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宇们跑了过来,站到断续身边,回想起那惊险的一幕,都心有余悸。
老人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断续笑了一笑,眼泪盈了眶。
怎么看他都是一位普通的老人,皱纹,花白胡子,有些浑浊的双眼,等等。可是大家都清楚,他并非一个普通的老人。
断续和老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断续眼泪也湿了眼眶。夏弦月们看得不知所以然,但又不敢去打破这气氛。
断续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如雨滴,如孩童一般向老人扑去。老人也自然的伸开双手,将他抱入怀中。
断续泣不成声的喊道:“爷爷,爷爷,爷爷!”
老人流下眼泪,说:“孩子,你受苦了。”
“爷爷?”娄兰们互望,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那位爷爷,那位算出他有十二劫的老人?
不知为何,周围的几人双眼也禽着泪,他们深知断续都经历了什么,犹其是断宇。
老人见断续时,他还是一个奶娃,如今都长大成人了,完全大变了样,根本不会认得。这多亏夏弦月的那一声大喊,才让老人及时出手。对断续来说,他也不可能记得老人的模样,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这位老人就是爷爷。
“爷爷,我好想您!”
老人说:“我也好想你,但期间我又不能来找你,爷爷也好幸苦。”
抱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来,断续拉来断宇,向爷爷介绍道:“这是我弟弟,断宇,我们一起长大的。”
断宇也流下了眼泪,对老人称呼道:“爷爷,你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了。”
老说看着断宇说:“他不还有你这个亲人么?”
断宇说:“我们不一样。”
老人说:“一样的,孩子。”
断续说:“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还有他们是我的朋友。”
“前辈好。”
老人打量了每个人一会,都微笑着点头。
场外的一个修炼者,大声的向黎宏坤问道:“黎前辈,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位老人修炼何止千年,此刻出现在战场中,岂不是违了黎宏坤定下的规矩。
黎宏坤倒也爽快:“不怎么看!”
另有一人追问到:“他的修炼年龄可不是千年吧?”
“对,比我还长上许多。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师傅,我根本杀不了他。你们谁有能耐可以去杀他试试,或者,我们一起杀了他。”
大家心中惊讶:“什么,这个普通老人还是黎宏坤的师傅。”而更惊讶的则是断宇、断续他们。
老人转身对空中的黎宏坤说:“黎,回头是岸,不要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黎宏坤问:“卜老,那个人你找到了么?”
卜老说:“我能够感觉到,我离他越来越近了。”
“呵呵,那就是还没有找到喽!”黎宏坤有些不耐烦的大声说:“一次次,一步步,没完没了!谁知道找到了那个人之后,是不是还有下一步,还缺什么东西?或许那条路根本就走不通,不如按我的方式来。”
卜老说:“你的方式与孟的路线完全冲突,你若执意要走,他便会全力阻止你。”
黎宏坤说:“那我就杀了他,你们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包括您。”
“唉!”老人叹息,便不再与他多语。
他对断续说:“孩子,我们出去吧,给我讲讲你的过去。”
断续看向断宇,示意他一起出去。断宇却说:“哥哥,你们出去吧,我必需取得此刀。”
断续对爷爷说:“爷爷,您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助断宇取得此刀就出来。”
断宇说:“哥哥,我一个人能行,你和爷爷好好聊聊。”
卜老说:“孩子,他能行的,相信爷爷,也相信你弟弟。”
“好。”断续点头,便和夏弦月、娄兰、路回还有梁辰一起出去了。留下断宇一人向刀靠近,刀的争夺再次变得白炽化。
断续们到战场外后,梁辰们倒是主动的给他爷孙俩留下了独处空间,几人一起闲聊了起来。
梁辰打趣的说:“断续这人儿都交了些什么朋友,都有些什么亲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凡,像我这种青城少主都落得了个平凡。”
其他几人也笑了起来。
战场内,断宇向中心地带靠近,到现在留下之人,可谓都是高手。虽然他手中的刀被打断了,但他越发的生猛,无所顾忌,并且感觉时间也不多了。
至此,谁都多多少少带了些伤,但都不会放弃,因为胜利就在眼前。中心那把刀不知何时起,已经没有在空中浮浮沉沉,而是插在了地上。大家看刀时,它仿佛在呼唤自己,等待自己去取,像一个诱人的姑娘。
而杜阴山与红眼野鬼依旧还在缠打,红眼野鬼打得也是有些恼了,可就是拿不下杜阴山。杜阴山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野鬼竟这么强。
红眼野鬼几次想弃战冲向中心取刀,可一次次的被杜阴山给拖了下来,终究他们也靠近了。其他人也从各个方向逼近,在刀三百米左右形成包围之势。现在众人没有固定的对手,完全是乱打,总要提防着所有人。
“昼之术。”一名男子喝出,打出一个小光点,光点飞到人群中散开,强烈的白光耀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这种情况是非常恐怖的,一瞬间的盲点都会致命。他们纷纷后飞一丈远,同时靠其它能力来感知身边的情况,他们都是强者,很快就适应了强光。
强光对他们并没有够成伤害,却让他们非常的气恼,因为他们看见有一滴血正向刀飞去。众人明白了,之前的强光只是障眼法,是为了这滴血争取时间。不过,他竟然成功了,这滴血已经离刀非常近,再快已是阻止不及。
人们愤怒的看向那男子,都认为他手段有些卑鄙,竟以掷出血滴的方式让刀滴血认主。在强光淡去的最后一瞬,那滴血打在了刀身上,众人都看得清楚。
此时,众人停止了战斗。因为再战斗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认了主的武器在别人手里如同凡铁一般,甚至还不能使用。众人带着杀意的目光望向那男子,也不时的观察着刀的变化。
那滴血在刀身上向流动了一点点距离后,就被它给吸收了。
那男子欣喜若狂:“哈哈哈,这刀是我的啦,哈哈哈。”
场外之人也是一阵唏嘘,竟以这种结果收场,真是有些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