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二人齐声喊道。
“诶!诶?”老头子听到声音,疑惑的应了一声,然后……
“扣你奶子的!小赤佬还要回来?”
说罢,拿起笤帚就扫过去,两人连忙避开,
“哎呀~师父~~~”光道稚嫩的声音在老头子耳边响了起来,“俺们错啦~”
……
两兄弟将一两年来的事告诉了老头子,老头子笑了笑,
“晓得~晓得~八方来气,悠悠紫藤,呵呵呵,四处形象,靖归咎制,嘿嘿!笑煞偶勒!”
“啊?啥意思?”光道歪着头,十分不解。
“哦哦,没啥,忘你们不会道。”老头子顿了顿足,然后掐起了手指头,“戒劫,是时候了。”
这时候两人一起歪着头,非常的不解,在这时,老头子笑了,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口吻:
“你们俩以后就在这学道。”
于是……
“诶~看着水缸里的水!从水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手不能撑着缸,直到眼睛看到发红,能看到水珠在眼睛里无所遁形!”
老头子不晓得从哪里拿到了一把戒尺,但凡不认真,眼里没了神,就看准了屁股上最嫩的肉敲上一下,再讲两句高深的话:
“水位计于心而溟于目也,大功德,落不得的!”
但两人哪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呢,只得一天下来,屁股上平添几分沧桑罢了。
约莫五六天,两人的眼睛里一扫几天以来的干涩,多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更加纯明,不是那种特意加上去的假的颜料,而是像西藏天空那样一望无际,碧蓝的纯洁,纯洁的没有一丝欲望。
“大道延生系于黄老而沉溟许……”老头子点点头,又掐了掐手指,抽了一口旱烟,“要来咯……”
又三个月,老头子好像很急切,急切地甚至日夜操练,白天念道经,学点步法,跟着认些符器什么的,晚上就睡乱葬岗,练胆……
正值七月,老头子召集庄里的老辈分,在观门前,各自摆了张方凳,称“会集”,顺便抬了张八仙桌,置些时令果蔬,就成了。
“呵呵,诸位老仙台,老头子今个儿老了,成不大事儿,趁着时候望南京去上一趟,望望江城。”老头子笑呵呵的。
“噫!这不兴嘞!这道门不得一日无道君阿!”黄老头拱拱手。
“肆嘞!肆嘞!俺们这些老头子还得请你走上一趟哩!”张家老祖,罗道庄唯一的富农,曾是纤夫,后不知怎么得了些外财,置了地,十分潇洒。
“呵呵,来不及咯!”说罢,老头子一改温和,念叨了一句“这么多阴德,来不及的……”
随后,又从身上掏出一方印来,那上面刻着四个小篆字,倒侧在桌上,然后把躲在门后偷听的两兄弟给叫了出来,
“潘氏,谢氏,茅山大道祖庭上三十六洞之十四代传人闫德闫末阳传罗道庄道正之位于大道衍生厮一潘文杰!并厮一谢光道为掌印!精血诚聚!不得违令!众老望公,伏请上天师并下圣长老太上君长齐琳!”
一时间,寂静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