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正殿上,姬凝萱不小心将羹汤洒到了彼岸花夫人的裙摆上。
姬凝萱赶紧跪下来求饶:“宫主,我错了!是小人该死,是小人太不小心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彼岸花夫人勃然大怒,她拿出藤鞭,往姬凝萱的身上打去,姬凝萱被打得倒在了地上。
接着,彼岸花夫人用藤鞭把她拽到了空中,然后从空中狠狠地把姬凝萱摔了下来。
又一鞭落在了姬凝萱的胳膊上,她疼得哇哇大叫。
彼岸花夫人兴奋地说道:“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了。”
她优雅地走过来,看了姬凝萱一眼,眼神里有着要吃人的霸道:“哟!胳膊断了,这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弄脏了本宫的衣服,你犯了错,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别想逃走,这天下还没有我彼岸花夫人抓不到的人。你如果敢跑,我会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尝一尝什么叫人间炼狱,当然,我还会杀光你的家人。”
说完,彼岸花夫人舔了舔鞭子上的血,扔了一瓶疗伤药给姬凝萱,之后便扬长而去。
就是在这样的岁月里,姬凝萱在彼岸花夫人身边待了整整十年,从九岁到十九岁。
看完这一幕幕,林湘澜四人唏嘘不已。
林湘澜这十四年的人生里,虽然不是事事顺遂,但却有爱她的家人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林湘澜觉得自己很幸运。
再看看姬凝萱,她真的太可怜了!
林湘澜解开了姬凝萱的穴道,她心疼地说道:“你怎么能忍受彼岸花夫人近十年来对你的折磨呢?”
姬凝萱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宫主她对我很好的!”
姬凝萱爱惜地摸了摸白玉花纹镯。
“你们看,这个白玉花纹镯就是宫主送给我的。宫主将宫内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我,让我好吃好喝,我受伤的时候,她还为我疗伤、做饭、擦药,宫主是真心待我的。在这个世界上,宫主是对我最好的人!”
林湘澜气愤地说:“你不会被她打傻了吧,你看看你这满身的伤,哪个不是拜她所赐?如果虐待你都算爱的话,那我想,恐怕你对爱有些误解!”
荀天和医官和蔼地说道:“这位姑娘你确实伤得很重,这些日子,你就呆在杏林巫,好好修养吧!宫主那边,我们自然会去告诉她的。”
姬凝萱半信半疑地答应了。
林湘澜四人离开杏林巫,来到了白玫宫。
宫女依旧不欢迎他们,四人破门而入,走到正殿,彼岸花夫人端坐在大殿上。
“怎么又是你们?”
林湘澜生气地大喊:“好你个彼岸花夫人!你伤害了无数少女,用法阵吸食她们的血来维持美貌,很多女子因为你久病不起,有的甚至因此丧命,你还伤害了你的贴身侍女姬凝萱。彼岸花夫人,你造了多少孽,你知道吗?如今,我们要将你捉到皇家的监台去,让你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彼岸花夫人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我视她们为蝼蚁,你会为了一只蝼蚁的死亡而难过吗?真是可笑!既然她们是蝼蚁,又为什么要让我来赔罪,你们真是愚蠢!”
容方佑扇了扇折扇,不紧不慢地说道:“还真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女人哪!”
雪依依说道:“我们还跟她废什么话,上!”
因为彼岸花夫人有伤在身,林湘澜四人没有费太大功夫,便将她捉住,带到了监台,监台大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判她此生不得出监台,并废去了彼岸花夫人的修为。
修为被废后,彼岸花夫人变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五十岁模样,满头白发,面容衰老,当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时,她大吼大叫,她疯了!
彼岸花夫人无法接受这样丑陋的自己!
林湘澜四人又去了杏林巫,将彼岸花夫人的情况告诉了姬凝萱。
林湘澜问姬凝萱:“你恨彼岸花夫人吗?”
姬凝萱停了一会儿,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恨她,毕竟,她曾善待过我。”
说完,姬凝萱又摸了摸那个白玉花纹镯。
走在丰元城的路上,林湘澜四人感慨万千,彼岸花夫人那么对姬凝萱,姬凝萱竟然还认为她很好!
四人正走着,一个男孩撞了上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韩鸣谦。
他举起手中的字,激动地看着林湘澜:“林姐姐,这是我最近刚写的字,我看你们来丰元城了,特意拿过来让你看看!”
说完,他害羞地摸了摸头。
容方佑打趣道:“你这臭小子,光让你林姐姐看,不让我们三个人看吗?你真偏心啊!”
韩鸣谦的脸更红了。
林湘澜看了看字,说道:“写得真不错!比我写的强!”
听见林湘澜夸他,韩鸣谦的头更低了。
容方佑三人凑了过来:“你小子,写得真不赖嘛!没有枉费你林姐姐这两年来的资助。”
雪依依娇媚地说道:“鸣谦,你现在不光字写得好,人也长得越来越俊俏了呢!”
林湘澜摸了摸韩鸣谦的头:“鸣谦,姐姐和哥哥们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回书院吧!记得要好好读书,不要辜负这难得的机会!”
韩鸣谦乖乖地点了点头,自己回去了。
洛斌正经地说道:“林儿,你确实慧眼如炬,要不是你帮助他家,韩鸣谦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哪还能读书!我看他读书时间不长,但天资聪颖,说不来以后真能金榜题名呢!”
林湘澜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愿如此!这样,世间就会少一个受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