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许只安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这个工作是这么的累,对卞有莲也偷偷的记恨上了,要不是她,自己还在家里呼呼大睡呢。
想到这,许只安悄悄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明山一,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忙里偷闲。
“终于忙完了,真是多亏你了,谢谢。”
其实许只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家只是在这里等人,谁知道还要帮自己干活,这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没事。”
少年摘下手套让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被汗水浸湿的双手迎着阳光发出一股莹白的光,直直的照射进了许只安的眼里。
真好看!
许只安发出一声喟叹。
许是这会不忙了,许只安有点憋不住,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少年身上。
“哎,明山一,问你个事呗。”
许只安没有挪凳子只是侧过身子朝向明山一,这样的话,有人来买瓜的话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明山一正在看着远处成荫的古柳,那粗壮程度一看就是待在那里生活了好多年,甚至上百年也有,正在思考,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女孩的声音不大不小,却透漏着一丝按耐不住的惊喜。
“问什么?”
明山一想着反正也是没事,刚好俩人聊聊天,对着一个一小时前刚认识的人,还是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他首先想到了女孩这俩字,大概是因为他们第一个比较明显的差别就是性别了吧。
“外面好玩吗?是不是跟电视里一样都是高楼大厦,吃喝玩乐俱全?”
听到旁边的男生回了一句,许只安立马就按耐不住了,赶紧问出了心中所想。
“啊?”明山一倒没有想到许只安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以为……好像他也没猜过那人要问些什么。
不过后来一想,这里的人大多一生都待在这里,没有出去看过外面的风景,也就想通了,毕竟当时他可是听说了,父亲出去的时候遭遇了多大的阻拦。
“那里啊,有很多玩的,还有吃的,什么游乐园啊,小吃街应有尽有。”再多的明山一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那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再平常不过的的东西。
明山一特意说了玩的跟吃的,但没想到许只安听了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少了些开心的模样。
“什么呀,那岂不是跟我们这里差不多?怪不得镇子里的人不出去玩,原来是因为不好玩啊!”
许只安满满的期待已经落了大半,吃的,护城街那里就有,各色小吃应有尽有,哦,还有玩的,前几年有个开发商刚建了个欢乐世界,就在后山。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对啊,这里跟外面没什么不一样。”
明山一甩了甩手,试图把自己的手弄干,许只安见了,直接递给他一条毛巾。
“这是干净的,可以用的。”看着对方微微诧异的表情,许只安以为对方是嫌弃,赶紧解释了一句。
明山一笑了笑没说话。
俩人都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许只安闲着无聊正四处瞅着,一眼就瞅到了远处骑车来的毛叔跟大舅,赶紧从凳子上起身。
“大舅,毛叔!”
听到毛叔这俩字,明山一也往周围看去,然后站了起来。
“唉,安安呐。”巩大永刹了车停在瓜摊旁边。
毛叔稍微落后一点,把车停在了巩大永车的旁边。
“安安,天马上就要热了,你先回去吧,大舅在这看着。”
快上午了,太阳已经快要散发出它全部的威力了,巩大永可不敢再让许只安待在这里了,怕她热着。
“没事大舅,不是很热。”
明山一看到许只安又从旁边的袋子里抽出了两条毛巾分别递给了毛叔跟巩大永。
“哎呀,还是你家安安懂事啊。”毛叔接过毛巾突然说了一句。
许只安脸色有点微红。
明山一站在旁边多少有点不自在,毕竟这几个人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很熟。
“那个,毛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趁着空隙,明山一说了一句。
只见毛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哟,怪我,大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明源的儿子。”
听闻,巩大永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明山一,明山一微微有点不自在避开了他的视线。
许只安也搞不懂,为什么大舅跟毛叔要把明山一“堵”到这,本着卖瓜的原则,许只安搬来小板凳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用余光注意到了许只安的小动作,明山一感觉有些好笑。
“哎呀,像,真像,真像啊。”
巩大永嘴里喊着,脚下也不停,看着明山一摆着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像谁?
明山一满脸疑惑,全身咀嚼着巩大永的靠近,悄悄地挪着脚步。
然后巩大永的下一句就把人给震住了,“孩子啊,我是你舅舅啊。”
明山一:嗯?
许只安:嗯?
许只安看了看大舅又看了看明山一。
妈妈背着我给我生了个哥?
“大舅?”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激动,许只安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毛叔在旁边拍了拍许只安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许只安支棱着俩大眼转来转去也没转出来个真相。
明山一心里更是惊讶,什么时候冒出来个舅舅,他怎么不知道?
“那个,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据我所知,我没有舅舅。”
明山一试图解释,此刻他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但下意识的否认了巩大永。
“不可能的,孩子啊,舅舅是不会认错的。”巩大永走到明显高了他一头的明山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是为了看着和谐一点,巩大永又把许只安叫了过去,“安安,快过来叫哥哥。”
许只安表情炸开了,“大舅。”神情中已经染上了不可置信。“我妈跟我爸不就只有我一个孩子吗?我哪来的哥哥?”
明山一此时也从雷到了的边缘回了神,他没有底气的咳了咳,“我妈跟我爸也只有我一个孩子。”
毛叔听着俩人的话叹了口气,走到巩大永身后说了句,“大永啊,事已至此,你就跟他们都说了吧。”
不是,说什么啊?自己那么多年,哪里来的什么哥哥?要是有个哥哥,为什么妈妈没跟自己说过?难道,莫非小时候计划生育的时候妈妈为了保护自己把这个哥哥给送走了?
想到这里,许只安看向明山一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明山一也想不通,此时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注意到许只安的表情。
巩大永看向远方,然后说出了俩人都不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