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娅按哥哥的交代安排好任笑痴他们,自己就在大堂等着哥哥和帮主回来。
她知道帮主这么晚了带哥哥出去,又不让别人跟着,那一定是十分机密的大事。她有点担心,又有点兴奋,盼着哥哥早点回来好知道个究竟。
正想着,听见有轻微的敲门声,索娅急忙跑去开门,果然是哥哥和帮主回来了,怀里还多了个包裹。
没等索娅开口,玉璞便先问道:
“他们都回来了?”
“嗯,都睡下了。”
“让他们睡吧。”
“这是什么?”
索娅终于憋不住了。
“打开就知道了”
索娅听罢急忙打开包裹,见里面全是黄澄澄的大黄鱼,一查,整十两的金条二十五根。
“索兄,这些金条先补你的损失,虽然相差甚远,但能补一些是一些。”
玉璞指着打开的包裹对索达说。
“不,这些金条应该归帮里的财产,我不能要。”
玉璞见索达推辞,就进一步劝导他:
“我告诉你,那女人一定与宫戬有关系,用她的钱补给你,合情合理,以后抓住宫戬再全部讨回;这事就这么定了,只是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找到那两样东西。不过铁函若是真在吴钧手里也算物归原主。”
“那铁函和金页子是什么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吗?”
索达也不再固执,转而提出心里的疑问。
“怎么说呢,找到就很重要,找不到就不重要。这里的事说了也没人能懂。没人能信,所以不如不说。”
是的,玉璞心里承载着太多的无法言说。就像今天报复了加害自己的柳下诗琴,但那些发生过的事又能向谁诉说?
玉璞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对自己的行为有种不坦然的感觉。他走到麒麟石旁,用手抚摸着麒麟石沧桑的体表,就像抚恤自己孤独的灵魂,心绪沉重又复杂……。
被捆在床上的柳下诗琴也不挣扎了,她知道喊叫和扎挣都徒劳无功。她的禅房在东院,前面只有吴承祖的卧室和客厅,那里夜晚没有人去。而其他人都住在西院,一点点的动静他们是听不到的;她只能等更夫过来或等天亮武大海回来。
现在,她躺在床上,过滤着今晚的一幕一幕:
首先,她认定这是精心策划的一个局,对手先是浑水摸鱼,抢了新开业不久的钱庄,然后调虎离山,令武大海和护院们不在院子里,紧接着再来个瓮中捉鳖,让自己孤立无援束手就擒。
亏了自己心细,钱庄没放太多的钱,铁函和金页子又按原样和七彩宝翠都放在铜佛机关里;只是可惜那二十五根大条子啦。
关键是谁做的这件事,从上次入室被自己和南宫离打跑,到今晚再来寻找铁函,并说出藏宝图中的诗句,可见这人一开始就知道铁函的秘密甚至见过金页子。
而有这种可能的只有吴钧,因为吴承祖很可能把秘密告诉他了。但又一想也不对,若是吴钧派来的人,他为什么不在吴承祖遇害后及时拿走铁函?况且当她谎称铁函被吴钧拿走时来人并未反驳,可见不会是吴钧作祟。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来人之一明显的是用假嗓子说话,从身型上看和二先生猜想的人一致,可吴钧明明说玉璞已经死了!难道是吴钧在骗自己?暗中一直用玉璞调查自己?那也不对呀,玉璞没有那么高的功夫,就算他可以勤学苦练,功夫也不是说成就能成的呀!不是玉璞那又会是谁呢?
此刻她才想念起南宫离,要是哥哥在就好啦!可现在他们爷俩生死未卜。柳下诗琴叹了口气,眼角淌出一滴久违的泪水。
自家的钱庄被洗劫,继母在家被人绑了,这一切都让吴钧感觉到自己被人嘲弄着。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上官御风的手下在报复。
所以他抓上官御风有三个目的:一,问清楚雇车真相;二,榨他一些油水;三,解开继母之迷。
他听说上官御风把麒麟石卖了,而一心想得到麒麟石的继母并没有如愿以偿,为什么?上官御风揭发吕谦之死与继母有关并例举了一些实证,按说他们应该是攻守同盟才对,可为什么突然就反目成仇了呢?
继母、上官御风、南宫离、吕谦,四人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这里面有没有暗藏阿爹被害的原因?这些都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然而就在今天一早,苟和却来为上官御风说情。
吴钧十分清楚上官御风与苟和的关系,也知道苟和上面一定有靠山。他不想过于与苟和为敌,又不能轻易放掉上官御风,就推说这几天正筹备第二批进山剿匪的事,上官御风先关几天,等剿匪部队出发后再审上官御风。
由于是发生在上官御风与吴钧之间的事,军大于政,苟和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吴钧决定让张公野秘密审讯上官御风,先让他把真相吐出来,再加倍赔偿自己的损失,然后他好用这笔赔偿去摆平上面的关系。
其实没等张公野用刑,上官御风就把知道的、怀疑的、编造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他不傻,知道吴钧的用意,更知道柳下诗琴的绝情!
他若不用吴钧钳制柳下诗琴,他会比吕谦死得还惨!可令上官御风想不到的是,尽管他揣测着吴钧的意图把他全部所想和盘托出后,还是招致刑讯者的一顿酷刑,上官御风心里明白这是给自己设套让他往里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