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摆手示意,让山贼们全都站起来。
齐郁拱手问他,“在下的朋友赵高,还被关在山寨的囚棚里,可否命人,把他给放出来呀?”
还没等李信吩咐,歪嘴山贼屁颠地跑了过来,不住点头哈腰,“小的去就行,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赵高回来了,向李信报告:“禀寨主,小的刚才顺便安排了伙房的兄弟,让他们多烧几道好菜,给寨主和您的朋友畅饮。”
李信听了大喜,左右手分别拉着齐郁和赵高,一边向着议事大厅里走,一边对二人说道:“如此甚好,等菜烧得了,咱们喝酒,给两位哥哥压惊。”
议事大厅内摆放着不少桌椅,桌面上杯盘狼藉。不大功夫,歪嘴山贼已经把靠里面的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把新上来的酒菜都摆好,三个人走过去,分别落座。
齐郁问李信,“兄弟有如此能耐,为何不投军,为国效力呀?”
李信回答道:“师傅让小弟暂居于此,说将来有一天,会在这儿立一大功,到时自会被招去,做将军了。”
“尊师真乃世外高人啊,行事高深莫测,不知尊师高姓大名,怎么称呼呢?”
“师傅不让小弟说,哥就别问了。”
嬴政在这时突然发声,问李信道:“兄弟领兵打仗也能行吗?”
周围的人,听到齐郁的声音突然变了,均是一愣。
李信回答道:“兵书战策倒是跟师傅学过一些。”
嬴政取出腰牌,放到桌上,“我在宫中有一些人脉,可以帮兄弟引荐。”
李信听了,兴奋地拱了拱手,“那可太好了,小弟感激不尽。”
齐郁心里寻思,“看来嬴政江湖上还真是缺乏经验,山寨上的人如此众多,鱼龙混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身份岂可轻易亮明。”
赵高看到嬴政取出的腰牌,眼睛一亮,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反复观瞧。
嬴政对赵高说道:“兄弟别急,既然你熟知法律,自会有用武之地。”
赵高站起来,躬身施礼,“学生赵高,先谢谢了!”说完,举起酒,一饮而尽。
齐郁喝着酒,把歪嘴山贼叫了过来,打算问一问关于巴清的事情。他刚要开口问,猛然想起了月盈姑娘,急忙站起身,拱手向李信说道:“哎哟,差点忘了,我有个朋友,因为得罪了长信侯,官兵正在追捕,她现在独自一人待在客栈,可能会有危险,这酒恐怕不能再陪兄弟喝下去了。”
李信听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喝酒真误事啊,把大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又要挨师傅骂了!”说完,他立刻将酒推在一边,站起身,吩咐歪嘴山贼,让他赶紧找一匹快马,交给了齐郁。
齐郁快马加鞭,从山寨赶往龙云客栈。
嬴政问他:“何以见得,月盈可能会有危险?”
齐郁回答道:“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小弟发现,来了三个穿便服的官人,八成是冲着咱们来的,有一个还提前出了客栈,看意思,应该是通风报信去了。”
嬴政颇感惊奇,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被齐郁发现的,若真是如此,必须得尽快赶回到客栈。
翻过前面的小山包,就是客栈了。
齐郁放慢马速,来到山包上向下观瞧,龙云客栈的情况,一览无余。
客栈外的道路上,烟尘翻滚,一队官兵正骑马向客栈行进。
嬴政看了,焦急万分,“咱们赶紧过去救人吧。”
齐郁摆了摆手,慢声说道:“官兵太多了,先别着急,等探明了情况,再行动不迟。”
客栈倒霉了,四处鸡飞狗跳,石桌上的酒水和食物全都被掀翻在地。官兵们见门就踹,见人就打,掌柜的也未能幸免,挨了好几记耳光,又被踢了几脚,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过了一阵子,所有的客人都被赶出来,集中到了客栈大院的右侧,兵卒们手持利刃,把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