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昌邑王府的管家庆阅带着一群小厮准备去芙蓉街采购昌邑王妃生日宴上的东西。
刚从后门出去,庆阅就瞧见一个身姿单薄的女子坐在后门前,庆阅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准备轰走时,只见女子缓缓转过头,月牙般的柳叶眉微微皱起,星光似的眼睛还挂着眼泪,樱桃般的小口真是惹人喜欢。
“好一个美人!”庆阅心想。
衣着的朴素不仅不能遮挡阮靖颂的艳丽,反而更令人怜惜。
多年来的看人经验告诉庆阅这女子非池中之物。
“姑娘可是无处可依?”庆阅问。
阮靖颂用手轻轻拂去眼角的泪水说:“小女子的父母都在旱灾里死了,只留下小女子一人孤苦无依”。
“姑娘可否愿意随我进入昌邑王府,虽不能荣华富贵,但也能吃饱穿暖,有处可依。”庆阅说。
“如若大人不嫌弃的话,小女子心里是一万个愿意的。”阮靖颂感激道。
“那你便随我进来吧。”
“小女子谢过大人!”阮靖颂起身对庆阅微微屈身行礼。
庆阅带着阮靖颂进入昌邑王府,看着周围熟悉的事物,上辈子发生的事一件件在阮靖颂脑海里浮现。
“我-阮靖颂,回来了!”阮靖颂眼神狠厉。
庆阅将阮靖颂带到浣衣房,里面是昌邑王府的婢女做事、生活的地方。
“庆大人,您老怎么来这里了?”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扭着腰走过来,身上的肥肉随着步伐一动一动的。
阮靖颂心里十分清楚她是谁-刘彩云,浣衣房的领事嬷嬷,上辈子因为她,自己可没少吃过苦。
“我带了个姑娘给你,给她安排一个好居处。”庆阅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将一锭银子放在刘彩云手里。
“是,大人这多见外啊!”刘彩云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又赶忙将银子往怀里揣。
“果然这爱财如命的德行跟上辈子一样。”阮靖颂在心里咒骂道。
交代完以后庆阅就转身准备离开。
“姑娘,日后的造化可就靠自己了。”庆阅低头小声说。
“大人的大恩大德他日小女子必将报答!”
“嗯”庆阅说完就离开了。
庆阅刚离开,刘彩云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消失,但见阮靖颂在这里,还是带了点笑容。
“姑娘跟我走吧!”刘彩云好声好气的说。
刘彩云将阮靖颂带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推开门,里面还是比较干净。
“姑娘,这可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还请姑娘将就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刘彩云说。
“谢谢嬷嬷”阮靖颂也假笑着。
刘彩云走后阮靖颂才真正踏入这间房间。
单间,铁力木雕花架子床,边上还有柜子,木雕花窗上还摆着一盆快枯萎的茉莉花。
也算是中规中矩,比起上辈子三四个人挤一间屋子已经好很多了。
阮靖颂找来盆子装满水将屋子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已是黄昏之时,刘彩云过来给阮靖颂送了两套婢女的衣服,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
阮靖颂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熟悉的衣服,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头,许久才松开。
第二天阮靖颂早早就起床开始自己的婢女生活。
阮靖颂将贵人们换下的衣服放到木盆里,往木盆里盛满水,用皂角开始卖力洗衣服。
周围有不少婢女见阮靖颂是新面孔低头小声讨论。
阮靖颂也不管身边或好或坏的声音只是专心洗着自己手中的衣服。
一连几天阮靖颂都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只是认真的洗着衣服。
“桃儿身上香的迷人,让本王不忍心离开。”昌邑王梁浦成抱着香艳白嫩的女子,将头埋在女子发丝中疯狂的吸取着香味。
“死鬼,还不快去上朝!”昌邑王妃白桃儿娇羞的用拳头捶打梁浦成的胸膛。
自从前几天换的衣服不仅干净而且带有淡淡的香味,梁浦成就日日歇在白桃儿房里。
“翠儿,你有没有发现,本王妃近日的衣服不仅很干净而且还带着淡淡的香味。”昌邑王妃说。
“是的,王妃,昨日宋侍妾和张侍妾也曾对奴婢说过此事。”翠儿回复道。
“是吗?你去浣衣房打听打听这几天为贵人们洗衣的是谁,最好带过来,本王妃要好好奖赏她”昌邑王妃说。
阮靖颂刚刚洗完衣服就被刘彩云通知说昌邑王妃想见她。
果不其然阮靖颂刚出浣衣房就看见白桃儿的丫鬟翠儿在外面等着她。
“鱼,上钩了”
翠儿带着阮靖颂到白桃儿面前,刚走到白桃儿面前,阮靖颂就立刻跪下。
“你这是何意?”白桃儿十分不解。
“奴婢惶恐,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像王妃这样美的人,王妃周身气度非凡,奴婢刚刚还以为是见到了天上的仙女。”
“你这嘴倒是挺甜。”白桃儿虽然语气比较平静但面上难掩喜色。
“抬起头来,让本王妃好好瞧瞧。”
阮靖颂缓缓抬起头。
白桃儿原本心里还有些忌惮,但看到阮靖颂额头上的一块黑色疤痕就彻底放心了下来。
“你唤什么?”白桃儿问。
“奴婢名唤阮靖颂。”
“是个机灵人,以后就跟着本王妃,翠儿替我取一只朱翠金钗和一对白玉镯赏给她”
“谢谢王妃!”阮靖颂叩头说。
回到屋内阮靖颂用清水洁面,原本在额头上的疤痕逐渐消失在水中。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