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灵皇一动不动坐在那擎天巨石下如鹰隼般死死盯着胡天震,半晌不语,胡天震在他那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察觉到了巨大的暗潮在涌动,因为他知道侠魂血是不死灵皇答应一切要求的死结。
他甚至都不问胡天震是侠魂与否,因为他自信能有一万种痛苦死法伺候欺骗者。
不死灵皇道:“你可知侠魂血如何用?”
胡天震道:“不知道!”
“嘿嘿嘿,有趣!”
“你还未告诉我。”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死灵皇不慌不忙地说道。
“为何不是现在?”胡天震听不死灵皇的话音已是应了他的要求。
不死灵皇道:“时机未到,你既然要拜我为师,从今日起,你就是黑铁骑的人,一切行动按杀令旗指示,如有违背,将会被黑铁骑追杀终身直到死!你后悔还来的及。”
“不后悔!”不死灵皇的话语刚了他便斩钉截铁地回道,但他不知道什么是“杀令旗”,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
接着不死灵皇冷冷地命令道:“杀令人十号接令!祭出杀令旗,一旗,给他举行黑甲嵌身仪式。二旗,命鬼屠五号夺取赤燎剑与火灵子;三旗,命杀神一号加快寻找图腾池;四旗,全体黑铁骑继续追杀战狼二号和风豹十二。”不死灵皇甚至连他名字都不屑于问,因为名字对于黑铁骑人来说是多余的。
胡天震听到“杀神一号”后,这个词就不断在他的耳中回响。
他想起了江娇对他描述的那一幕幕,浓烈的仇恨充盈着他全身各个角落,但他面无表情。
他亲眼看到了黑铁骑的发令方式,只见杀令人十号从身上取出四枚黑色的三角小旗子,那旗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如剑划过留下的血痕一般。
这是他看到黑铁骑中唯一的其他颜色。
十号的手指在每枚旗子上奇怪地画着些什么,然后将旗子点燃,双掌做着一系列动作,如咒诀一般向不死灵皇心甲处一点,一道道火线钻了进入,那心甲中只轻微一声响就没有动静了。
胡天震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关心怎么回事。
十号亲昵地搂着不死灵皇对他说了句什么,然后高傲地走到胡天震身旁,“走吧!”
那雪山下有个山洞,二人走进去后,来到一间石屋内,杀令人十号妖媚地说道:“衣服脱了。”
“啊!?”胡天震莫名其妙,“不好吧!”说着呢就把外衣脱了。
“再脱!”十号轻轻说道。
胡天震疑惑地看看她,只见她对他笑笑又点点头。
胡天震不得已又把上身衣物全退了,他虽未练过武功但身上还是很结实健硕的。
“再脱!”她又轻吼了一声,让人似乎无法拒绝。
“啊!还!?”胡天震一看,这上衣可都退完了呀!“她莫不是……”心中不禁想笑起来。
口中实诚地冒出一句“不太好吧!这这……”
见十号轻仰着头等着他呢,胡天震不禁心头一阵乱跳,原来在美色当前,自己也会想入非非,他定了定心,摇摇头,感觉好多了。
他镇定地把裤子退掉,正正地站在那里。
“再脱~”十号有些等不耐烦了。
胡天震低头一看,这身上可是只有一条裤叉子了呀!
他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脸上“噗”的就红起来,他急得无与伦比起来:“姑……姑娘,我……我可是正经之人,你……你别——”
话未说完,十号黑甲人“滋啦”一声已将他那身上仅有的东西撕掉了,“哟呵,叫我姑娘?你也不害臊!”
胡天震惊得手足无措,有生以来哪里受过此等事,赤条条的藏此失彼,羞得无地自容,万幸那洞中光暗未能被她窥得一切。
十号黑甲人一指点出,胡天震瞬间全身酸麻,身上大穴已被封住,哪里还动得了,只能任她摆布。
接着不知她转到哪里去了,猛然间,胡天震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紧随而来的是刺骨的疼痛,他咬牙忍着。
她又转到前面来,将一片发红的黑甲铺到他身上来,“呲”一身那黑甲像是伸出一根根细丝,如有生命一般钻入自己的肌肤之中,又是一阵刺骨的痛,仿佛那细丝刺进了骨髓。而后是全身各处一一嵌甲,他的全身已流满了血。
黑甲如有生命一般在与他相融,挨挨挤挤蠕动着,甚是诡异。胡天震自始至终咬牙强忍住剧痛未发一声,十号黑甲人从未见过如此忍耐力,她也不禁心惊,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子刮目相看了一回。
十号黑甲人又取出一大卷布围着他绕了几下,将他裹得跟个粽子一般,只一提,他感觉被一股大力抛向空中,然后掉进一个大水池中。
在这雪山之下居然有如此温热的池子,他只觉那周身的伤口处像被万虫在噬咬,他的脸上渗出如豆汗珠。
她对他说道:“需在池中泡七天七夜方可出来,否则全身筋脉尽断而死。”洞口处传来了她的余音。原来杀令人十号将他抛入水中后即向洞口而去。
不知在那池子中浸泡了多久,他好像无意间就睡着了,此时渐渐转醒,浑身如有千斤重担,但伤口处已没有了疼痛感。
体内像有一股不安分的力量在躁动,随时都要爆发出来一样。
他看看四周,这洞中也无甚其他物件,只这池子中不断冒出热气,此时慢慢变得舒坦不少,他浑身被束缚,动也动不了,想想要在这池中泡他个七天七夜,人都给泡成啥样?
百无聊赖之际,他就回忆刀宗教他的打坐之法,渐渐地平静下来,此时全身变得空明清朗,神清气爽的。
脑中又回想起华氏老祖授予他的《纵横谱》中的心法及招式,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突然有了一些新的理解,只那最后一式“纵世平潮”他却一点也看不明白,一点也领悟不了。
渐渐地他进入了一个冥想的状态,一遍一遍反复地想着《纵横谱》,体内的意念不觉然的游走在奇经八脉,他感觉到一股气在体内慢慢流窜,似乎要突破身体钻出来。
他又试着调动这股气,但这股气时而随他的意念而走,时而又背道而驰、横冲直撞,直绞得他一阵眩晕,差点吐了出来。
尝试几次后都是如此,看来对心法的理解还是不到位,苦于被布匹缠裹,不然真想按《纵横谱》招式练一练,这种急切的心在这时最为迫切。
如此一来,七日很快便过了,秘籍中的心法他已熟悉了十之有三。