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摄影棚,场景充满了意大利古典街头风情。
工作人员们正在忙着为大明星许正泽、陈薇薇、赵赫等人化妆,整理他们身上的华丽服饰,摆设各种灯光道具。
杨素身着一套淡卡其色的公主式塑身裙,害羞地站在他们旁边,手不时地往回拉拉即将滑向肩头的领口。
……
摄影师呼喝碍眼的人离场:“好了好了,走开走开,都闪一边儿去!”他即对准三脚架上的相机调整最佳位置,猛一瞧镜头外有个女孩站得较远,便高声指责:“哎,那个谁?你出圈了,往里站!”
杨素闻言一阵惊慌,赶紧朝前挪了两小步。
摄影师还是不满意:“说你呢!听不懂中国话怎么了?”他一气之下冲向前方,质问杨素,“你叫海外游子?!”
杨素拼命摇头摆手,头脑晕乎乎的。
周围人纷纷发笑。
摄影师连逗带损地靠近杨素:“那就是塞外牧民,欢迎你来内地效力!来,和你同胞们亲近一些!”他说着推她离坐在王位上摆造型的许正泽近了一些。
杨素见状立刻中电似的站远!
摄影师更气了:“你来捣乱的吧?拍过照吗?我说你……哎?是你啊!”他猛然认出杨素,“我说看你眼熟呢!”露出几分惊喜,又马上不悦地望望四周找化妆师严厉指正,“这、这谁给她化得妆?跟妖精似的,快擦了!”
杨素一下想起面前的摄影师曾经给米花展东诚拍过结婚照,不由满脸吃惊。
摄影师回正头像看孩子一样用大拇指为杨素擦擦额前又黑又粗的眉毛:“这不毁容嘛,眉毛快追上李逵了!”
杨素眯起眼头靠后躲着摄影师的善意之手。
摄影师对杨素的羞怯司空见惯,速催化妆师:“快,快给她弄回原样!还有这大红唇膏擦了擦了,化个淡妆就好!”
许正泽余光瞅见摄影师对杨素的亲密举动,不满之火在心中油然生起。
化妆师诡异地瞟了一眼站在场外的苏雨彬,赶紧来到杨素面前清理面容,弄得她神色很不轻松。
摄影师认真表示:“有些女的不化妆不好看,”随即像观赏艺术品一样看着杨素,“有些本来挺漂亮,一化倒丑了。”
摄影师专神地盯着杨素,她感到无所适从。
待化妆师美化完杨素的脸之后,一张清新淡雅、秀美娇羞的容貌呈现在大家面前。
摄影师抱臂望着杨素十分满意地评价 :“嗯,这才是真实的美!”
一边的赵赫忍不住倾慕地发出惊叹:“哇!”
另一位身姿挺拔面容精美的男主角石在不禁赞美:“噢,我的搭档很漂亮很可爱啊!”
温情欢忙走上来搂着杨素肩证明:“那当然了,我们小素可是天然美女!”
围观的人们附和:“是啊是啊……挺甜美的……”
大家都关注杨素,她紧张不已。
唯有许正泽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副漠不关心高高在上的样子。
陈薇薇苏雨彬见这么多人看好杨素,就连一向反感她的赵赫都参与进去,二位美女脸上挂满了嫉妒,分别看看许正泽不理杨素的光彩,便驳回些面子得意起来。
摄影师摩擦摩擦杨素双肩缓解她的紧张:“放松放松放松!前段你还和那个漫画帅哥合影,怎么这么快就不适应了?”他看看周围,想办法让杨素更轻松。
温情好奇:“漫画帅哥?小素,你和漫画人物合影了吗?去漫画主题馆怎么都不叫我?”
杨素纳闷地小声说:“我……我不知道他说什么。”
温情花痴般笑问:“那和你合影的是流川枫还是蝙蝠侠?”
赵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打趣:“村姑怎么会和国际接轨,和她合影的帅哥无非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全场一片海笑。
许正泽低头暗笑。
杨素一头雾水。
白子晋忙完工程事宜匆忙赶来摄影片场,看到大伙笑不停感到莫名其妙。
肃面思考的摄影师忽然来了灵感,走到坐在许正泽旁边的陈薇薇跟前分配:“陈小姐,请你坐那个单人座去。”
陈薇薇花容失色:“你说什么?”气得吞吐问责,“你、你没长眼睛啊?我是真女冠军嗳!”
摄影师严肃地看着她陈明:“在我眼里没有冠军,只有精美。”
许正泽神色微变,所有人也面露惊讶。
陈薇薇听出摄影师的话明显在贬低她就算是冠军,在他看来也不够精美,气得她一时没了对词!
苏雨彬气不过,冲到摄影师面前发威厉言:“哎,你谁啊?凭什么让我们薇薇换位?难道你不知道公主该和王子坐一起吗!”
摄影师酷面不屑地瞟瞟苏雨彬,出言犀利而巧妙:“你又是谁?谁说他们是王子公主,国家封的?要你封的别在这装帝王贵族!这次照片主题是‘将士之恋’,你看不见他们衣服上有中国战袍元素吗?”
苏雨彬瞪着摄影师无言以对,她窝火细看陈薇薇的礼服上和许正泽肩头两侧确实制有中式盔甲鳞片样式。
她再看看摄影场景,想一下重振士气对摄影师冷笑讽刺道:“中国战袍?真是笑死人了,这古罗马王室场景配个中国战袍你觉得搭吗?我从没见过哪个摄影师把古中国和古罗马拉一起拍的!你是摄影师吗?脑子有病吧!”
摄影师霸气地表达一个艺术家基本该有的爱国之心:“多搭,我不爱走艺术大道,就爱开冷门怎样?别说罗马,中国风刮到世界哪儿都是春风!你不看好说明你没风度!查总监答应这次纪念写真由我负责,你们不满找他说去,别妨碍我工作!”
“你——”苏雨彬被这个心高气傲的摄影师气至语绝。
摄影师二话不说上前拉下陈薇薇,转身拉过杨素坐在王位上。
陈薇薇站稳脚,盛气冲头,使劲上去推开摄影师,又推开杨素:“总监了不起啊?总经理都没让我换位!你算什么东西!”
许正泽、杨素、白子晋、苏雨彬等人见此意外都怔住。
陈薇薇严厉要求许正泽和她统一战线:“正泽,让这两个白痴滚出去!”
摄影师一张双臂:“好啊,反正我也不想跟你们耗!”说着扭头走掉,去收拾设备准备离开。
杨素赶紧朝摄影师唤声:“哎?”小跑过去追着他请求,“师傅,你怎么说走就走呢?快帮他们照相吧!你这样我很为难,你要走了就是我造成的!”
摄影师对杨素说:“我不跟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合作。灵感告诉我,你坐那个位上拍摄效果更好,必须这么做,不行拉倒。”
杨素紧忙好劝:“师傅,你别走啊!我站哪都一样,就算没我也不会影响效果的!你快去照相吧!”
“你干吗看他们脸色?走,我带你去影楼,你天然条件这么好,我保证把你拍得人人叫好!”
“我不想人人叫好,只想请你回去照相!”
摄影师苦笑一下,不再理会杨素,默然地收整相机。
“许总,马可是全国优秀摄影师,得过国际大奖,他脾气怪了些,但拍照技术名不虚传,査总监费很大劲才把他请来,而且这次广告有一部分用了马可的建议,这个节骨眼上把他赶走,恐怕会影响整个工作进度的!”白子晋及时来到许正泽身边忠告提醒。
“晋哥,你别说这么严重好不好?国际摄影大师我认识好多的,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百倍!正泽,我们找Richard来好了,他可是世界顶级摄影师!”陈薇薇急表异议又信心十足地拿主意。
许正泽低眼考虑。
“陈小姐,这时给出提议不合适吧!”白子晋当机立断,“拍照和广告事务已经筹备很久,各单位步入正轨!何况马可和公司签约在先,拍照本该由他负责,如果临时换人,浪漫多少时间多少经费,没准他还告我们毁约!望许总慎重决定!”
听着白子晋的赤心进言,许正泽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他言之有理,于是对陈薇薇认真说:“薇薇,这次广告很重要,我们专业不是摄影,既然拍照由那人负责,随他吧。”
“正泽!你怎么能听那个白痴的呢?他根本不懂艺术,还大呼小叫的,你堂堂一个总经理还听他摆布不成?!”陈薇薇满脸不可思议地加高声调宣泄不满。
“我没听他摆布,不用在意,不就让她坐这儿嘛,没啥大不了。”许正泽认为无关紧要。
“我就不让她坐你身边嘛!站椅旁都不行!她不配!”陈薇薇生气较真地撒娇,深觉只有我和正泽最配,只有我才有资格和他坐在这张王座上!
“工作而已,拍几下完了。”许正泽站到陈薇薇身边亲和地哄劝。
“我不要嘛!”陈薇薇气地背过头坚决不同意。
许正泽沉下了脸,严问:“你怕啥?她能怎样!”薇薇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她是气杨素接近我,还是要和她争高低?至于吗?这种混乱时刻杨素都在求那个菠萝,她还跟我耍大小姐脾气!
陈薇薇极不甘心地怒视着许正泽。
“薇薇,利益当前,算了算了!你做我搭档也一样出位嘛,你这么美丽高贵的公主范,任谁都会失色的。我们别影响大局!”赵赫过来陪笑充当和事佬,然后拉走超不情愿让步的陈薇薇。
陈薇薇气恼地甩开赵赫,疾步走到单人王位。
“许总,叫马可回来吗?”白子晋征得许正泽意见。
许正泽点一下头默许,退回王位坐定,抬起一只手搭在大腿上扶着额头有些发愁。
马可将收起的摄影器材装入大包内,拉上拉链之际,白子晋一手按住包口。
“怎么,扣东西啊?”马可冷眼瞪着白子晋不服问。
“你误会了大摄影师,我们总经理请你回去继续工作,拍照都听你的行吧!”白子晋微笑和气地说。
“师傅,你看我们总经理都叫副总经理来请你了,你就回去吧。”杨素站在摄影师身边笑着好言相劝。
马可看看为难的杨素,再看看总经理派来的和谈大臣,紧绷的脸缓和下来,他淡然一笑,拉开大包掏出器材继续开工。
杨素白子晋放心下来,同时相视而笑。白子晋顿然痴住,内心惊喜:素妹真漂亮啊!
白杨二人近距离接触,许正泽瞧见就反感,怏然不悦地扭过头不想看他们,暗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