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一个人所信奉和向往之所在,每个拥有复杂思想的人都有自己这样或那样独特的信仰。而信仰又往往是服务于人自我的生活。
而谈及信仰二字我们便不得不谈到宗教神学,因为是最先承载人类信仰的广大存在。在封建时期,宗教信仰毫无疑问是人类最为普遍的信仰体现。其诞生源自于人们在生活在现实上的一种自我认识欺骗性选择,他们需要一种符合他们心理的认识来符合他们与现实的关系。所以宗教神学和其信仰的诞生本质上是一种人们对自我认识的填补。
哲学与宗教神学其实在认识方面差距不大,但两者又有着许多本质上的不同,而这些不同点的产生则体现在对自然哲学的认识方面。在近代以前,人们对自然世界之科学的认识甚少,但人往往需要具有这方面的认识,不然人便不能处于一种名为“正常认识”的生活状态之下。所以在以往人们只能将世界的一切不能认识之物留之于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来解释,所以神便诞生了。
这里又有人会反驳我,说人类亦会对强大的存在产生信仰,而不是因为所谓的认识。请问一下,你会信仰一个拥有毁灭和创生地球能力的外星人吗?我想没人会的。人类因为认识到了世界的规律、认识到了什么是强、什么是弱、什么是发展、什么是生命,所以才不会无知。但倘若这个外星人改变自己的形象称呼,以耶稣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而我们并不知道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然后其在施展一下我们现在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所谓神迹,那么许多不理性的人可能就会被其所迷惑而将信仰拱手予之。为什么,因为我们失去正常的对世界的认识,其被某一存在所掌控和承载。
但人们又需要神这一全知全能的概念体有一个具体的承载物,所以他们自我的对神这一全知全能的概念性存在进行具体的涂鸦。神的形象一是由自然的存在巧合的链接上了人类无法解释能被称为神迹的现象而产生,二是由人类对某些强大的或具有象征意义的生物存在进行想象而解读产生。
空洞的传教是很难发展壮大的,没有神迹的宗教是不会长久的,但神迹的出现又往往具有巧合性。所以许多神棍会通过那时常人无法认识的物理或化学现象来欺骗世人,但现在这种在以往无往不利的欺诈游戏在今天看来幼稚而简单,每个稍微愿意思考的人都可以通过学习来得到某些欺诈游戏的原理。“神迹”失去了其神秘性,“神”也失去了其所谓无所不能的伟力,因为这些在以往难以做出和产生的现象在今天每个富有学识的人几乎都能做出。凡人不会因为某些平常的事情而被歌颂,耶稣的复活也可能只是因为其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替他而死,当然也可能是后来的耶稣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失去了人们眼中全知全能的能力,神便会变为凡人。我们也正是因为知道一个外星人,哪怕它拥有比我们更强大的科技能做到许多我们不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不会将其奉信为神。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可以通过学习而达到那一程度,它不是永恒的全知全能神与生命的绝对差距。因为没有存在能够全知全能!所以实际上的神是不存在的,只存在某些具有强大能力,而人类暂时无法达到那一程度的暂时的“神”。
所以现在要是还有人告诉我神是怎样怎样的存在,我肯定会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在我眼里唯有最纯粹的全知全能的这一概念才能与神相符,其它任何的形容都是多余。而神也确确实实的是这样的存在,这便是我对神的认识!
如果抛去不可认识的“神”的存在,其实宗教神学与哲学的差异不会太大。两者都直接而本质的作用于人们的生活方式之中,人类对美好秩序的群体性追求推动了这一现象的出现,但在以往那些个人专权,秩序相对脆弱而惨淡的时代,人们往往只能将对人和人所应当在这社会中所做所为的一种难以实现的秩序来寄托于神。纯粹的哲学虽然也是人对世界对自我所为和对社会的一种思考,但其不需要依靠神的权威来界定和传播。《圣经》中有许多的哲学思想,但其其实是人所思借神所颂,其构造了一个许多人所应当遵守的善恶秩序,并引导人们如何向善。
神学本质上是人的学问,只不过在虚无之神的权威下成为了混乱时代的一种大义一种秩序。这便是纯粹哲学与宗教神学的差距,哲学做为一种个体性很强的学问往往不能像套上神皮的宗教神学一样广泛的传播,同时这也与二者所传播的深度有关。神学所传播的哲学往往会被人们当做一种行为准则和普遍认识而直接的简单的遵守,而其中的深思者则会于神学中找到哲学的内涵。神学和其中的某些哲学思想借住宗教传播往往止乎于行,至于思想则受制于掌握人间神权所宣扬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宗教神学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们的思想,因为其往往会受到世俗宗教的影响。
而宗教改革则改变了这种情况,以至于其成为了世界近代以前人类思想解放的重要一环。在此之后哲学逐渐与人类的思想能力一起发展起来,并于今天成为世界的一门显学。至于对神的信仰也随同着人们自我的思考和神学的式微而跌落谷底,人自我思想的界定是哲学,而神对人思想和行为的界定则是神学。
但神并未随着宗教的没落而消亡,对于神的信仰也不曾消失。神在以往被世人分化为各个宗教及其所定义的形象,但抛去一切,神仍旧会是那个本质的一种全知全能的概念体。“它”会舍弃一切实际的人所定义的形象,舍去一切世俗的糟粕而做为一种纯粹的概念而存在。对于旧神的信仰在此有了新的归宿!
凡具有人思维象征之存在皆可为信仰之所在,凡寄托存者之前行皆可为信仰之所在!
有人信仰权力有人信仰财富有人信仰生命有人信仰自由,我们所追求的虽皆可为信仰。但信仰决非永恒之物,我们却又往往会失去信仰所在,因而感到迷茫。如同柏拉图之失去苏格拉底,亦如教徒之失去耶稣。前者寄托于真理故而找到了永恒的信仰,后者寄托于传善故而延续了信仰。
我们每个人都会产生自己的信仰,如果一个人没有属于自己的信仰,那么这个人便不能称的上是一个能走向最终的“人”。所以许多人开始找寻自己的追求,有人追逐权力,但他们不知道权力之所以存在的意义,所以他们迷失在了表面的权柄之中。有人追逐财富,但他们不知道财富是使人生存和快乐的交易物,所以他们迷失在了财富本身之上。
我们所信仰的实际存在往往是寄托我们的思想和精神或是我们主观的印象,因此我们才会信仰其。我们究竟如何的去信仰怎样的存在,才会得到永恒?在回答这一问题之前我们要先回答信仰与追求何者应当在前的问题!
一个人是先有自己的追求然后再产生信仰的还是先有自己的信仰再为之产生追求的呢?
回归原题,还是认识!我们能否认识,我们能否感受我们和其他人真正的追求,如果我们不能认识到一个人所应当真正追求的东西,那么我们便不能产生人思想层面上永恒的信仰。因为我们没有稳固的追求,所以我们没有稳固的信仰!所以人应当是有一个稳固的追求之后才有一个能称得上稳固的信仰,但倘若要永恒,便必须要这信仰是能够经得起人类思想和信息的浪潮,被人们所认同,经久不衰的流传于世。
人类追求的是什么?相对自私的人(具有正常自我思考思维的人)不管怎样的被扭曲都是在追求一种美好的生存和生活,而这生活又因时代的对比而改变向前发展着。相对无私的人不管怎样的被击打都是在追求一种自己以及周围人生活的平稳幸福,而这幸福又要达到时代所传播思想上的美满和相对公平。
就这两方面看,我们的追求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当其具象于我们复杂的人类社会生活之中时便不再简单,人的思想是无限的,人的思想所产生的追求也是无限的。其在生活和幸福上产生了无数条不同的现实追求,这无数条现实追求又不断随着人的思想所改变或发展,所以往往是不会有一个具体的共通的信仰能被人类主体所接受,我们由此只能寻求一个相对永恒的信仰来满足自身。
但现在人们的信仰被禁锢在了他们自我狭小的认识圈子里,也就是有限的生活和其信息范围限制了人们的追求和信仰。人们只希望能通过某些思想存在来促使自己能自己生活的狭小之井中,追求生活中的物质幸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许多的借口会由此而来,他们逃避着自己人性告诉他们的责任。
如果无私是一种伟大,那么其实每个人都能做到伟大。为他人为生命为世界考虑的善的信仰需要我们如此,这是我们给自己的一个使命,也是生命发展的意义和信仰所在。
当然每一个享受自己发光的生命亦是伟大,每个人都可以去自由的追求自己的生活,生命需要生活。生活是思维生命存在的起始意义,而无私则是思维生命的自赋意义。信仰生活的人是我们的主流,但我们要知道我们的生活是处于整个人类社会人类秩序之中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便是建立于此。不论从物质上来看还是从信息层面,破坏人类生活秩序的涵意(道德)和定义(法律)都不利于我们的生活。
我们所追求的又不仅有我们的生存和生活,我们自赋我们使命和追求,于是我们便有了更多的信仰。我们对社会的信息和自然信息的接收会复杂我们自己的思维和思考,我们的追求便随着其不断的改变和发展。但我们要自己去认识去思考,我们要追求何物?
信仰本身是满足我们心灵的一种诉求,我们追求的是一种不断升华的心灵指向外界的信息会相对的决定我们的思想从而影响我们的心灵指向,但我们的思考能帮助我们相对的摆脱这一局限。但往往我们思考尽了一切生命和物质世界关系的本质后我们又会归于迷茫,这也是我们目前所可能遭遇的情况。所以许多的思想家哲学家都很随顺无求,我们懂得了一切之后又将追求什么呢?
就我目前而言,我主要信仰着思考和感受。但总有我无法思考的东西,我的思想能力终究有限,所以我仍为全知全能的概念“神”留下了一个思想的空位,我不必为之指望什么,只需其能告诉我:我们现实的认识已经不足以进行更深的思考了!我将这一管理认识空缺的权柄暂时的交与“他”,直到我们有一天能正确的认识某些我们过往所不能认识的真理时。我便会重新要会掌管这一认识权力。
至于思考和感受,这是我们思维生命的一切伟大的源泉。单独的思考不具有现实性,所以我们要在我们现实社会中感受,感受一切。然后这感受便会告诉我的身体,我该追求什么,我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在我的认识之中,一切的信仰选择都被其包含。因为思考所以认识,因为认识所以迷茫,而感受则能驱散一切迷茫,告诉我们该于认识中做出何等的选择。这就是我的信仰所在,我因此永有终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