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权利蒙蔽了心
“呵……县令大人还是莫要被人诓骗了,令牌主人此时正在山脚下的新房里,你可自行前去。”骆云游此时才开口说话。
“对,县令大人还是莫要轻信他人,我家未来主母并没有妹妹,而且我家爷正在前方那个宅子里,你可莫让我家爷久等了。”杨掌柜也适时的插话说道。
县令此时并没有摆官威,而是连声道谢:“多谢两位指点,否则下官铁定被这小女子诓骗。”
于是对着马夫喝到:“没眼色的,还不赶紧将马车赶到一边,让两位大人过去。”
“那两位大人下官先行一步了。”说完又对着杨掌柜和坐在马车,并未露面的骆云游拱手说道。
马夫被大人训斥之后,心里对着那个站在路上的女子心里有些怨恨,直接一鞭子甩在马背上。
马被打之后吃痛的迈开前蹄向前冲去,溅起的灰尘飘向专心打扮过的云婷一身。
“什么人呀!这么没素质。”云婷对着远去的马车大喊道。
县令听到后,心里不舒服及了:如果不是本官怕让贵人久等,非得治你个小丫头的罪,还敢说本官没有素质。
见县官马车走后,骆云游也开口道:“我们该走了。”
杨掌柜一听觉得也是,他被眼前这挡路之人一打岔就给忘了,“那骆公子坐稳了。”
于是也甩了一马鞭,留给云婷的依旧是洋洋洒洒的一席灰尘。
反观云婷吃了一脸的灰尘,眼神依然眷恋地跟随马车游走,双手紧握放在自己的心脏处,嘴里喃喃自语:“不光人长得好看,就连声音也是让人如痴如醉。”
话说县令大人这边很快到了山脚下,碰到吃了饭正在盖房子的韩师傅一行人。
县令催促着马夫让他去问,“你去问问中午半席面的是哪一家,记住口气一定要好。我们赶紧过去,不能让那位久等了。”
马夫带着一脸的笑走进韩师傅他们,“打扰了几位,请问一下今天中午办酒席的是哪一家,我家老爷有事前去拜访。”
韩师傅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心思自然通透,已经猜出马车里坐的的一定是县令,这是屁颠的前来赔罪来了。
于是口气很淡定的开口:“瞧见没有,那边最大的院落就是今天中午办酒席的那一家。”
马夫立马道谢:“多谢这位兄台告知。”行了一礼就转身回了马车之上。
“大人已经问清楚了,前面最大的宅基就是了。”马夫把打听到的禀报给了坐在马车之中的县令。
马车没有行走好久,就已到达地方,“大人,已经到了。”
县令一听马夫说到了,立马下了马车,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物惊到了,这一排排的盖的什么?让他一下傻了眼。
马夫见自家老爷还在愣神,立马唤道:“大人,你还不进去吗?”
县令听到马夫的声音,立马回神冲着马夫就道:“去上去叫门去。还要等本官去叫吗?”
吴知恒早就看到二人来了,但是没有看到之前的那个官差,“你们进来吧!够磨蹭的现在才来。”
县令听到吴知恒这么说,以为上面那个人已经发火了,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立马跟着进去了。
马夫见自己家大人进去后,赶紧将马车赶到不远处的树下,还能让马儿吃点草。
县令跟着吴知恒走进大厅,看着主座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布衣的男子。即使该男子身穿布衣,也阻挡不住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下位坐着一名身穿锻布粉色衣衫女子,白皙肌肤配着一张瓜子脸,还有浅浅一个小酒窝,虽不施粉黛也是清秀美人。
对面坐着一名身穿蓝色锦布长衫,一脸的书卷气息,一看就是一名书生。
而另外一个则是一身黑衣锦缎成熟男子,年龄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脸威严,不苟言笑很是正直。
县令大量完毕,从衣服袖带拿出之前吴知恒给的令牌,对着白浩轩行礼问道:“不知阁下可是这枚令牌的主人?”
吴知恒上前将令牌收了回来,又退到一边。
白浩轩并没有回答县令的话,而是给了顾亦寒一个眼神。
顾亦寒站起身微笑道:“吾乃户部使者顾亦寒,这位是户部庄道全,前不久被圣上派来此处暗查走访,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锦州镇给了我二位深刻的体验。”
县令此刻懵圈了,不是给的一个战王令牌吗?这怎么还有两位钦差大人,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一下碰到三个。
“下官惶恐,竟不知二位钦差大人何时来的,好让小官薄酒招待一番。”
庄道全和他名字一般庄重,说话的同时双手抱拳向上抬了一下,“县令大人不必客套,我等只是奉圣命前来办点事。”
县令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巴结大官,于是急忙说道:“两位大人怎能屈尊住在这简陋的村庄,还是跟下官回……”
白浩轩听到这话,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子上面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响,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顾亦寒和庄道全二人见战王脸色不虞,连忙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县令不知道他从一进门就没人让他坐下,所以也就一直在站着,这是看到主位上的那个年轻男子发了火,却不知是为了何。
“梁寻文,三十三岁,锦州本地人,寒门苦读十余载,如今做上县令却不造福你的乡亲父老,却一心想要巴结权贵,手下更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
“你是忘记了寒门的苦楚了?还是为官后被权利蒙蔽了心,你真以为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能知晓你做的事,嗯?”
梁县令此时是真的汗流浃背了,这男子究竟是何来历,明明轻飘飘的话却给人无形的压力,他来这一会并没有自报家门,却被这个男子全部说中。
难道他就是那个令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