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旁若无人,大踏步走到客栈院子中央,向老者施礼,“师傅,徒儿来了,谁敢打你?”
老者手指长腿官人,“就是那个兔崽子。”
李信转身来到长腿官人身前,“你敢打我师傅,活得不耐烦了?”
长腿官人用剑指着李信,“那又怎样,你能耐我何?”
李信大怒,猛然一扬手,从他的袖中,瞬间窜出一条小蛇来,直奔长腿官人而去,蛇不是很长,却是剧毒的那种。
长腿官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毒蛇瞬间在他的大腿上,咬了一口,他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毒蛇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蛇信子乱吐。慌乱之中,长腿官人终于抓住毒蛇,向空中甩了出去。
毒蛇在兵卒们头顶盘旋着,向下坠落,“我的妈呀!”兵卒们叫喊着四散奔逃。
李信飞身过去,接住毒蛇,将它藏于袖中。
再看长腿官人,双手抱着大腿,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大声地哀嚎。
有几个兵卒过去,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大腿上黑紫的伤口,军官过来,吩咐兵卒们按住他的四肢,自己举起佩剑,向着长腿官人受伤的大腿砍落。
老者急忙伸出手臂,拦住了军官,“哎哟!军爷慢来,这一剑下去,他的腿就没了,那可就不好玩了,还是让老夫来吧。”
军官收回佩剑,“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不许耍什么花样,戏弄本官!”
老者不理军官,蹲下身子,观察了一下伤口,摇动着小片刀,对长腿官人说道:“小子,你放心,刀已经消过毒了。”
小片刀还挺锋利,在大腿上转了一圈,顿时剜下一大块肉来,长腿官人立刻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过了一阵子,长腿官人渐渐苏醒过来。
老者看到之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包,一抬手,扔给了军官,又手指着长腿官人,“呵呵呵”笑道:“给他涂上好了,这可是最好的解毒之药。”
军官急忙打开药包,迫不及待地把药洒向长腿官人的伤口,忽然发觉不大对劲,解药怎么似乎是做菜用的食盐呢?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长腿官人立刻又是一声嚎叫,他剧痛难以忍受,再一次昏了过去。
长腿官人总共打了老者两次,老者这回可算报仇了!他一旁用手掩着半张嘴,肩部频频上下耸动,暗自窃笑,笑了一会儿,他斜眼看见军官和兵卒们,都立立着眼睛使劲瞪自己,马上收敛了笑容。
军官不想再纠缠下去,问李信道:“你是这山中的寨主?”
李信叉腰站定,“不错,小爷正是!”
军官继续说道:“你已经替师傅出过气了,本官还要捉拿国家要犯,咱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李信并没有直接回答,背着手,缓步走到月盈身边,瞪了月盈一眼,月盈刚想跟李信说话,李信却快速转过身,指着月盈对军官说道:“这小妞长得好看,小爷要了,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军官指着齐郁问道:“这小子呢?”
李信看了一眼齐郁,“他早就被夫人看中,成了压寨老公。”
军官听了,先是忍俊不禁,继而恼羞成怒,快速拔出佩剑,指向李信胸口,“莫名其妙,你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知道么,窝藏国家要犯,祸灭九族,识相的,两个全都让本官带走。”
李信突然变脸,单臂扬起,毒蛇立刻从他的袖中探出头来,“别做梦了,今天你谁也不能带走!”
军官看山贼的人数众多,李信的毒蛇又非常厉害,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强压了压心上的怒火,“小子,你狠,不怕灭族,就给本官等着。”
“快滚,小爷不送。”
“快滚,不送。”李信刚说完,山贼们也跟着起哄。
军官灰头土脸,吩咐手下兵卒,“走,咱们先撤。”兵卒们取了马匹,跟着军官走出客栈院子。
长腿官人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有几个兵卒抬着他,也出去了。
老者牵着大老鼠,跟在官兵的后面,摇摇晃晃,穷追不舍,“官人不要走,给老夫审一审,审一审呀!”他头也不回地追出去了。
大院内的客人们,议论了一会儿,渐渐也就散了。
齐郁问李信,“兄弟怎么来了?”
李信闪烁其词,“那啥,听赵高说,客栈曾经来过官人,还打了小弟师傅,害怕他们再来找麻烦,就领着兄弟们赶来了。”
齐郁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但不好追问,拱手感谢:“幸亏小弟来得及时啊,不然哥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