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早朝。
“刘大人可想好了再说,寄将军世代忠良,朕相信他的为人。若有人胆敢背后构陷,朕绝不轻饶!”
圣颜怒,众臣慌,闻此言堂下立时跪了一片。唯弹劾寄恒之人临危不惧,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再往旁了去,一个平头百姓模样的男人哆哆嗦嗦瘫跪在地上,头狠狠地闷着,似是被圣威吓破了胆。
据说这人是寄恒安插在坊间的探子,负责与敌国通信。此次被刘云鹤手下逮个正着,直接将寄恒的亲笔信截下并带上了朝堂。
“臣不敢妄言,瞧见寄将军亲笔信之时也实在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将人拿下面圣,请皇上定夺。”刘云鹤作个揖,不惊不慌。
白乾面色铁青,眼前的证据对寄恒十分不利,连手信的笔迹都确定是他的,饶是寄恒战功再多,太后那边也无论如何无法搪塞过去。眼下唯有拖延时间待白昭回朝,许能有所转机。
“臣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不利国家之事,而今却被佞臣诬陷,但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奸佞小人定不会得逞。”寄恒叩头,似对今日劫难早有准备。毕竟有人见不得皇上羽翼丰满,迟早要断其臂膀,拿他开刀是必然的。
“寄大人还真是会做戏,如今证据确凿还能这般振振有词,下官佩服!”刘云鹤轻哼一声,肆意嘲讽。
思忖片刻,白乾忽然眼前一亮:“将寄恒押入钦天监,派重兵看管,此案疑点甚多,交由梁王彻查。”
“臣以为不妥!”刘云鹤见案子要拖延,着急地作揖插话:“梁王殿下此刻未在京中,如何接手此案?”
“没回来等他回来便是,左右不过这两日。刘大人等不及了?”皇上脸色一沉,骇人地眯起眼。
刘云鹤赶紧磕个头求饶:“臣不敢!只是人证物证俱在,该是能定案,为何还要等梁王殿下重审?”
皇上大义,硬生生忍了朝堂拔剑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朕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单听你一面之词便定人罪名,你若再执着不如卸了这一身官服,左右架在身上也是空设。”
刘云鹤惊恐地瞪着老眼,嘴巴像塞了棉花,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求救般偷瞄魏闵。魏闵只轻摆了两下头,瞧也未瞧他一眼。
……
牢中昏暗潮湿,饶是征战四方的铁血战士,日子久了只怕也熬不住。
翌日,白乾身着便装只身进了钦天监,只为安抚寄恒。
“还请将军再忍耐些时日,朕定会给将军一个公道。”白乾嘱咐道。
“皇上对臣不离不弃臣已不胜感激,只是此次臣恐怕是凶多吉少。能将臣的笔迹模仿得这般相像,对方定是做了足够的筹备。”寄恒抚了抚手下锦被,似是已能猜到自己的结局,担忧道:“若臣真有不测,望皇上善待小女……”
“将军放心,朕定会救你,将军之女便是朕的亲妹妹,朕绝不亏待她。”白乾的口气毋庸置疑。
“老臣谢过圣上。”寄恒叩个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