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信修宫的丰元分观,林湘澜四人在风雨亭坐下。
闲聊间,林湘澜说:“昨晚,咱们在白玫宫打斗时,我发现有一名宫女很奇怪,她看似法术很高,却连五成的功力都使不出来,我的感知力告诉我,她肯定有古怪!”
容方佑来了兴致:“真是稀奇!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倒想看看,她有什么古怪?”
雪依依附和道:“好啊!那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林湘澜四人便去了南郊,他们没有贸然去白玫宫,而是来到了之前住的客栈。
林湘澜向店小二打听:“小二,你了解彼岸花夫人身边的那些侍女吗?”
小二答道:“略知一二。白玫宫宫女众多,不知各位公子、小姐,想打听哪几位?”
林湘澜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穿着橙色衣服的姑娘?”
“哦,原来您说的是姬凝萱姑娘啊!”
洛斌赶忙问道:“快给我们说说。”
“听说姬凝萱姑娘,从小家境贫寒,姬凝萱九岁的时候,彼岸花夫人出门,遇见即将饿死的她,彼岸花夫人便把她带回了白玫宫。这十年来,姬凝萱姑娘早已经成为了彼岸花夫人的得力助手,宫中大小事务,都是姬凝萱姑娘在打理。”
林湘澜说:“我还想问问,她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看起来比较奇怪的事情?”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姬凝萱姑娘,每日早晨会出门买东西,各位可以自己去调查一下,各位请用茶,小人就不打扰各位了。”
雪依依说道:“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
洛斌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看似没有问题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问题。”
林湘澜他们坐在茶楼二层,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姬凝萱出了门。
四人迅速下楼,在拐弯处,迎面碰见了姬凝萱,林湘澜礼貌地问道:“姑娘,你好,我有一些事情想向姑娘请教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又不认识,没有什么好请教的,你们请回吧。”
雪依依用手指拨弄发丝,轻声细语地说:“姑娘,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大家都是女子,聊一聊又何妨?”
雪依依现在是越发妩媚动人了。
可姬凝萱却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们再这样说,那我就要叫人把你们赶走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四人便告辞了。
第二天,等姬凝萱离白玫宫很远了,林湘澜四人才现身。
姬凝萱见到他们,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是你们?恕不奉陪!”
林湘澜趁她不备点了她的穴,姬凝萱昏睡过去。
林湘澜感知之后,确实发现了异常。
姬凝萱全身多处受过严重的伤,不像是打斗造成的,反倒像是有人故意干的,看伤口的样子,时间也不是很长。
姬凝萱的十三颗牙齿曾一颗一颗被人敲掉,但在脉络将要闭合前,又被重新补上;她的肚子上,曾多次被锋利的物品刺伤;左胳膊好像被人故意打断过,从愈合的程度来看,胳膊是自然愈合的;她的头上曾多次被有棱角的东西撞伤过……
姬凝萱的身体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身体元气大伤,修为受损,甚至对寿命有影响。
听到这里,雪依依娇滴滴地说道:“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将这样一个妙人儿折磨成这样……”
雪依依用手抚摸着姬凝萱的脸,叹息地摇了摇头。
洛斌思忖片刻,说道:“姬凝萱姑娘,从九岁起,便来到了白玫宫,白玫宫中,有谁敢这样对她?我想此事很可能和彼岸花夫人有关。”
四人默许了洛斌的猜测。
林湘澜关切地说道:“姬凝萱姑娘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得尽快送她去皇家的杏林巫医治。”
雪依依黛眉紧蹙,她亲自背起了姬凝萱。
到了杏林巫,里面杏树林立,树枝上的杏花,一朵挨着一朵,仿佛对着人笑,那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陶醉。
花瓣,就像一把把小扇子围在一起,白里透红的颜色让人感到很温暖,看起来就像冬天的白雪挂在了树梢上,又好像秋天的霜落在了树枝上。
如纱、似梦、像雾,这一瞬间,仿佛人就是杏花,杏花就是人,林湘澜不禁沉浸在花海里。
突然一阵风吹来,花瓣漫天飞舞,一片片花瓣旋转着从空中飘落,像一只只蝴蝶在飘舞,不经意就能扑面而来,太美了!
“林儿,干嘛呢?快点跟上来!”雪依依回头喊了一声,林湘澜这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周不殆医官把大家带到了一处雅致的房间,他为姬凝萱把完脉后,说道:“各位稍等片刻,我让师父荀天和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
荀天和医官掌心向下,放到距离姬姑娘头部五十厘米的地方,沉稳地说道:“让我探探,她到底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