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弼号蓝鲸护卫舰队,逼近尤沙乌奇堡。
紧张的气氛更加蒙上一层阴霾!
只见理国事法陶连接着塞堡指挥中心。
理国事法陶信誓旦旦地说:“此行之际;坎克星校与同行;一则为协商停战协议;二则为诚意交换俘虏......”
火女蝉蒂的耳鼓嗡嗡作响,听不清他说得话;她的心里还是担忧着夫君维基的生死!
统战官报,“火女,我们如何应对?”
火女沉着冷静,“解除机动警戒,我要亲自上去商议!”
“不要相信他们,这可能是个陷阱!”天煞星提醒道。
“数万名的俘虏,我不可能置之不顾;统战官,安排商协场所,运载舰收容战俘,增派战斗编队保驾护航。”
火女匆匆忙忙离开指挥部,警卫兵紧随其后;行不远时,若拉妮并肩相行。
若拉妮问,“你真得相信他们,这是不是一场阴谋?以谈判为由,擒寇先擒王?”
火女停下脚步,“丝洛蕾的沦陷,也有我的责任;就算他们再有阴谋,我也不可能漠然置之;我的族人牺牲得太多太多了!”
“万一有什么不测呢?”
火女抓起若拉妮的手,“我们从小相知相熟;假如我有任何不测,这里的一切都由你接管。”
若拉妮目怔口呆,“我和你一起去,姊妹情深!”
两人并列出行;在基地舱门口时,黑豹徽统领拉尔泰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我的军队,将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不必了,拉尔泰;这是我族旗内部的事务,你为我们做得够多了!”
火女和若拉妮乘着领航舰,缓缓上升;尾随着数千架黑凤徽飞行中队。
火凤徽的领航舰与理国事法陶“开阳号”专机,互通“天梯”。
开阳号主舰内,各谈判要员坐定。
火女蝉蒂急问,“我的要人呢?”
“别急。”坎克调用俘虏视频。
“别给我甩花样,我要看得是活体?”若拉妮追问。
法陶拿出电子文签,“这份是两方停战谈判内容;我们不会弄虚作假,一切都按规章程序走。”
“法陶阁下,但我不相信他!”若拉妮指着坎克。
坎克挥动着军事手势;修提斯和米格被海狮徽智能兵推搡而出。
“满意了吗?”坎克问。
法陶在桌面推动电子文签,“根据协定事项;双方交换俘虏,贵方交还智能各兵种,机甲战士的残骸,及相关的武器等等;我方只交付兵俘,有没有任何异议,请双方签字吧。”
“欺人太甚!为什么不归还武器?”若拉妮说道。
坎克推出视频,“武器!全部销毁!”
火女紧握拳手,但又冷静了下来。“我的夫君维基呢?”
“他是军事罪犯,由魁札尔军事法庭进行审裁。”
“这么说,我的夫君的生死,由你们来定夺?”
“数万战虏和维基,你选择哪一个?”
火女额头渗着汗,手握重拳,心尖上如刀绞般疼痛,“签!”
谈判还未结束;若拉妮离开会议圆桌,靠近舷窗;她的愁苦爬满双鬓,望着窗外云朵;在思绪的海洋里浮浮沉沉、万絮蹁跹,心尖上有块难以割舍的梦!
她目视着数千艘运载舰输送战虏。
回到了尤沙乌奇堡;若拉妮把自己关进了休憩舱。
小昵在憩舱门口飞来飞去,禺京和禺号沉闷地坐在铁椅上。
禺号不耐烦,“你烦不烦,飞来飞去的!”
“我的主人,被抓走了,我们怎么办?”
若拉妮突然推开门,“你们都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禺京跳了起来,“玫瑰刺,我们向你辞行的。”
若拉妮半蹲着身子,紧紧地拥抱他们,“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禺号说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嘛。”
“当然可以了。”
禺号在若拉妮的脸亲了一口,那激动的眼神飞出一朵朵花来。
“禺京,你不亲吗?”
禺京迟疑了一下,“友情如此地短暂!”
小昵着急,“你们都走了,我可怎么办?”
“你和他们一起走吧!我不需要一个小跟班;我能照顾好我自己;小昵,你也长大了,你应该有自己的路!”
小昵哭喊着,“你嫌弃我!”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若拉妮擦拭脸上的虚拟液体,“我决定和两条小鱼一起去找朱厌。”
“你们自己决定吧!”
禺号叫着,“我可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
“不,她有点用处。”禺京边说边走向机库。
小昵昵一步一回头,“我真的要走罗。”
若拉妮点了点头。“走吧!”
一名仪仗兵向若拉妮走来。
“火女将军有请,祭奠仪式即将开始!”
若拉妮走出基地大门;抬望眼,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直蜿蜒至半山坡上。
鸣礼战机编队呼啸而过!
火女脱去了戎装,穿上祭祀礼服。
她抬着头深望着遮天蔽日;她迈开第一步,两侧的礼兵肃立举枪,鸣炮响时!
火女每走两步,停顿一下,伏地亲吻着大地。
幡幢旌旗,丝彩舒卷!
大约步行至祭坛前,祭坛上摆着一棵大树,装扮成建木神树的模样。
在枯黄的树枝上装饰着各种星纹旆彩带;圆形石砌上摆着用木头制成的文虎图腾神,伏首向着建木神树。
南边放着羽毛状物代表着南方鬿雀;东边放着角骨状物代表东方濛龙;北边放着兽头状物代表着北方豹兽;西边放着蛇形状物代表着西方羽蛇;四方祭祀物上都插着图腾旌旗。
底下数万民众跪伏祈祠诵经!
此时的阿耳阁主为祭祀官,他喝道:“起风授神!”
祭坛的两侧架着偌大的鼓风机,狂风大作;吹散着周边的树叶,滚尘曲卷。
狂风停歇后,阿耳高吼道:“祈雨润泽!”
天空上的战机交织飞过,洒下了满天的雨露!
火女并蹄莲座,举手请祀!
底下数百万人齐跪举手授祀!
阿耳又吼道:“雷霆响天!”
不一会儿,鸣炮齐轰震天!
“礼毕!”
跪祀的人们纷纷起立!
“浴火涅槃!”
蝉蒂走上台尖;接过祭祀官的手中的火把,点燃祭坛中间的竹篝,熊熊大火烧尽一切烟尘!
“颂词!”
阿耳高唱颂祀:“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谷,我独不卒。”(南山高峻难逾越,飙风凄厉令人怯。大家没有不幸事,独我为何遭此劫?不能终养独是我!)
“颂毕!”
阿耳停顿了一下,“恭送祀神!”
鼓锣声振!
火女蝉蒂向北方稽拜;向东方顿拜;向南方肃拜;向西方空拜。
“望燎!”
蝉蒂起身举起火把踏步走下祭坛。
她走向着祭坛后方,左侧为军兵革体,右侧为南兵的缟体。
从叶子状的棺椁前排排走过,她口中祷着祈词。
蝉蒂走至中途,抬望眼观数十万具尸首;止不住地留下了眼流,哽咽在喉,泣不成声。
若拉妮含着泪花,贴近身旁,扶起她;一起举着火把,环绕着棺椁。
这些面孔既陌生又熟悉。“这是南兵!这是北兵!”若拉妮念着念着,泪如雨下。
两人走到祭坛左侧;数万名伤残的军士们,整齐地座在连排椅子上。
他们的胸口佩挂着荣耀纹章,许许多多的平民围了上来,亲吻着军士们的脸颊!
“跪!”
蝉蒂和若拉妮跪向伤残军士们!
身后的数百万民众也相继落跪!
“致敬!”
军士兵们,敬着军礼,潸然泪下!
举枪!鸣炮!
“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