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一听到有法子可以救治,白桃儿顿时就欣喜起来了。
“取白芍、白术、白茯苓、白芷各两钱,甘草一钱,水煎,温服,有长肌肤,润泽的功效,但是服用期间不能见光。”
“只要能去除这难看的疤,要本王妃做什么都可以。”
“翠儿,快去按颂儿说的方子去给我抓药!”白桃儿着急催促着。
“是,王妃。”翠儿说。
白桃儿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翠玉簪子和一对如意锁给阮靖颂。
“谢过王妃”阮靖颂接过东西。
“若是真的有效,本王妃必定重重赏赐你!”
这一个多月白桃儿闭门不出,当白桃儿重新站在镜子前时,原本难看丑陋的疤痕都被嫩白细腻的皮肤代替,甚至比原来的皮肤更加细腻光泽。
“颂儿,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告诉本王妃你想要什么赏赐。”白桃儿边说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奴婢想入宫,求王妃帮奴婢。”
“为何,在王府亏待你了吗?”白桃儿有些不解。
“王妃有所不知,自从前年在长安城宫门城楼上远远的看了皇上一眼,奴婢的心就随着皇上一起走了,那日见过皇上的英姿后,奴婢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想入宫陪伴皇上,哪怕得不到恩宠。”阮靖颂边说边挤出眼泪。
“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人,本王妃允诺你,等到下个月太后为皇上纳妃时,本王妃会让王爷替你写一封举荐信的。”
“谢谢王妃,王妃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阮靖颂跪下向白桃儿磕了个头。
阮靖颂刚走出白桃儿的听雨阁就瞧见一个婢女着急的在听雨阁门外徘徊,那婢女一看到阮靖颂出来了就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满眼放光。
“颂姑娘,我是侧夫人身边的婢女-香月,侧夫人请你去紫竹苑一趟!”香月神情有些慌张。
“好”
阮靖颂看着香月的脚步越来越快,而且四处张望着,十分着急谨慎,阮靖颂的心一沉,恐有大事发生。
果然阮靖颂刚走进紫竹苑,碧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颂姑娘,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起来说”阮靖颂将碧云扶起来。
“我有孕了,已经一月足了”
“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碧云恳求道。
“你放心,这孩子我定尽力去救”阮靖颂安慰道。
梁浦成因为整日饮酒作乐,寻花问柳,生育能力早就大大下降,所以梁浦成至今没有子嗣,而今碧云肚子怀的就是昌邑王府的长子。
“放心,我不仅会救你的孩子,也会救你。”阮靖颂向碧云保证。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碧云有些不知所措。
“你最近不要吃府里的吃食了,从外面请人到紫竹苑开小灶,以免有人下毒。告诉梁浦成你有孕的事,梁浦成一定会派人保护你,毕竟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还有记得一定要注意身边人。”阮靖颂反复叮嘱。
“那王妃那里怎么办,若是她知道我有孕,必定会斩草除根!”碧云有些害怕。
“你放心,王妃那里有我,而且她自己都自身难保。”阮靖颂眼中流露出狠厉的眼神。
“这个贱人,命居然这么好,才刚刚服侍王爷不久就有孕了!”白桃儿边说边气愤的将花了好大气力得来的珍宝-素清白柚杯用力往地上砸去。
“王妃息怒,这不是好事吗?”阮靖颂上前劝阻道。
“哦,什么好事?”白桃儿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
“王妃您想啊,这孩子出生谁是他的嫡母啊,碧云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庶出,婢女出身。那能和出生名门的王妃相比。而且等碧云将孩子生下,您杀母取子,这碧云死了,孩子当然就由您来照顾了。”
“这是个好主意,那我且安心的等着她怀胎十月”白桃儿顿时就转怒为喜,既然碧云选择攀附她得到王爷的欢心,作为交换,她要碧云腹中孩子也不算过分吧!
“王妃,这难免不会有其他人下手啊,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白桃儿眉间微皱,她确实未考虑周全,若是这府中其他侍妾暗中下手,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翠儿,去通知除去碧云外的其他妾室,让她们来听雨阁一趟”白桃儿吩咐道。
“是,王妃”翠儿说。
“王妃姐姐今日把我们这些姐妹们叫来是有何事啊”宋侍妾一脸得意的样子,仿佛早已知晓今日的目的。
“本王妃今日将你们叫过来是为了警告那些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的那些人,谁要是敢动碧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与我为敌。”白桃儿慢悠悠的喝着茶。
“王妃,这不是说笑了吗,我们怎么会残害王爷的长子!”张侍妾边说边加重长子这两个字。
“张侍妾,别给本王妃阴阳怪气的,本王妃说的就是你,你要是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碧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本王妃唯你是问。”白桃儿直接硬怼,她素来对这些烟花巷子出身的侍妾没有任何好感。
张侍妾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手指也紧握成拳,但因畏惧白桃儿王妃的身份,也不敢再说话。
“姐妹们也不知王妃姐姐什么时候跟云侧夫人的关系这么好了。”梁浦成之前新带回来的小妾倒是丝毫没有察觉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依旧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妹妹想知道?”白桃儿半挑着眉,微微笑着说。
“自然是想知道的。”
白桃儿优雅起身,端庄有礼的走到那小妾面前,笑着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我和云侧夫人关系好不好与你一个风尘场所出来的烟花贱人有何相关,你先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再说,一个千人骑的贱蹄子也敢来质问我!”白桃儿霸气说道。
那小妾哭着捂着被扇红的左脸不敢再说话,众人见此场景也不敢再多言。
“没有事了你们就散了吧,本王妃乏了。”白桃儿说完就径直回房了。
见白桃儿走了以后,刚刚那些哑巴怪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这云侧夫人也是命好,这一边怀上了头胎,一边又得王妃的重视!”宋侍妾故意阴阳怪气的大声说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你可不知道这云侍妾可是王妃亲自送到王爷床上的呢,听说之前只是个婢女。”张儒人也应和道。
“唉,这年头,麻雀都能飞到枝头变凤凰了!”宋孺子又故意加大声音说给其他的小妾听。
“宋侍妾,我看你这嘴倒是能说会道的,可是怎么这肚子就不争气呢,若是你肚子能有这嘴一半争气,说不定早就怀上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的吗“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您要是自己管不嘴的话,奴婢可以替你请求王妃赏你几个大耳光子,让你好好闭嘴!”阮靖颂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宋侍妾十分气愤,一个小小的婢女也能教训她了!
“宋侍妾说的对,奴婢怎么能和宋侍妾比呢,毕竟宋侍妾可是贱籍出身的烟花女子,在入府前可服侍过不少男子,对了,奴婢还听说宋侍妾已经进府四年了却没有为王爷诞下一个孩子,莫不是之前在青楼时伤了身子,毕竟这母鸡在窝里待久了都下蛋呢。”阮靖颂也学着阴阳怪气的说。
还没有离去的一些小妾听到阮靖颂说的话,都纷纷笑了起来,而宋侍妾已经恼羞成怒,但仍然强忍着自己的脾气,毕竟如果她现在发火了,岂不是承认了阮靖颂说的那些事。
“哦,对不起啊宋侍妾,都是奴婢的错,把母鸡和宋侍妾您相比,毕竟这年头有些麻雀都能飞到枝头变凤凰了,而有些麻雀还要装不下蛋的母鸡。”阮靖颂假意道歉。
宋侍妾终于按耐不住了,直接甩出一巴掌,眼看着宋侍妾的巴掌就要扇到阮靖颂的的面前 ,阮靖颂一把抓住宋侍妾的手说:“宋侍妾听过一句话了没“打狗也要看主人”,您也不看看奴婢身后是谁,最后给您一个忠告,踏踏实实做人,别到处惹是生非,你要是再不听劝,奴婢只能说狗急了也会跳墙,到时候弄得鱼死网破可就不好看了!”
阮靖颂将宋侍妾的手甩开,转身离开。
“啊!”宋侍妾大叫。
“你给我等着!”宋侍妾指着阮靖颂离去的背影。
“那奴婢就好好等着。”阮靖颂笑着转身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