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军官吹胡子瞪眼,脚踩着石凳,用手里的马鞭,点指着倒在地上的掌柜,“老家伙,你竟敢窝藏国家要犯,知道是什么罪吗?说吧,这两天有没有来过受伤的客人?”
掌柜的哆哆嗦嗦,颤声回答:“小老儿不敢隐瞒,确实来过一个受伤的女人。”
军官大喜,“赶快给本官找出来,饶儿老命。”
掌柜的在客人中寻找,发现了月盈,急忙用手指认,“官爷,那个蒙着面的女孩便是。”
几个兵卒围过去,用剑逼住了月盈。
先前来过的穿便服的长腿官人,凑到军官身边,“没错,就是她,不过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个年轻的小子。”
军官举起马鞭,对着掌柜作势要打,“你个老不死的,竟敢隐瞒,还不快说,那个年轻小子呢?”
掌柜的慌忙回答:“年轻小子被山贼给抓走了。”
军官半信半疑,“老家伙,你敢蒙骗本官?”
掌柜的急忙解释,“当时不少客人都看见了,官爷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他们。”
一个客人壮起胆子报告,“是的呢,年轻小子长得挺俊,被女寨主看中,抓走了,估计这会儿已成了压寨老公,快活好比神仙呢!”
很多人听后,“嘿嘿嘿”地小声偷着乐,军官朝他们使劲瞪起了眼睛,这才收住了笑声。
嬴政在山坡上,瞧见月盈被官兵拿住,心急火燎,不再跟齐郁商量,拍马冲下山坡,直奔客栈而去。
齐郁阻拦不住,没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心里说道:“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赶着送死。”
来到客栈门口,嬴政从马上下来,径直冲入院里,他昂首站定,撸胳膊挽袖,对齐郁说道:“赶快动手,打他们呀!”
齐郁悄声说道:“不可莽撞,月盈还在他们手里。”
嬴政看他不肯动手,大为不悦,“行,你不打,我打!”言毕,向着军官冲了过去。
军官见嬴政赤手空拳,并没有武器,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一旁长腿官人提醒,“那小子厉害!”他这才拔出佩剑,“嘿嘿”一阵冷笑,“小子,本官正在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说完,举剑刺向冲过来的嬴政。
齐郁只能动手,沉肩侧体让过剑身,出左手扣住剑柄,右手抓向军官的臂弯。
军官的手肘都被控制住,身不由己,手里的佩剑反过来劈向了他的脑袋,他只好撒手弃剑,向后倒退。
齐郁空手夺白刃,得理不让人,反手握剑于背后,左腿向前跨出一大步,抬右脚踢向军官的下身。
军官急忙分开双腿,高高地跳起来,用手格挡。
齐郁不等他落地,急转身,左腿向后蹬出。
军官慌忙合拢双臂,想护住前胸,但为时已晚,胸部被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倒着飞了出去。
长腿官人看齐郁只用了一招,便击退了武功高强的军官,深感不好对付,他眼珠一转,打起了歪主意,一个健步窜到月盈跟前,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冲着齐郁高声叫喊:“小子快停手,缴械就擒,不然我就宰了这小娘们!”
齐郁毫无良策,只好把剑扔在了地上。
军官看到齐郁放弃了抵抗,心中大喜,他挥舞着手臂,对兵卒们大声命令,“来人,快把那小子给我绑了!”
几个兵卒掏出绳索,向着齐郁冲了过来,刚想动手绑人,客栈门口突然冒出一个手持小片刀牵着大老鼠的老者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信的师傅。
只见他环视了一圈院里的众人,大大咧咧地问道:“谁是赵高啊?赵高在哪里?”
他一眼瞧见了军官,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摇动着手里的小片刀,牵着大老鼠来到了军官的面前,笑着说道:“哎哟!官人怎么来了?来得正好,那就麻烦官人帮我审一审。”
军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上露出懵逼的表情。
长腿官人一旁大怒,“你个老不死的,又他妈跑过来瞎捣乱!”他飞起一脚,把老者踹倒。
老者摔趴于地,挣扎着爬起来,用手里的小片刀指着长腿官人,大声说道:“你竟敢打老夫!不想活了是吧?等老夫找徒儿收拾你!”言毕,对着客栈大门口高声叫喊:“有人打老夫!徒儿还不快过来,教训他们!”
众人不约而同,向着客栈大门口的方向瞧去,只见外面烟尘滚滚,转瞬之间,一队山贼拍马赶到。他们冲进客栈院里,左右站成两队,中间分开一条道来,歪嘴山贼喘着粗气,率领着众山贼齐声高喊:“有请寨主!有请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