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在说我不是男的?"
木峰转过头向若知一看来。
若知一愣了一下,连忙苦笑解释。
“木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少主是什么意思?”
木峰错愕的看着若知一。
“我记得少主可是抱着她跑出来的。”
木峰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女孩。
“额....,.那个......那什么我受伤了。”
看着尴尬不知所措的若知一,木峰心里其实早就乐了。
“噢,那我背她不算男女授受不亲?”
若知一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见对方并没有生气,还未等若知一说话,女孩脸色通红的开口了。
“我,我是想说.......我自己可以走,这位木大哥,你可以背他。”
女孩说完看着木峰指了指若知一。
木峰愣住了,看着同样愣在当地的若知一,他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少主,我背你算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吧?”
“我也自己能走......”
若知一看了一眼木峰。然后径直朝前走去。
看着一本正经往前走的若知一,木峰再次大笑起来。
几人上了车,看着庄园越来越远,女孩彻底放松下来。她转头看向了若知一。
“谢谢你救了我!”
若知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还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孩说完脸色有些通红,面对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她内心不觉升起了一丝异样。
若知一抬头看了一眼女孩,略显不耐。
“萍水相逢,等回去后,我们就安排送你回家。”
若知一说完直接闭上了眼。
萍水相逢?开车的木峰听到这句话,眼睛睁大到了极致,他回头看了一眼若知一。差点都搭上了性命,叫萍水相逢?难道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吗?
女孩听到萍水相逢几个字,更是瞬间有些生气,他本想告诉若知一自己名字的想法,也是瞬间没了。
看着闭目养神的若知一,女孩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好歹刚刚同生共死过,可这人怎么就如此无情?
“萍水相逢就可以那样抱着我吗?”
“哪......哪有......”
若知一瞬间睁开了眼。看着女孩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将眼神挪到了一边。
“没有吗?”
听着女孩略显生气的语气,想到刚刚自己的确拖着女孩的......若知一低着头挠了挠后脑勺。.
“那是紧急情况。”
若知一说完正好看见木峰此时朝自己看来,那笑容......意味声长。
“木大哥,真的是情况紧急!”
若知一一脸认真的看着木峰解释道。
“少主,我没说不是情况紧急啊。”
木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开车。他觉得,此时的若知一才更符合他本来的年龄,像个少年。
旁边的女孩,看着若知一那呆呆又认真的表情,瞬间笑了。心底虽然不再那么生气,可她还是决定,要好好调侃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
“既然情况紧急,那为什么你在拉我手的时候,自己的手......在颤抖?”
“我.....我那是......”
若知一想要反驳,可好像.....无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萍水相逢,让女孩如此记恨。他刚刚故作清高,只是不愿和女孩做朋友,不愿意慕斯男那样的事再次出现......不愿意——有情最终无情恨!
可面对眼下的尴尬,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他尴尬的再次躲过女孩的眼神,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可能是有点害怕......”
“哈哈......”
木峰听出女孩只是玩笑,可自家少主竟然纯情的当真了,看来这感情方面,自己以后还是得好好教教自家少主了。木峰回头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若知一。
"少主,害怕的人是不会英雄救美的。"
“木大哥!”
若知一瞪了一眼木峰。
看着这一幕,女孩噗嗤一声笑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不过谢谢你,是真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若知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捂着胸口摆了摆手。“没什么的......”
说完直接朝后一躺,彻底装昏过去。
见若知一昏了过去,女孩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刚刚他可是看见若知一吐血了的。
“木大哥,他好像昏了过去,你,你赶快停车看看......”
通过后视镜,木峰看到若知一是在装昏迷。他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自家的这个少主,好好的机会啊,怎么就不把握呢?怎么就装晕呢?
木峰自是不会拆穿若知一的小把戏,看着那个单纯小姑娘,摇了摇头。
“姑娘没事,马上就到了。那里有医生.....”
“真的没事吗?”
“有事也是他自己的事!”
女孩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这个木大哥也是太过无情了些。不过她忽然反应了过来,转头认真盯着若知一看去。见若知一呼吸平稳,她心中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心中冷哼一声,不再去看若知一。说的好像自己一定要认识你似的......
又过了一阵,木峰朝后看去,女孩也睡了过去,夕阳下两人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倒是挺般配的......”
木峰一笑,转头继续朝目的地赶去。
车子在风景里狂奔,追逐着夕阳的影子。卷起的尘土飞扬,脏了路边的野草,风来了,无论野草如何摇曳,那尘已然入心,只能祈祷雨了。
不远处的水洼处,有虫鸣,有鸟叫,此时正吱吱作响。似乎在控诉车声惊扰了他们的休憩。又似乎,是在告知那风,转告野草,那里可以洗去尘埃。
只是未等风告诉野草,车已远去,夕阳依旧,晚霞再次铺满了它力所能及之处。鸟儿重归平静,虫儿也像是忘记了刚刚的嘈杂,重新在水里嬉戏。
只留下野草继续随风摇曳,只有它自己变得灰头土脸,不,定睛一看,那弯弯曲曲的车辙处,竟还有其他野草的身影,可惜被压在了车辙里,看不清楚它原来的模样了。
最后风也没了,野草停止了摇曳,像是屈服了命运。似乎这里又成了另一片风景,似乎这里本该就是如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