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终于到了洛都,城门与我相隔十步之遥,心随即放下了一半,摇摇望去,“终于到洛都了。”
洛都城里,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天气晴朗,却异常炎热。焦灼的光线从天上面拉下地面,撒在人身,灼伤的不是人身,而是人心。让人说不出地焦躁不安。
洛都城外。
我一袭浅蓝衣裳正顶着烈日炎炎往城里赶,面上有些许疲态。
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掉,啪啦啪啦打湿地面,我顺手抹了把汗珠,继续赶路。
因为筋疲力尽,加之饿的慌,在天黑之前必须找到落脚处,在吃点东西果腹。
进了城,我并未停下,而是先寻找客栈,
经过茶馆时驻足,已是口干舌燥的我一眼望去,里面客人满座,但气氛异常紧张。
茶馆阁间角落里有一张漆黑油亮地花纹木头桌子,老板正坐在那,指挥茶二奔走各处,忙碌地为客人添茶倒水。茶二虽然热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流,顺手甩了把汗,又继续为客人添茶,他反倒觉着这样的生活才叫活着。
花纹木桌边坐着的老板信手拈来一张折扇,心中满意。他有一个美丽且相濡以沫地夫人和一个漂亮懂事的女儿。现在他的夫人就在后院屋里教习女儿读书写字。
炎炎烈日撒在小女孩儿清秀地面容上,显得格外调皮。
小女孩儿的目光被窗子外那颗扶桑花朵上一只幻蝶吸引,美丽的夫人瞧见了,不做声地踏着莲步走去她身侧,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肩膀,唤道:“栩儿,”
叫栩儿的小女孩儿望着美丽的夫人,一双眸子十分清澈,咧嘴笑说:“母亲。”彼此无需多言便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栩儿乖乖低头看书,美丽地夫人自然是笑意添上娇容,瞧着乖巧懂事的女儿心里十分欢喜,起身走去院里,打水洗衣裳。
夫人似乎不太放心,又扭头望了望屋里的女儿,见她在认真的写字也就安了心,继续洗衣裳。
小栩看母亲在洗衣裳,放下竹笔,走过去,说:“母亲我来帮你。”
秋茶笑说:“不用,”
小栩问:“父亲呢?”
“他在茶馆呢。”秋茶说:“字写好了么栩儿。”
小栩笑说:“嗯嗯,已经写完了。”
秋茶说:“去玩一会儿,待会母亲给你做红烧肉吃。”
“好啊,今天吃红烧肉。”小栩没有去玩儿,而是搬了一把凳子坐在秋茶对面,帮忙洗衣裳。
“这孩子……”她微微含笑地看她。
小栩冲她笑。
茶馆老板往后院那方望了两眼,满眼都是幸福。而茶馆外,往来地路人虽然穿着单薄,但焦灼地阳光晒的行人汗流浃背。
有的人心平气和笑乐常在,但有的人心不清净,却在心中暗怒:“什么鬼天气,热的要人命了。”
似乎就近只有这一家茶馆,京墨想进去讨杯茶润润冒烟的嗓子,但腿脚就像是灌了千斤重担一般抬不动。
此时茶馆里有人说了很诡异地话,“听说了么,南古妖王出现了。”一句话引的所有茶客几乎不敢大声喘气,氛围异常恐惧地笼罩着小茶馆。
茶馆老板似乎很不以为然,蒲扇着芭蕉扇,面上十分平静,他不会被这些谣言四起的话影响心情,平淡地看着那些闲谈地茶客们。
一个中年人举了杯,茶还没有喝嘴里,听对面那只青头发地妖一番话,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起身抓住那妖衣领子,“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青发妖精不屑一顾,拿掉他的手说:“这个在华夏早已不是秘密了,都已经传开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么?”
霎时间茶馆内茶客们开始恐慌不安起来。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南古妖王回来了,这个世间……是不是又要……”
又有人跟了一句:“陷入无止境地惶恐之中么……”
花发妖怪说:“她若回来那这世间会不会在一次陷入毁灭,我们会不会又再次回到那个惶恐不安的时期……”
妖媚地红发女妖说:“不行,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绝对不能让她再次掀起危天灾人祸。”
雪白道袍的男人接着说:“她有蛟龙,可以发动天灾洪水,我们怎么抵抗?”
于是乎,大家又都恐惧不安地似乎忆起了数万年以前,上几辈祖先所经历的那场让人恐惧害怕地天灾洪水。
劫后余生的天地万物又重新燃起了生机,这才过去多少万年,怎么?他又想让这天地再次面临毁灭不成?
绝不,绝对不可能让他再次得逞。
中天神族,妖族,龙族,包括人族都不会允许。
领桌地客人居然不被这个话题影响,他的神情似乎很悲凉,“锦娘……她待我如亲生,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是了了无几。”
“主子……”苍山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问:“父亲说南古妖王的传世御龙珠能救活锦娘,是真的嘛苍山。”
苍山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但他听说南古妖王是天地最强的妖王,她敢挑战中天世族,但是后来却被中天世族设计害死,御龙珠下落不明,蛟龙更不知去向。
“南古妖王?”我惊地往茶馆内望了望,听晨伯说过她的事迹,也很佩服南古妖王的胆识和气魄,但茶馆内紧张惶恐地气氛迫使他必须离开,我不想在还没有办完事就与谁结怨。
婴潼一直躲着青黛表妹,独自一个人坐在小山丘上,望着日落西山,鹰鸟的叫声划过长空。他知道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表妹迟早会知道的,以她的脾气一定会跟自己大打一架。
唉,现在看来他也只能躲一天是一天了。
青黛找不到表哥又看不见我的影子,撞见金一子,上去就问:“京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