我的身体是可可的,一个娇小可爱、理应受到保护的女孩,自然而然地可以心安理得躺在他的怀里。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我还发现一件惊人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