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仪式
书名:诸神争锋时 作者:一支羽毛笔 本章字数:2175字 发布时间:2022-02-03

随着教堂布道厅大门“砰”的一声紧紧关闭,村民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经历了一番危险,克莱感到有很多话要和家人说,拍了拍阿尔杰肩膀作为告别,就匆忙回家。小希尔一边哭泣,一边缓缓走开,不再理睬村长帕特,只有娜娅搂着他的肩膀说着安慰的话,但阿尔杰看见娜娅的眼睛也有些红。


不待阿尔杰离开,他忽然感到教堂里面散发出了强烈的灵性波动,就像大海潮水般汹涌而出,难以遏阻。


眼下阿尔杰对于一切灵性相关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和探究欲望,当即走到附近的一个街道拐角处,避开了圣骑士们的视线,但因为这里距离教堂相当近,仍然能感受到教堂内部的灵性波动。他站立在那里,静静感受着。


教堂内部,三分钟前。


卡特主教见布道厅大门已紧紧关闭,随即郑重拿出了一个绘刻着光明神符的盒子。这盒子是秘银打造,做工精细考究,但岁月的痕迹非常明显,秘银材质已不再光亮,而是颇为灰暗古旧。除了中央的光明神符,还遍布各种难以描述的奇特符号,通体散发着神秘特质。


卡特主教盯着两位褐衣高阶教士,异常郑重说到:“比尔、萨拉,大主教阁下非常信任你们,才让你们和我一起来处理这件事。高阶教士里面,现在只有你们两个知道这个事情,即便是主教位阶的人,大部分对此也一无所知。让你们参与这个事情,是大主教阁下对你们的恩典,但也是重大考验。你们要不但要管好你们的嘴,还要管好你们的脑子,不该说的时候不能说,不该想的时候,连想都不要想。要是泄密了,你们知道后果。”说完,卡特眼睛往两人脸上一转,两人立即感到就像有刀子轻轻刮过面皮。


“请主教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大主教阁下的信任,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绝不会给大人您惹任何麻烦。”两人的回答让卡特感到还算满意。


“嗯。记住你们说过的话。”卡特严肃回应,随即面向光明之神雕像,将那盒子小心翼翼放在祭台上,小声念动符咒七遍。符咒刚刚念完,盒子似有感应一般,里面传出了“咔”的一声响,似乎是暗锁解开了。


卡特慢慢推开盖子,盒内立刻有强大的灵性波动像潮水一般涌出,蔓延向四面八方。正是这种灵性涌动,引起了阿尔杰的注意和好奇。


卡特郑重拿出了盒内的物件,是一把通体金黄的匕首,不知是纯铜还是黄金打造,造型高古质朴。匕首闪耀着纯净的光华,让靠近它的三个人浑身充满暖意,连精神都似乎得到升华,虔诚、奉献、牺牲的情感不断在心头涌动。


卡特将匕首双手捧过头顶,带领两位高阶教士,缓步恭敬走到光明之神雕像前,三人共同诵念:“永恒光明的主,仁慈与公正的化身,人类灵魂的护佑者,您的信徒祈求您的眷顾,请赐予您的信物以洗涤黑暗的力量,赐予它斩除邪恶的神迹。”


随即三人分别用匕首划破手掌,让鲜血滴在匕首上。鲜血并未顺着刀身流下,而是如薄膜一般均匀覆盖在刀锋上,逐渐让匕首成为赤红色。


待匕首通体转为赤红,卡特高诵一声“光明!”,便将匕首插入了光明之神雕塑下的地板里。大地立即轻微颤动了两下,光明之神雕像的眼睛部位有一小块竟然被震动地脱落了下来。


几个呼吸过后,卡特拔出匕首,血色全然不见,似乎已被大地吸收的干干净净,整个匕首则变成了乌黑色,黑得像不见底的洞穴。


只是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卡特此刻却累得脸色苍白,虚汗渗出,几乎难以站立。他拒绝了两位高阶教士马上搀扶的企图,独自慢慢走回祭台,将匕首放回盒子,小心合上收好。收好盒子后,他才让两人将他扶到长条椅上坐下,重重吐了一口气说:“好了,麻烦终于解决了。”语气里有种千斤重担落地的庆幸。


继而卡特用疲惫嘶哑的语调说:“唉,大主教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有多么危险?这次解决了,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事情?”两位高阶教士面对他对大主教的抱怨,丝毫不敢接话,面色难堪,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教堂临街拐角处的阿尔杰,起先感受到了强大的灵性外溢,继而在灵视视觉里,看到浓重的黑色雾气形成了一条条浓黑的线,从地表飞快向教堂涌去,就像一条条疯狂蠕动的黑蛇。片刻后所有的黑雾仿佛都被吸收干净,再无一点剩余。阳光洒在大地上,村子里充斥着田园特有的温馨、静谧。


“黑色雾气代表着邪异黑暗的力量,看起来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是,光明教会难道不应该是用光明消除或驱散黑暗吗? 怎么看起来像是黑暗力量被吸收了一样,净化仪式难道是把黑暗都收集起来?唉,说到底,神秘领域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间接见证了仪式过程的阿尔杰满脑疑问,怀着不解回到家中,放松下来后感到身心疲惫,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晃到了下午,有村民专程赶来告知阿尔杰,说是主教大人有请。阿尔杰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奔赴教堂。


进入布道厅内,阿尔杰发现除了卡特主教和两位高阶教士,克莱也在场,甚至还有被革职待查的威尔。此刻他已经失去了神父的身份,没有再穿那身伴随他近30年的深灰神父教袍,而是身着浅灰色亚麻短上衣和同色裤子,这是实习教士的装扮,简单的说,身份近似学徒加仆役。


“两位小伙子,你们在这次扫除黑暗的行动中,立下了功劳。如果不是你们非常及时的报告,恐怕会有更多无辜村民因此丧命。教会向来赏罚分明,当然会给予你们奖励。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教会将你们的功劳转告侯爵府邸,按照惯例他们会以救人有功的名义,奖励你们每人至少5枚金币。第二个选择,就是进经学院学习,根据所学课程,之后可以选择当教士,亦或是进入圣教军。”卡特靠着椅背,以轻松、和蔼的神态对阿尔杰和克莱说。


“我的选择是……”,阿尔杰和克莱恰巧共同发声,形成了互相干扰,俩人无奈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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