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圣水
书名:诸神争锋时 作者:一支羽毛笔 本章字数:2040字 发布时间:2022-01-28

阿尔杰听到闹钟石像鬼一声惨叫,继而传来了尖锐的抱怨声:“这该死的光明法术,让我的身体像挨到了皮鞭抽打。”


阿尔杰与石像鬼简短交谈了几句,了解到这是教会的“神圣快捷”祝福术,可以大幅增加一定范围内马匹、士兵的速度和耐力。作为神圣类法术,它不可避免地对石像鬼这类魔性生物存在一定伤害,但因为其本质是祝福增益类法术,并非杀伤类,所以对石像鬼的伤害仅局限于瞬间的疼痛灼烧和持续的不适,很难造成实质性伤害。


在“神圣快捷”祝福加持下,由十骑两车组成的队伍快如疾风般在乡间小道中飞驰,只留下身后滚滚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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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村庄。


威尔神父虽然努力地坐了起来,但双手被绳子紧紧绑在身后,因为年龄已不再灵活的双腿使他很难在双手被反绑的情况下站起来。


阳光透过多彩玻璃射进教堂内部,在地面上形成了斑斓的图案。图案中央就是慢慢爬向布道台,通过背靠布道台一点点爬起身的神父。


他起身后上下移动身体,想让反绑自己的绳子与布道台不断摩擦,最终磨断绳索。但绳索相当结实,布道台又缺乏锋利的棱角,经过长时间的尝试仍未成功,累得他大口喘气。


体力不支的威尔神父仰头看着透射阳光的多彩玻璃,玻璃上描绘着一个个简单人像,他们都是光明神教的圣徒,是历史上为了教会献出生命的人。威尔恍惚间觉得圣徒们似乎都在注视自己,带着强烈的信念,威尔感到日趋老迈的身体又恢复了一点活力,开始继续磨擦绳索。


 “砰”的一声,教堂大门被重重撞开,一个身染血迹的村民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神父!神父!快救救我们,那些家畜真的变异了,变成了怪物,现在正在村子里到处咬人!”


那村民喊着,几步冲了过来,试图帮助威尔解开反绑双手的绳子。他边解边羞愧不已地连声说:“都是我们的错。不,都是马克、皮特那几个坏家伙的错!他们不该为了保住家里的牛羊,煽动大家把您绑起来扔进教堂。这一切都是他们只知道金钱,不听您劝告的错!”


绳索终于被解开,威尔活动着红肿疼痛的手腕,急切问到:“帕特村长呢?现在有多少家畜发生了异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帕特村长因为劝阻大家不能对您动粗,也被马克和跟随他的家伙们反锁在家里,争执中还被打倒摔伤。现在有多少家畜变成了怪物我也说不清,但数量应该不少,整个村子乱成一团,很多人被咬伤,有些人被咬死了,包括马克那个家伙,他真是自作自受。那些怪物就像铜皮铁骨一样,怎么都打不死。您可要救救我们!”


威尔听完村民诉说,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清楚地记得,眼前这位村民,半天前也是群情激奋要把他捆起来的人之一。当时的确是马克等几人动了手,但除了村长帕特和刚刚被他救下的鲁格一家,谁没有支持马克呢?小希尔,这个十岁的孩子曾一边哭喊不要绑神父,一边愤怒挥拳打向马克,被马克狠狠踢倒在地。小希尔痛苦地蹲在地上请求大家听从神父的意见,可谁会在乎一个孩子的哭诉?当前的时代,谁不是把金钱视为最重要的东西,远远胜过了主的教导?


但威尔知道,眼下不是怨恨谁的时候,他牢记着《光明启示录》中的神谕:凡光明之信徒,当以性命拯救世人;纵被天下人所负,也不可负天下人。


“快和我去教堂的水井打水,越多越好,倒在洗礼池里面。我要祈求主的眷顾,赐予我们光明圣水。”威尔急迫说到。


“好的,好的!”那村民一口答应,和威尔直奔水井。两人以最快速度在水井和洗礼池之间奔跑,一桶桶水被倾倒进了洗礼池。


当第二十桶水被倒入,洗礼池终于近乎满溢。大汗淋漓的威尔喘息着对村民说:“我现在开始进行祈求仪式,你快去找人拿容器来装圣水。路上千万小心!”那村民边大声答应,边跑出了布道厅。


威尔神情庄严肃立于洗礼池边,面向光明之神雕像,双手交握,全神贯注于神像,虔诚祈求:“永恒光明的主,仁慈与公正的化身,人类灵魂的护佑者,您的信徒祈求您的眷顾,请赐予清洁的水以伟大的光明,赐予它洗涤黑暗的力量,赐予它护佑信徒的神迹。”


威尔将祈求咒文虔诚念了七遍,大约三个呼吸后,他感到光明神像的双目似乎射出了肉眼看不见,但直接照射进灵魂深处的光。这光芒在威尔身上略略一扫,便凝聚于洗礼池上,里面的水开始无风荡漾,形成了层层波纹,波纹之中反射出了三个互相交错连接的圆--永恒光明神符。


很快水面平静了下来,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此时即便一个毫无灵性直觉的普通村民,都能感受到洗礼池中的水有着异样的圣洁光明之感。


威尔长长舒了一口气,感到精神极度疲劳,就像连续五六天没有睡眠,几乎要就地躺倒昏睡过去。他之前从未在一次仪式里制造如此大量的光明圣水,这次已经透支了所有的灵性。


威尔扶着洗礼池慢慢坐下,通过几次深呼吸调整状态,感到稍稍有所缓解。此时教堂外传来了喧嚣,很快他看见刚刚来的村民领着几个人拿着水桶奔了进来,其中还有莱昂纳多。


“把圣水浇在黑暗生物身上,它们就会变得虚弱无力,无法维持坚韧的皮毛,很容易被杀死。但是小心,黑暗生物看到能伤害自己的圣水,可能会更加疯狂的攻击携带者。”威尔坐在地上,对赶来的村民们交代着注意事项。


“好的神父,我们知道了。这都是我们的错,就让我们来弥补自己的错误吧。各位兄弟们,打满圣水,和那些怪物拼了!”莱昂纳多大声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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