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陆缘石扭头望向陈本色,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会娶你做老婆,假如我是女的,一定要嫁给你!”
陈本色恶寒的瞅着他,欲言又止。
陆缘石哈哈一笑,看出少年想要骂人了,“你这样的人留在我身边最好不过,让人踏实,不必担心背后有人捅刀。”
此话似乎意有所指。
陈本色莫名其妙,一句没听懂。
院子上空纵横交叉如同渔网的绳子,抬头看去遮天蔽日,在路缘石眼里,它更像是一道龙门,此地风水全坏在这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这么干的。
蛇类喜暖,肤色黝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少年,就像是一条黑蛇。
“喂!”陆缘石笑道:“小子,争取以后拜个师父,学个手艺,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陈本色点了点头。
“无聊啊!无聊!”慵懒的青年唉声叹气道。
就在这时,同样无聊的张峦打开门走了出来,两个无聊的懒鬼凑到一起,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
坐在门槛上的陈本色很是好奇,可是每次他想上去看一看,但没等靠近就被撵走了,只是在他眼里,两个懒鬼笑的很贱。
想来上面播放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刘慧在屋里待的无趣,打开门出来就看见蹲在墙根,聚精会神观看手机的二人,她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立马就面露鄙夷之色。
陆缘石抬头正好瞧见这一幕,“咋啦?”
“丢不丢人,大白天看这个!”刘慧皱了皱眉。
这种东西就应该晚上拱被窝看,居然还有人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与人共赏,真是奇葩。
陆缘石一本正经道:“怎么了嘛,我们是男人,看这个很正常,有什么丢人的,又没杀人强 奸,也没走 私贩毒,你要不乐意,就躲远点!”
刘慧呵了一声,来到院子里,在陈本色旁边的板凳上坐下,而她的手始终揣在口袋里,在口袋内部,她左手握着防狼喷雾,右手抓着电击棒。
有此两样大杀器,区区两个屌丝,若是敢非礼她,解决起来轻轻松松的事,等把人放倒了,顺便帮忙做个绝育手术。
少女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二人很是惊讶。
人长得漂亮,难免不会有歹人起歹念,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为了避嫌,陆缘石收起了手机。
二人不再看不可描述的视频,目光却是转移到了少女身上,使劲的抹着油。
刘慧倒也不恼,兴看不兴摸,胆敢动手动脚,打断第三条腿,她同样打量着二人,问道:“你们没去上班?”
陆缘石笑了笑,懒得废话。
张峦却是道:“我这个人比较懒,受不了苦,这半年多都搁家待着,没出去找活,也没啥轻快活现在。”
陆缘石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刘慧也是跟看大傻子一样瞧着中年汉子,这人真是不知羞耻,脸比屁股还厚。
随后她的眼神同样扫过陆缘石,似乎在说两个懒鬼,陆缘石也懒得解释,没有说话。
没有工作,哪里来的钱?吃啥喝啥?
带着疑惑,刘慧问道:“没有经济来源,你怎么生活的?”
张峦就像个老学究一样,细细道来:“我上半年就出去干了一个月的活,三千来块钱,平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买菜我都是在网上买的,上面每天都有秒杀活动,我守着时间,几块钱就够我吃两天了。”
“有时候上面还做活动,可以领优惠券,十块钱的菜用优惠券后八块钱,买的东西够我吃好几天的!”
看着说的头头是道,沾沾自喜的中年汉子,刘慧人都惊呆了,这种抠搜过日子的人,日子怎么过得下去的,这人活着干嘛?
刘慧批判评价道:“你活着就是在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呼吸污染空气,简直是一无是处,有手有脚,怎么不懂得奋斗呢,听你讲这话还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勤俭节约很会过日子啊?要我说啊,你这种人简直是社会毒瘤!”
被怼的一无事处的张峦,面色潮红,当即狡辩道:“咋就是毒瘤啦?姑娘,你这话就不对啦!我给社会添乱了吗?我有扰乱社会秩序吗?我可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在门缝里把人看扁了!”
刘慧张了张嘴,竟哑口无言。
中年汉子得理不饶人,继续叨叨道:“你这话太伤人啦!把我心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啊!我好难过,好伤心,感觉心都碎了一地!”
见他越说越离谱,刘慧赶忙挥手打断:“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接着她奚落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整天游手好闲,不去工作,你们对得起父母亲人吗?咋滴?想以后啃老啊?还是说你们不赚钱买房买车了,连老婆也不打算要了?你们这样子,家里人看得起你们吗?”
“万一你们父母亲人生病需要用钱,怎么办?你们两手空空,一分钱拿不出来,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吗?对得起亲戚们的栽培吗?”
“见过厚颜无耻的,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懒得的跟头猪似的!”
杀人诛心之语,太伤人自尊了,二人被这么一骂,面上都很难堪,皆绷着脸不说话。
陈本色觉得这位姐姐说的非常的有道理。
张峦反唇相讥道:“小姑娘这嘴叭叭叭,叭叭叭,跟个话痨似的,我说像你这样的人,就适合嫁给你旁边那个家伙,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刘慧瞟了陈本色一眼,道:“我才不要,跟个哑巴似的!”
陈本色极度无语,躺着都中枪,他瞪向祸水东引的张峦。
陆缘石不屑的道:“你不也没去上班,你要是牛逼,干嘛来这种破地方住!”
少女像是看小丑一样,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鄙视扫过二人。“跟我比?我家里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别看我现在跟你们一样住在这里,论身份背景,甩你们几条街,我不过是跟父母打赌,为了证明自己离开他们,照样可以自力更生而已。”
话不投机半句多,太伤人了。
陆缘石与张峦不约而同起身离开回屋去了。
望着被吊的落荒而逃的二人,刘慧笑了笑,像打了胜仗似的,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