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惊讶地瞪着心尘。
心尘初次得到了大家的关注很是得意:“所以说宣战,是女王在位所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无尾研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头脑就不要乱讲话,现在的问题是,宣战由女王提出,女王已经被废黜,这个宣战纯属无效!”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对无尾研顿时刮目相看,杜步离上前一步狠狠拍打着无尾研的肩膀:“小鬼头,你很有天赋,真像我年轻时候啊,有没有想过成为我的随从跟随我?”
无尾研惊讶到极点地看着杜步离:“大叔,你是哪位啊?”眼神中充满轻蔑。
杜步离对他的态度丝毫没有介意,大概错以为对方是受宠若惊。杜步离俯视这个漂亮的孩子,一脸高贵:“幸运已经降临到你头上,孩子!我,钱币骑士杜步离将破格收你为我的随从!”
玄媚儿咳了一声:“他们都已经向我宣誓过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洋乐捂着嘴笑起来,杜步离不敢对玄媚儿发火,他恼怒地看着洋乐,洋乐赶紧摇手:“我先替无尾研谢谢您的常识!”
无尾研则将杜步离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甩掉了:“这个家伙很不错,我向你推荐。”他一把将姿落推到了杜步离面前,杜步离狐疑地盯着姿落,姿落先是一惊,随后想起镜中的自己,想必杜步离也认不出,就放心大胆地面对着他。
杜步离哈哈大笑:“开玩笑!就他?”
“他的天赋也很不错。”玄媚儿冷眼旁观,打断了杜步离对姿落的讽刺,“他至少还能得到这个。”她将姿落口袋中的水晶球掏了出来,无尾研愤怒地大叫:“该死的贼,你什么时候又从我这里偷走了?”
玄媚儿莫名其妙:“偷?难道这东西是你的?”
无尾研冷哼一声:“不,这是他从羽毛那里偷走的!他是个卑鄙下贱的贼!”
玄媚儿一脸鄙视地瞅着无尾研:“你是大阿卡那的人吗?水晶球是属于女祭司的法器,法器,懂不懂?法器具备辨识主人的能力,是不可能被其他人偷走的。法器对主人有选择权,水晶球在哪里,是水晶球的选择,原主人无权夺走,也无法夺走。”
姿落猛然醒悟:如同当初塔罗牌选择了自己,水晶球也同样来到她手中,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将成为女祭司?
无尾研一脸将信将疑,看上去洋乐和心尘也不清楚法器的意义,他们三人彼此交换着眼神。
洋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扶着心尘的肩膀,简直快站不稳了。“他?”他的手指着姿落,颤抖着,“他一男的……干点什么不好,成为女祭司!唉哟喂,笑死我了。”他把持不住自己了,竟然跌倒在地,颤抖得像生了重病。
玄媚儿没理睬他,而是掉过头对姿落说:“你等会儿过来帮我整理书库。”
无尾研赶紧说:“我们呢?”他打定主意要跟着姿落。
玄媚儿却狡猾地笑着:“暂时不需要你们,你们可以跟随着钱币骑士,给他当当跑腿的,欧泊,多伦,我们一起。”
姿落恍惚想到:我们!嗯,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这个词让人身心陡增温暖。
听到这样的安排无尾研顿时傻眼了,紧咬嘴唇似乎在恼恨自己多事将“雪白”推出来,反而引起了大祭司的注意。
姿落心想,再见吧,十二星座,想要带我回去,做梦去吧!
禁书库位于寂寞之城地底,在书库的下面,他们乘坐类似铁筐的升降机直落地下百米处。禁书库用“严防死守”来形容毫不为过。每十步一岗,每岗一扇黑沉沉、厚达一米的金属门,守卫森严,重装铠甲,没有片刻懈怠。
“书库,任何人凭隐士的手令才能进入,而禁书库则需要教皇、皇帝、大祭司三方许可方能进入。所有书不许外借。”玄媚儿简单介绍。姿落想,是因为自己才弄成现在草木皆兵的地步吗?
可是禁书库里有什么特别,居然要守卫得密不透风?
欧泊忍不住问:“听说之前有人擅自闯入书库,丢了什么东西?”
玄媚儿听到欧泊主动提问高兴坏了,轻声回答:“丢了两本书,不过他们也看不懂。”
“为什么看不懂?”姿落问。玄媚儿没理会她,姿落有点沮丧。
经过了大概十一道门之后,玄媚儿他们来到最后一扇门前,门显然是用石头做的,上面包裹着厚厚一层铅皮。门前两名守卫对玄媚儿鞠躬。守卫看上去久不见阳光,脸色苍白如死人,其中一人板着张脸说:“得罪!”他从贴身的盔甲中拉出一只类似吸尘器软管的东西在玄媚儿身体上下扫描。
欧泊皱起眉头:“这是干吗?”
玄媚儿抱歉地说:“除了人和衣服,所有外带的东西都不允许……”“滴”的一声,守卫努嘴示意她,玄媚儿将水晶球老老实实取出放在另外一个守卫的托盘里,同时嘱咐他们:“当心点。”
姿落见状明白法器是不可以带入的,不待对方示意,赶紧乖乖掏出自己的水晶球放到托盘里。她忽然想起口袋里还有那副塔罗牌,她紧紧抓着牌脸色苍白,冷汗直冒。那曾经是玄媚儿的牌,如果取出来,对方铁定会认出!
正在她簌簌发抖时,玄媚儿已然安全通过了,她在一旁等候着,守卫木着脸将扫描机器在姿落的身体来回扫了一趟,很快示意她安全通过。
姿落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塔罗牌有自我保护能力,破解了对方的扫描。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