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来报信的山贼嘴有点歪,说话更是不利索,把寨主夫人急得不行,大声问他道:“总共来了多少人马?”
歪嘴山贼回答:“里里外外,就他一人。”
寨主夫人气坏了,“就一个人,你害怕个鸟?去多叫几个兄弟,打发了那小子就得了。”
歪嘴山贼口里喊道:“得令。”他跑着叫人去了。
寨主夫人看手下走了,继续在背后抚摸齐郁的肩膀,“刨根问底的!真扫兴!咱们不如成就了好事!再慢慢说也不迟呀!”
齐郁向前欠身闪避,“我说凤儿,你就别装了,你怎么会失忆呢?说说吧,你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寨主夫人使劲按住齐郁的肩膀,把手滑向他的胸部,“小妹可不叫什么凤儿!小妹的名字叫巴清!”说话的同时,她的纤纤玉指继续向下缓缓滑动,“小妹想做什么!哥哥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嬴政终于忍无可忍,愤然站起身来,“夫人请自重!”
巴清听了大怒,一旁取来佩剑,快速拔出,指向了齐郁。“今天你若是从了老娘,做了压寨老公,万事还好商量!不然的话,老娘就宰了你!”
嬴政朗声怒斥,“不知廉耻!你休想!”
巴清气急败坏,剑尖直抵齐郁胸口,“好哇!老娘今天就杀了你!然后扔到山上喂狼!”
她的话音未落,忽听房门外有人大喊:“不好了!狼来了!”紧接着,歪嘴山贼跑进了房内,“禀告夫人,大大大事不好,狼来了!
“什么狼来了?你说清楚一点儿。”
歪嘴山贼气喘吁吁,“小的带着十来个兄弟去把那个小子吓跑了,他看到我们人多势众,让我们等着。不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大群狼?里面还有老虎呢,杀上山来,有几个兄弟被狼咬死了,小的我腿快,跑回来报信给您。”
歪嘴山贼这几句话,说得还算挺顺溜的。齐郁听得明明白白,心中暗想,“那个小子是不是李信哪?听赵高说,他善驱狼虫虎豹,可李信为何打上山来?”
巴清撇下齐郁,口中喊道:“待老娘看来!”她手提佩剑,一纵身跳出门外。
齐郁手里拿着茶盏,跟随着巴清,也跳了出去。
房屋外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栗,凄惨无比,如同噩梦一般。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到处都是残肢碎体和一滩滩的血迹,野兽的吼叫声中掺杂着山贼们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一只猛虎纵身一跃,扑倒了一个山贼,叼住他的腿,猛地一甩头,山贼便翻滚着飞了出去。几只饿狼跟着扑上去,咬胳膊咬腿,山贼的身体顷刻间就被撕扯得四分五裂,七零八碎。
群狼追赶着山贼,山贼们四散奔逃。有的爬到大石头上;有的爬到大树上;还有的爬到了房顶,他们挥舞着手中佩剑,拼命地阻挡着群狼的攻击。
议事大厅内躲着几十号人,那些人紧闭着房门,手持弓箭,从窗户向外面不停乱射。
齐郁注意到,平台中央站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的身后跟着两只猛虎和十几只饿狼,饿狼们不停发出“嗷嗷”的嚎叫之声,一只猛虎突然仰天长啸,吼叫声穿云裂石,振聋发聩,在山间回响个不停。
年轻人看到了齐郁和巴清,取出两支箭,搭在弦上,瞄准了二人,拉满弓,不容分说,将箭射出。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只饿狼也向着他们猛扑而至。
齐郁看巴清反应呆滞,急忙向着她高声大喊:“当心!”一边喊着,一边迅速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正好打落了飞向巴清的弓箭。
霎时,射向齐郁的箭已飞射到了眼前,他急闪身,探手臂抓住了那支箭,用力一甩,弓箭反向射出,击中扑向巴清的一只饿狼,紧接着他左一拳,右一腿,将两只扑到他眼前的饿狼全都击飞。
年轻人紧跟着也冲向了齐郁,用长弓的一端当胸便刺。
齐郁偷眼看,长弓的两端都装着锋利的剑刃,不敢怠慢,向右急闪身,躲过来弓,出左腿截住了对方的踢腿,跳起来反击,抬起右膝顶向年轻人的腹部。
年轻人慌忙横长弓格挡。
齐郁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瞬间又踢出了左腿,踹向他的胸部。
年轻人看拳脚上占不到什么便宜,借力翻滚,向后倒飞而去,落地后,他又从背部取下了三支箭,打算再一次用箭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