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离他们家不远,打着伞不一会就能走到,怕孩子淋着,林布烟跟巩大永打了同一把伞护着果果就走了,剩下他们三个人,尴尬事情出现了,家里还有两把伞,其他的都用来遮瓜棚了,许只安想都没想直接跟在了巩子显身后。
笑话,跟卞有莲一起,她还不如直接淋着过去。
踮脚拍了拍巩子显的肩膀,没办法,他长得太高了,“一切就拜托你了。”神情庄严的好像一个小老头。
巩子显被她逗笑了,握了握拳来掩饰自己的笑意,“知道了,有我在怕什么。”
许只安莫名有些心跳加快,就连刚下来的卞有莲走过去也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快速的选了一把比较大的伞追了上去。
“走吧。”
巩子显若无其事的撑开伞伸出手邀请许只安过去,许只安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赶紧走吧。”弄得人一头雾水。
搞不懂,搞不懂。
女人心海底针。
等到了地方以后许只安才发现巩子显的大半个身子都湿了,而自己身上一点水也没有,突然有点愧疚,刚才在路上,她一直远离巩子显,脸有些热。
自己太过分了点。
“走啊,还愣着干嘛?”
巩子显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头上的水,许只安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他说过的话,“长得不都一样吗,什么好不好看的······”这样看来巩子显的手好像好看多了。
你看过电影吗?就是那种突如其来的慢动作,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放慢,再加上柔和阳光的滤镜,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母性光辉,呸,魅力,魅力。
“傻子。”
少年开口打破了滤镜,许只安好像听到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巩子显摆了个死亡微笑。
等俩人走进去的时候,两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安安,快过来,喊二舅。”
巩大永笑眯眯的把人叫了过去,然后热情介绍,许只安有点不太适应,喊了一声就被大舅按着坐在了他俩中间。
“这就是灵姐的孩子啊,跟她长得真像。”
明源看着许只安感慨了一句,突然又想起了灵姐,“哎,对了,灵姐呢,她没来吗?”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除了不知道真相的全都沉默了,巩大永正笑着呢,也收敛了起来,只有许只安安安静静的回答,“她忙,没时间。”
巩大永喝了一口水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她很忙,最近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都怪自己这个烂记性,光顾着喝酒了,忘了这事。
“是这样啊。”明源恍然大悟,“真没想到灵姐有一天也会忙成这样,以前她还说成了家就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坐等享福呢,哈哈。”
“来,喝茶,喝茶,这可是咱们亲自种的茶树,你出去那么多年,肯定没喝过吧,来,喝一杯。”
巩大永热情的递给了明源一杯茶水,试图堵住他的嘴。
许只安尽量忽视掉身边这俩人的聒噪,面带笑容,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借口要去洗手间才逃掉。
许只安前脚走,巩子显后脚就跟上去了,看到许只安百无聊赖地待在阳台上,他也走了过去。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散发着沁人的气息,还有一股浓烈的茶香。
“待在这干嘛,吃饱了?”
就知道这小子坐不住,这不,又跟着过来了。
“就是感觉无聊啊,俩家人根本就不认识,往那里一坐,说的事情也是我们根本插不上话的以前,烦。”
前几天的天气一直是闷热的,今天下了雨这才好一点,很舒服,许只安闭着眼享受“嘿,带皮筋了吗?”她问旁边的巩子显。
“我又不是不需要扎头发,带皮筋干嘛?”巩子显插兜,口袋里面明显有一个他不熟悉的东西,摸索了几秒以后,把东西拿了出来。“行啊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许只安突然嘻嘻的笑了,巩子显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伸手把头绳递给了她,许只安没有去接而是指了指自己飘逸的长发,“你帮我扎呗。”
巩子显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不爱扎头发还留这么长,难道指望留着卖钱?”嘴里这样吐槽,但巩子显手下动作却没停。
许只安的头发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黑色,属于偏褐色的颜色,偶尔还有几片显眼的白色,巩子显看到了伸手把白发盖住,还用手拢了拢。
头发是柔柔的触感,很好玩,作为一个被使唤了多年的小跟班,许只安的头发对于巩子显来说并不陌生,甚至于他比许只安还要熟悉。
“诶,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把头发给我绑起来。”
许只安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哀乐,但看表情就够了,因为谁也不会以为一个人咬牙切齿是感觉到了快乐。
巩子显也没有不好意思,甚至还坏心思的揪了一下她的头发,不疼,但绝对是挑衅,好在那人赶在许只安生气之前,熟练的给人挽了个丸子头。
“就知道使唤人,玩会儿头发怎么了?小气。”
见人真的要生气了,许只安赶紧堆起笑脸去哄人,“哎呀,好了,给你,给你,多大的人了,还爱玩头发。”
手被人牵着放到了那人的头顶,巩子显突然笑了,“谁爱玩头发了,那都多久的事了,哼。”
即便是这样,巩子显也没把手收回去,而是在她头上揉了揉。
“哼什么哼,你个臭小子,头发乱了你重新给我绑,我不要绑丸子头,我要麻花辫。”
“重新绑就重新绑,再说了你小时候的头发哪次不是我给你绑的。”
许只安伸手去挠巩子显的头,但因为身高原因,一直被人按着。
······
不同于俩人在这边的欢声笑语,餐桌上除了那俩多年不见的人在叙家常,其他人都只顾低头吃菜。
明山一的位置靠近窗户,能轻易地看到外面的风景,不用说,那俩人的打闹全都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