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诗琴听上官御风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便道:
“我呀这些年私下里是购置些良田房产,那不过也就十万八万的,加上手里的银票和新投的赌场也不足五十万,要抵只有这些能抵,还是看在你我露水夫妻的情份上。你也别嫌少,麒麟石再好也是赌石,不是明料,万一切跨也许十万都不值。”
柳下诗琴已经拿准上官御风的脉,让吴钧去放口风吓唬他,是她用一对桃花春手镯为代价;那本是想留给吴念吴悔姐妹的。
而吴钧所以答应她,也并不是因为一对手镯。
以吴钧对柳下诗琴的了解,很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吴钧这样做也另有心机,只是柳下诗琴永远不可能知道。
“麒麟石纳天地精华,呈万千气象,通体大片脱沙,有皮壳处松花蔟团,雾气凝重,不用开窗已然自带表现,最精妙的是整个麒麟头颈部都见龙石种色,腰身部红黄其间,臀尾处春彩纯正;这些你也亲眼目睹,当初吕谦惊为绝品,称其价值连城,内行人皆是叹为观止。更让明眼人都认可的是这石头根本不需要切,原石本身神韵俱足,解开反而是暴殄天物。”
上官御风眯着眼,如数家珍般的列出麒麟石的种种优点,陶醉之状毫不掩饰。
若不是嗅到了危机的气味,他还打算用这块原石赚出个奇迹呢。可是吴钧露出的口风却让他预感到自己的满怀希望瞬间化为泡影!不仅带不来巨额财富反而会有怀璧之祸。
游说柳下诗琴出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暂做权宜之计,等待有了转机再作打算,而麒麟石只有放在柳下诗琴这里才最便于他以后再想办法弄回去。
柳下诗琴并非等闲之辈,这一点他也清楚,所以才让她出资把原石做抵押给她,当然最好是卖给她,这样不论将来怎样,他都不至于赔上本钱。万一真的哪天吴钧不再镇守古城,他就可以和柳下诗琴明媒正娶,到时侯物归原主、人财两得。
柳下诗琴焉能不懂上官御风的心思?别以为肉体上的龌龊能换来真心实意,生理上的欲 望一旦服从于心理上的欲 望,再温存的欢爱也不过是赤裸裸的玩弄,就像这两个各怀心事的男女。
“师兄,我确实也看好那块石头,别说吕谦认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块极品赌石,但它不也得赌裂赌绵、赌色能不能进吗?我一个女人家,承担不了那么大的风险,只求个安安稳稳。师兄我人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信我的?你不是要购田垧宅院吗?我就用这些东西外加四十万,多了实在没有,别说我不帮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柳下诗琴装出一脸真诚又无奈的表情,实际上五十万的数目正是吕谦的大部遗产。
上官御风没想到柳下诗琴竞会这样答复他。他,小看了这个师妹,错误地认为得到了女人的身子就能轻易俘虏女人的心。岂不知陷阱就是这个投怀送抱的师妹精心为他设计的。
“诗琴,五十万确实是不够,至少一百万才能能解决问题。既然你这没有那多,我再另想办法。”
上官御风说着起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柳下那依然温柔悦耳的声音:
“师兄慢走,妹妹爱莫能助,真的对不起啦。”
从吴家出来,上官御风心情更加不爽,他一夜未睡想出的办法在柳下诗琴这连说完的机会都没有,他有意隐瞒了吴钧的意图,而说成自已扩大经营所需,就是怕柳下诗琴乘人之危压价捡漏。
但从刚才柳下诗琴不冷不热的态度上,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对貌合神离的母子给他挖坑下套。
虽然拿不准柳下诗琴,但吴钧看中麒麟石是没错的,诚然吴钧不会明抢,但他一定会把麒麟石推荐给他的上峰孔方雄。
这个孔方雄,人如其名,整个西南军、政、商三界皆知此人有三大嗜好:爱财、好色、擅权;且行事狡黠强悍,人称西南花蝰,是滇省少数的实权人物之一。只要他看上的不论是奇石古玩、美女名媛、还是豪宅府第,必想霸为已有。
这要是吴钧想用麒麟石巴结他,那将是上官御风的厄运到来,因此必须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上官御风又想起了索达,或许他更懂得麒麟石的珍贵和稀缺。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又来到了龙凤堂。一进院见索达正在练功。
“好!好!”
索达动作刚猛中带着沉稳,看得上官御风不禁连连叫好。
“上官先生,您这是~?”
索达收住拳脚,对上官的再次到来表示不解。
“贤弟,打扰了。能否里面说话?”上官御风一指上屋客厅。
“先生请!”索达又冲客厅喊了一句:
“索娅,上官先生来了!”
今天索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