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诗琴跑了,上官御风疯了,当任笑痴把这情况火速报给玉璞时,玉璞猛然感觉到危险正一点一点地逼近!因为这之前索娅已经把上官御风要回购麒麟石的内情告诉了玉璞。
绝不能让吴钧打麒麟石的主意!玉璞急忙飞鸽传信通知石殊和卓逸凡,然后立刻带领封十三等六大高手赶到龙凤堂会馆。
“帮主,吴钧真的会强买麒麟石吗?”
索达不太相信一个地方长官会公然强买强卖。
“会的。”
“那咱就漫天要价,让他买不起不就完了吗?或者干脆咱一千根大条子卖给他,大赚他一笔。”
“索兄,麒麟石贵贱不卖。何况吴钧不会给到你说的价格,他一定想挑起事端找个借口以低价强购或者干脆硬抢,分文不给。”
玉璞对吴钧的了解是付出极其残酷的代价换来的,所以他对吴钧不再抱有任何幻想;阶级矛盾,从来都不是孤立的人性。
“那我们就和他拚了!”
索达的怒火瞬间点燃。
“不,这是我的事,不要大家去拼命,到时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就可以了。”
玉璞的表情非常平淡。临大事能从容,方显王者风范。
“帮主,怎么说这也是龙凤堂的事,我们自当全力以赴的。”
卓逸凡和石殊从外面进来,听到玉璞说话就接言道。
“殊姐姐,卓大哥。”
玉璞打过招呼后站在麒麟石旁抚摸着麒麟石对大家说:
“吴钧已经开始打它的主意了,并且逼疯了上官御风;看来前些日子上官御风主动把它让给咱们也是不想被吴钧恃强夺爱,所以才急着变现,也就是说吴钧早就盯上了它。前天上官御风说要在三日期限内把麒麟石购得并送到吴钧的营地,可见吴钧是急着把它弄走。现在三日期到,吴钧一定会来。为防不测,特让大家过来助我。”
“帮主,如果吴钧愿出高价买呢?”
卓逸凡也天真地以为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卓大哥,刚才索大哥也这样想,但吴钧不会真心出钱来买。即便是他出高价我也不卖,你们一定在想为什么赚钱还不卖,我现在告诉你们,它是我内心的一个寄托,我与它有不解的奇缘,它也是我和另外一个人共同的生命承载,所以买它时我才拒绝了你们的帮助。”
玉璞轻轻地抚摸着麒麟石,就像追忆一段旧日的时光,深情而久远。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块石头也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也许是梦里吧?一见到它就会想起一个人,可这个人又似是而非。帮主,你说会不会是它真的具有什么能量,可以干扰我们的情绪?”
石殊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殊姐姐,关于它,我真的不想多说,但现在又不得不说,可说了又能怎样?只能说它对我而言是召唤,是爱恨,是时间,是可以超越生死的见证!所以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它。”
“你与这块石头的故事,如果我没猜错,它一定和吴念有关,对吧?”
“殊姐姐,有些事我也想不通,可总感到它的故事里也有你的存在,那是岁月留下的伤痕,虽然模糊却隐隐作痛,我时时想起,但不敢触碰。关于这块石头,吴念放弃了,吴钧却来了;你不记得了,痛苦都留给了我,这就是宿命。”
石殊听玉璞这么一说,心里蓦然闪现一个久违又清晰的少年轮廓。她抬眼凝视着玉璞,良久,良久,泪水潸然落下……。
曾几何时,她把对玉璞的关怀只当做恻隐之心,当做善良的天性;她努力不让自己陷入轮回的痛苦之中,因为她感受得到吴念是她不可逾越的鸿沟。
过去的一切对石殊来说就是一个残缺的梦,除了经常闪现于脑海中那些重复的、仿佛发生过的场景,还有那时曾相识的存在感,这些异于常人的神奇不仅没有给她带来欢喜愉悦,反而令她倍感孤独和困惑,那种无法述说、没人能懂的寂寞时时困扰着她!以她的慧根悟性明明知道那是个能量叠加的时空,绝非人力可为。然而命运却偏偏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先让人体验一个无法描述的自然现象,再让人在希冀和无奈中孤独终老!
就好比在无界空间里,时间并不存在,它只是记录痕迹的镜像,不同的维度把镜像投射成无限个片段和节点,是人类的认知使这些片段连接成过去、现在和未来,于是便有了物种起源说。基于这种逻辑人类用所谓的文明把自己囚禁在虚幻的世界里;而这所谓的文明恰似魔咒一般,让人类心甘情愿地被野蛮奴役却不思摆脱!
这个道理石殊深知,但也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把不堪的往日活成静待花开,让寂寞的灵魂独舞心月,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卓逸凡听完玉璞的话又见石殊泪眼盈盈,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个恃才傲物的富家公子,偏偏对男欢女爱想得简单:
“小殊,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哥给你作主,别委屈了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爱流眼泪。”
“殊姐姐、卓大哥,对不起。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把埋在心底的话统统说出来,现在咱们先要应对吴钧的下一步行动。”
玉璞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掌柜的出来,谁是掌柜的?”
叫喊着进来的是张公野和二十多个执法队士兵。
“什么事?你是谁?”
索达上前问道。
“我是谁?你眼瞎了吗?保安五旅执法队的,奉旅长命令,找你说点事。”
“我这买卖刚开张,与你们并无来往,有什么好说的?”
索达压着怒气回斥道。
“这块石头,”
张公野用手指着麒麟石说道:
“是奸商上官御风的赃物,证物,我们查封了。”
果然,玉璞的担心应验了:吴钧又想来个指鹿为马,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