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园
第一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遗失了自己的人
鲁鲁:我就不太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在做着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呢?明明不喜欢的事为什么还是要去勉强自己做呢?那样多不快乐啊!那样就不是自己了,那样要有多恐怖啊!
小优:小傻瓜,那不是你该去烦恼的事情,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好自己便是最大的成功了。
烦热的天空,拥堵的大街,躁动的人群,现实社会总是那么地令人无奈与烦躁,一不小心便会迷失了心智,遗忘了自己。在一栋大厦的办公室内,便有这样的一个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刚从上级的办公室里出来,一份怎么做都不被上级认可、说成不完美的计划书,做了好久好久,终于,上级耐不住性子了,开始怀疑他的能力,请他去喝茶施加压力。
马路被炙热的太阳烤得有些恍惚了,伴随着喇叭声和各种人群的争吵声,让人不禁怀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是海市蜃楼。
有那么几秒钟,仿若停止了思考,丧失了记忆。
那男子定了定神,又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格子间里,坐下后用手擦洗了下脸后,面无表情,身心疲惫,就像是戴了层人皮面具一般。
此时的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事情也没有想,却又有好多事情要去想、去处理,简直是乱成了一窝蜂,“嗡”成了一片。外界的压力让他迷失子自己,让他消失在了这茫茫人海之中只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小天地。
这名男子名叫李程,整天忙忙碌碌的却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为了什么事情而在忙碌奔波的公司小职员。
李程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便出现在了失乐园的半空之中,伴随着“啊~”的一声,李程便从半空之中跌落了下来。
“咦?竟然不疼?”李程摸了摸他跌坐的地方,棕色的绒毛,软软的,好舒服,“这里是哪里啊?!”李程环顾四周,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但是环境是相当优美的,空气也是格外的新鲜,天空也很蓝……虽然到处都是一些烂的不能再用的东西充斥在这里的每一个空间,但这也毫不影响李程对这里的好感,连忙发出感慨:“真是个好地方啊,如果退休后能再这里定居生活那该有多好啊!”
班迪直起了弯着的腰,正在采花的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刚才就感觉好像有人打了他一下,他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肯定又是鲁鲁在拿自己开玩笑,班迪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心中顿时纳闷,“咦?难道是我听错了吗?”这样想着,班迪便又继续采着他的鲜花。
花,是要送给小优的。
李程张开恐惧的大嘴,粗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当他意识到自己跌落的地方时,他便死死地抓住那棕色的绒毛,生怕一松手便会掉落下去。
原来李程掉在了班迪的背上,怪不得李程掉落下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疼痛,用手一摸还竟是些柔软到让人忍不住永远就这么躺在上面的绒毛。
采好了鲜花,班迪便高兴地离开前去寻找小优了,伴随着班迪每一步一震的力度,李程也是拼了命的死死攥紧了班迪的绒毛,并且不敢惊声尖叫。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远远地,班迪便看见了不远处山坡上荡秋千的小优与白莲,二话不说便兴高采烈地叫着小优的名字向小优狂奔了过去。
“优,优……”
这下可辛苦了在班迪背上的李程,他再也控住不住自己那颗惊慌失措的心了:“啊!我的天呐,我怎么到了这么个地方了?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班迪,你回来了!”看到班迪后,小优从秋千上起来走到班迪面前,笑着问候道。
听到这么甜美的声音,刚还躲在班迪背后暗自庆幸的李程再也耐不住他那颗好奇的心,探出了个小脑袋来看个究竟。
“优,花…”班迪红着脸将他刚采摘的鲜花递了去。
“哇,给我的吗?”小优一脸惊喜地接过班迪手中的鲜花,“谢谢你,班迪。”
“嗯嗯~”班迪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客气。
“呵呵,看来我们的小优还是那么的受欢迎呢!”白莲笑着说道。
“嗯,最、最、最喜欢……”班迪努力地让自己一口气说出来,但还是没有成功。
“喂,看到她后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呢?”鲁鲁利索地从树枝上跳到了班迪的背后,也学着李程的样子看着小优,并心怀不满地问道。
“嗯,”李程被小优优雅脱俗的气质所深深地吸引着,听到有人这么问他,便情不自禁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真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喂!”没想到鲁鲁一听到李程这么说,气便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李程一脚,“从刚才就一直躲在这只大笨熊后面鬼鬼祟祟的,现在竟然又不害臊地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还不快老实招来,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听到鲁鲁在自己身后像是在和谁争吵,反应迟钝的班迪想要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于是他便缓缓地转过了身。当看到自己身后凭空出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班迪惊吓得往后打了几个趔趄:“啊?~什么、时、时候……”班迪的意思是,啊,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在我身后呢?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看到班迪如此惊讶的表情,鲁鲁气便不打一处来了,跳到班迪的肩上便冲班迪骂喊道:“你这只大笨熊,连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你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
被鲁鲁骂了一顿,班迪一脸的委屈,哭着说道:“我,我,不知,我,不故意……”班迪的意思是,他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不是故意将别人带到这里来的。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而现在眼前的这群称不上是人的人正在争吵,无暇顾及其他,正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时,李程便蹑手蹑脚地转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跑掉。
“这样可不行哦,你逃掉了的话我们会很烦恼的。”白莲发现了李程的小动作后挡住了李程的去路,就在李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莲是从哪里走过来的时候。
这下李程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他绝对不是眼前这群家伙的对手,于是便放弃了想要逃跑的打算:“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来到这个地方的。”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来到这个地方的,这里是失乐园,一个被弃物的聚集地,只有被遗弃了的才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来这里的每一位都不是故意来这里的,因为这里并不是谁想来就想来的地方。”小优解释道。
听到眼前这位长得非常可爱的少女的讲述,李程愣住了:“那…那我是被谁给遗弃掉了呢?”
“不,不是‘谁’,而是你自己,你是被你自己遗弃到了这个地方。”
“我被我遗弃到了这个鬼地方么?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给遗弃到这里呢?我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来到这里了呢?”李程为自己辩解道。
“哦?那我问你,现在的你过的可否自由?”小优抱着疑惑的口吻问道。
“自由?我现在过的当然是非常的自由咯,又没有人捆着我绑着我的,为什么不自由?”李程一脸的疑惑。
“你知道,什么叫‘自由’吗?”小优问道。
“‘自由’,那还用问吗?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呗!”
面对李程的回答,小优笑了笑,没有给予回答。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自由’不就是无所拘束吗?难道还有别的意思?”看到小优的笑容后,李程知道自己的答案没有符合眼前的这个可爱万分的少女的心思,于是便极力为自己辩解道。
“对,你说的也不是不对,同一个词在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同的含义,但对于我来说,‘自由’这个词的含义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听到小优自己对“自由”这一词的理解,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是啊,在失乐园里的每一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享有着绝对的自由,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有谁会稀罕这种‘自由’呢?不由分说的,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便被抛弃到了这里,没有半点自由选择的自由,就像是小优本人,所有的人都不曾知晓她的身世,也不曾听她本人说过有关于自己身世的任何事情,有的也只是一点点的在别人的口中才可了解到的有关乎于小优的只字片语,谁都不曾知道小优在来失乐园的时候是否有过自由选择的权利。
别人给出多项选择的自由,不是自由!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特别是在这个到处都充满了悲哀的世界。
“那,那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我很自由啊,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总之,一切感觉都还好吧。”李程仔细地回想到自己以往的经历。
“哦?!是吗?”小优用质疑的眼神望着李程。“虽然你嘴上是这么说来着,但我想你真正的内心可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你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不是吗?”
“……我,我的内心?”李程困惑道,“…我的内心?……”
“依我看,他这榆木脑袋肯定是将自己最初的梦想给遗忘个一干二净了!”鲁鲁不知何时跳到了李程的肩上,朝他的脑壳上狠敲了几下。
“疼、疼、疼…”李程赶紧捂住了脑袋,立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哎~画的不错哎!”课件休息,死党见李程在专注地画漫画,于是便忍不住激动的在李程的后脑勺上狠拍了一下。
“唉,很疼的好不好。”李程放下了手中的笔,抱怨道。
“哪有啊,先不说这个了,你画的真心不错哎,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你动笔画过呢?”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兴趣罢了,现在学习压力那么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话漫画呢!”说着,李程将画在练习册上的漫画随手给撕掉了。
“哎~好可惜的说…那,既然是兴趣的话,你为何不转校呢?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从而取消了艺术课程,如果你转校到有开设艺术班的学校的话,那结果说不定就会不一样了呢?考取一个好大学那完全是轻轻松松的,也不必像我们这样整天拼死拼活地挣抢文化分了,哎~这能怪谁呢?要恨就恨我父母没有把艺术基因遗传给我吧!”面对李程的特长,死党发起了他的牢骚。
“转校啊……”李程转动着手中的笔,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只转动着的笔。自己并不讨厌画画,印象中的自己有时候会为了一幅画而坐在桌前奋斗好几个时辰,或者是一整天的时间,这或许在旁人眼中就是一种痴迷,但在自己眼中,这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了……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丢下了画笔的呢?李程无从知晓。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啊,不和你聊了,都上课了。”说完,死党便离开了。
剩下的课,李程算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忘却了描绘出一个人物形象而所用心的每一秒每一笔,还有那种因完成作品时而产生的自我满足感…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种最简单的快乐?被莫名地给遗忘在了风中,又被风给吹的消散的无影无踪,最令人发指的是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将其给遗忘于风中的,而且还默许了这种不知名的纵容。
是现实的残酷让自己慢慢地消磨去了去努力争取的棱角吗?亦或是说是自己的软弱、随波逐流纵容了眼前的这种事情的发生么?
李程不明白了自己,总之就是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变都成了现实,残酷的现实。
“妈,我想转校。”放课回家后,李程将已经填好了的转校申请单交到了母亲的手中,“我们学校没有美术课程,我想转到一个有美术课程的高中,以后好考取艺术生。”
“你爸他怎么说?”正在做晚餐的母亲放下手中的活,接过了儿子李程递上来的申请单,大致地看了看后,问了句。
“我爸他忙着呢,说要我过来找你。”
“培养出一个艺术生得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吧!孩子啊,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而且学美术的那么多,还不能担保你将来一定能出来。”母亲语重心长地说。
“学文化课的同样不也是很多吗?那您怎么就不担心我将来出不来呢?”李程辩驳道。
“可美艺生投入的资金更多啊!”
“张口闭口的都是钱钱钱,难道您儿子的梦想还没那几个破钱值钱?!”
听到李程说这话,母亲愣住了,她当然知道儿子的梦想比什么都要重要,但现实是很残酷的:“程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家什么经济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勉强过生活那还是凑合的,但你突然说要我们去培养出一个艺术生,那岂不是得让你父母我们去砸锅卖铁了不成?程程啊,做人不能那么自私的,听妈妈的话,好好去学你的文化课啊。”
听到母亲这语重心长的话来,李程如坠万丈深渊,他也知道家里的状况,他也知道培养出一个艺术生是需要一大笔钱的,但他实在是太喜欢画画了,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那颗想要去画画而狂热的心,日思夜想,除了画画,他实在是无心再去思考其他多余的事情了。
李程知道,这次谈判,他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高考完后,天气依旧炎热。高考完后,除了那令人激动的长假外,剩下的便就是等待分数的心情了,有的激动,有的失望,再有的便就是无所谓的意料之中了。
“儿子,高考志愿填的怎么样了?”父亲问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李程。
“还没考虑好呢。”李程头也没有太地回答道。
“不用考虑了,去学通信号了,你表叔就在一家通信公司当主管,到时候你就不愁工作不好找了,学校的编码与名称我都给你写好放在桌子上了,你填上就行了。”
“可是,那个通信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兴趣啊,而且我也已经考虑的差不多报什么专业了。”李程反驳道。
“兴趣是可以慢慢地培养的嘛,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先说好了,你要是报考其他什么院校的话,我可不付学费供你上学的啊!”说完,父亲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李程只得无奈地看着那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条,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他自己的人生吗?他一点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向往着蓝天的广阔,但却始终都无法摆脱掉铁笼的束缚。
或许,等到哪一天,自己已变得麻木了的时候,即使是给了自己整片天空去翱翔,自己也忘记了该如何挥动翅膀,忘却了那片蓝天的宽广了吧!
神出鬼没地,在志愿书上填写了父亲给的代码,心仿佛是在被刀割一般的流着血。
不过没有关系,等血流干了,心便不会再感觉到痛了。
一个被别人安排好了的人生,即便是未来再精彩,那也只不过是被别人安排出来的精彩,真正的精彩是只有在通过自己努力奋斗后才拥有的,那才能称之为当之无愧的的真精彩,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即便是跌倒了,也不后悔,因为自己喜欢,心便不会死去,还会有再爬起来继续前进的勇气与毅力。
但是,李程并没有去和那被安排好了的命运做斗争,而是被各种残酷的现实磨去了棱角,失去了他本应有的区别于他人的独特性,做了命运的腐儒。
大学毕业后,李程便被安排进了表叔的那个通讯公司,做了一名企划,对于这份工作,他没有半点的热心,但也没有半点倦恶,有的只是麻木,麻木地重复着每天的上班、工作,然后再下班回家,就这样,他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机器娃娃般,麻木而被动地重复着每天都一样的生活。
渐渐地,李程便不再是自己了,他失去了对原本属于自己的灵魂的控制的主动权。
“不,不是‘谁’,而是你自己,你是被你自己遗弃到了这个地方。”
听到少女说出的这句话,李程竟然在不知觉中流下了泪水:“咦?!我这是怎么了?”不停地擦拭也没能止住忍不住的泪流。
视线在不知觉中越来越模糊,“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呢。”小优口中念念有词着,就连小优的声音也变的虚无缥缈了起来,只觉得“啪”的一声,头部立刻便传来疼痛的信号,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李程赶紧用手去抱着头,并扭头回望,只发现老板怒气冲天地站在后面。
“工作还没有做好这倒先在这儿打起瞌睡偷起懒来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工作了?!”
李程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似真似虚的地方,还迷迷糊糊地向西周张望了一下,见自己还身在办公室,于是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咳,原来是一场梦啊!”
“还梦呢,还不赶紧把这份企划给我完成了!”老板愤怒不已,丢下企划书便离开了。
看着老板丢下的一沓厚厚的纸页,李程茫然了。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白莲为小优撑着一把精致的雨伞,鲁鲁则依旧坐在小优的肩上,只不过班迪的个头变小了,被小优搂抱在怀里。
他们正在窥视高楼格子里的一个人,一个不知道为何忙碌的、令人感到可悲的人。
“优,你看的太久了,外面的风大,小心感冒了!”白莲提醒道。
“就是啊,这个男的有什么好看的,依我看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改变啊,失乐园简直是白来了一趟,真搞不懂小优你的心思,还一个劲儿地给他提醒,帮他离开。”鲁鲁抱怨道。
“小优的心思你用不着(záo)弄懂,你只(zǐ)需要服从即可!”班迪对鲁鲁说道。
“哎,我发现笨熊你个头虽然变小了,这脑袋转的也快了,口齿的确也是伶俐了不少啊!”鲁鲁讽刺道。
“我口齿(cǐ)伶不伶俐管你什(sěn)么事(sì)啊!”班迪不屑道。
“呵呵,口齿是伶俐了不少,不过这平舌音、卷舌音还是分不清楚啊!”鲁鲁继续嘲笑道。
“都说(suō)我的事(sì)用不着(záo)你操心了,你没长(zǎng)耳朵吗?还是(sì)先管好你自己那张(zāng)嘴巴吧,祸从口出(cū),别到时(sí)候自己闯(cuāng)了祸都还不知(zī)道呢!”鲁鲁说一句,班迪熊敬了十句,可真是没料到,原本以为班迪不过是体积的变化,没想到这人格的变化也挺大的。
这下子,鲁鲁不知道该怎么回敬班迪了,他憋红了脸,气的肺都快炸了,于是只得向小优求救:“小优,班迪他这么欺负我,你也不管管的么?!”
此话一出,便立刻引来白莲的说笑:“呵呵,看来连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口齿伶俐的鲁鲁今天竟然在他最擅长的地方败给了平时最不擅长说话的班迪熊了,呵呵。”
听到这话,鲁鲁气得恨不得哭了出来:“小优,你快帮我说句话啊,你看他们两个竟然联合起来欺负哦一个,以多欺少,太不公平了,非君子所为!”
“好了,鲁鲁,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啊!”白莲笑呵呵地道歉道,“不过,真是可悲的一个人啊,明明知道自己迷失在何方,却没有半点勇气去踏出改变的第一步,以后的路也就只能一错再错了,于是便就注定了其悲哀的一生。”白莲无限怜惜道。
“是啊,现实有时便就是这般令人无奈,无力去改变也就只能去默默地接受,于是心便会产生迷茫,纵使再纵情地去麻木自己,但却始终都欺骗不了自己那颗最初的真心。”小优亦感慨道,“这便是身处于现代社会中的人们的无奈与悲哀。”
“可是(sì)我却不那么认为哦,我认为,不管有多么的渺小,改变总还是(sì)会有的,否则他是(sì)不可能离开失(sī)乐园的,而且,人是(sì)不可能不会改变的!”班迪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这点我倒是非常的赞同,人是不可能不会改变的,就像是当初的真心,竟都在不知不觉中没了踪影一般,明明说过的永远却都变成了眨眼。”连鲁鲁也冰释前嫌地感伤了起来。
听到这些感慨,小优不禁笑了笑,宽容的笑容仿若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说到时间,也是该我们离开的时候了。”话题突然的一转,小优便径直地转身离开了,携同着鲁鲁、班迪和为她撑伞的白莲。
雨渐渐地小了,乌云也悄悄地散去了,太阳便出来了,天空立刻便放了晴,空气显得格外的清鲜,一道彩虹悬挂在天际,就像是连接着两个世界的桥梁一般,绿叶像似新上了漆,油锃发亮的,一滴晶亮的水珠从一片同样发亮的绿叶上滑落了下来。
大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现在正值下班回家的时间,想必再过一会儿街上的行人会更多一些吧。人群当中,李程行色匆匆地走在人行道上,与小优一行擦肩而过。
“……那两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李程转过身望着小优一行渐渐远去的背影,拼命地从脑海中搜索着自己记忆中见过的人的模样来,但最终却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嘛,算了,或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呢。”这样安慰着自己,李程便拐进了一家书店,书店的名字是:
InShine漫坊。
是啊,时间是会变的,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人也亦同如此,人是不可能永远都只固守在原地不动的,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所以在时间的眼里,人们口中说的誓言,都是那么的可笑而可怜。
失乐园内的一切,就好像往常一般,每天都上演着不同内容的悲欢离合,岁月模糊了这里的一切,但惟独没有令那失乐园守园少女小优的回眸一笑丧失她应有的弧度。
失乐园第一一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